书城文学我的天空你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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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成长,不是一季萧凉

秋天成了一场败局,萧瑟却被阳光烘托,冬风的凌厉绕城而过,长街短巷,青霜散发的冷让红叶汲取了鲜艳的营养。那一年自瀛洲走过的冰湖有快乐折射的笑靥,很多期待的心事轮换在十月,走过的这个季节的你长发遮挡风的侵袭,一枚红叶在目光里着暖。

真的告别了过去,所有的记忆就被回忆翻起,他的好你的苦成为犹豫的抉择,像极了不甘离去的秋天和南下的寒流对抗。同心誓语的和谐被一夜烈风扫荡,尖锐的词语碎裂了春花秋月。一盏纱笼里的烛火和滴血的枫叶对视,挽留不住的秋叶任风凌迟。枫叶捧在手心,一季含血的祈祷在佛前咽下了无奈的心酸。

四季成就人生,很多不快和伤情像冬夏演绎的场景,腕上的珠链用红色的玛瑙串起,聚合离散后的清颜保留最后的微笑。那串玛瑙带着山果的颜色提醒秋的断殇,缠绕手上的一串鲜红在这个冬天的暖阳下阻止了一场萧瑟的荒凉。断桥续接遥望的路,在冬天薄雪的飘洒中连接迷失的旅途。

从灵隐寺到碧云寺,内心的善是菩提的长成,岁月的指磨光了少年的粗糙,时间保留串珠上最初的温度和色泽。走在北方的山林,很多树木像无甲的勇士光秃秃地守卫自己的领地,一只山雀叼落高悬的柿子惊吓了你的脚步。褐色的山坡上一片枫林点燃晚霞,南北之间的冷暖和记忆一起开始交叉。站在一棵生长在断崖的柿子树下,风沿着山峦的走向一次次拂动你的衣角,让人瞬间捕捉到临风独立的傲然。无名草折伏在脚下,落地的柿子露出残缺的内核。和夏天相比,北方的秋还有心甘情愿的牵挂,在后来的风雪中不再行走一座无人的城市,让思念挣扎在季节的旋涡。

走出萧寒,念想和残旧的记忆留在原地,溪水带着各种颜色的叶片在弯曲的水面上打旋。太多的记忆在流淌,这座青葱和花香遍野的山林习惯了萧条之后让冬雪覆盖的明天成为一种简单。

行走在立冬后,积蓄能量斗寒,让残存在春夏的记忆温暖北方这座城。站在山顶俯视,高悬的灯笼红红的院墙还是夏天的熟悉。问天问地,问及以后的日子,却再也不会像多年前那样傻傻追问。张小娴说:爱人之间无须问爱,问得太多,只怕已经不爱了……对视一笑间,言语都是多余,这些年来无论在哪里,总有一颗心陪伴漂泊的身影,这一切,已经足够。

搀扶你离开那片断崖,山里的路越来越崎岖,也体会什么是万籁俱静,扑棱着翅膀的鸟和缤纷的树叶让初冬的山林有了生息。一根白色羽毛飘落下来被伸出的手接住,微笑让眼角更多了些皱纹。那样的天真会不由自主令人升起怜惜,青春被无数个季节数过之后才发现,时间真的是个无情物。少年的梦想总是和现实格格不入,就像用江南的秋和北方的萧条对比。用成熟这个词来嘲笑自己,是不是有很多真情赋予时间的空洞?不是所有的树都能结果,秋霜落过才发现太多的凋零之后只剩下枯瘦的枝。一片片树叶染着不一样的色彩做最后的告别,却听到不远处的你把一枚树叶和羽毛合在掌心的叹息。

无法篡改过去的记忆,就一直向前走吧,很多担忧和杂念变得多余。春花秋叶滋生的感触不再激发青春的豪情,当我们迎接冬天的寒冷,流浪在四季之间的希望喷薄而出。从故乡到异乡,所有的日子被冷暖打点,一丛丛枯草下萌发的春天已经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