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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唯愿临风抱菊香

寒露来袭,一场风中眸中生波慢慢磨平岁月的痕,那枚枫叶和芦花挂着秋风的无畏,你的笑,一如秋天的暖阳!

秋天的共识是走在苏堤时的淡然一笑,直到越过黄河后,燕山山脉的红叶说着秋天的故事。去年今日已经无法比较,在这个萧冷季节,夏天告别的表情留在泛黄的草叶,那场秋雨用磅礴的姿势送走了一切。

很多年了,能说起过去事情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甚至曾经一个屋檐下听雨的人已经各自天涯。看着秋和凋零的树叶,故都的秋除了城隍庙的琉璃瓦和西山遗留的影像在夜深时翻起。时间弹指一笑,梦中的亲人除了白发和无言都留给清明燃烧的纸蝶,岁月无声地走了,就像很多人在距离中无法用目光交接。

这个凌晨醒来翻着一篇篇日记上潦草的字体,一枚书签勾起冒昧的怀念。都说亲情是无人能敌,真爱摔不烂也打不破,而爱的梦境一旦成为虚拟的寄托,秋雨漫过思念的堤岸,惴惴不安的表情在躲闪中暴露无遗。

不再庆幸无人知道的夜幕下月光的行踪照亮谁的窗台,附身低下的距离被星光窥视,却忘了立秋的原野上镜头定格的一朵蒲公英。青春都过了花期,提着裙角趟过的河流被露水沾衣后的嗔怨变成莞尔一笑,多年以后很多人忘了许下的诺言,把一些誓言换作微笑的祝福。

季节和人生都在变,有些人终究难以走进一张合影,被无奈认同的结局从音信皆无开始,一株桃花被时差打落,她适合江南特定的气温,从此与冬天割袍断义。没人相信燕山的雪是四月飞絮的再现,生命根基上残败的废墟保留最后的沧海桑田,分分合合的戏本添加太多艰辛的成分,一粒种子在霜降前落荒而逃。

情有愿,也无怨,在清晨散步的时候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只温顺的猫慢慢走来,那样悠闲地走在公园小径的安适让人多了眼羡。想到几年前离开时那些话一语成谶:红颜命薄是众生的归宿,而今天你摒弃所有的骄傲和忙碌的辛劳只是痛了亲人的心。也许很多人无法和早上晨练时那样的女子相比,生活的忙碌和充实被汗水点缀,在后来的幸福中守住艰难的约定。

来来往往,在你的眼里我是永远的异乡,策马西风时一碗烈酒温暖寒冷的夜。托付的一切都在行囊里负重,率性而为的暴躁消磨了夏天的热情。不要细究时间流逝是否改变初衷,重蹈覆辙的故事在另外的季节演绎,或者那座山峦的青黛虚担太多的情深义重,在秋冬时含辛茹苦。

在时光里熬到成熟,这样的代价却特别昂贵。再见时莫笑额头的皱纹和掺杂的白发失去光泽,只能用清静无为的心回馈欠下的分离。沽酒当垆时低眉掩面,一幅幅照片上印证流浪的足迹,直到纵酒还乡,青春的伴流放在别人的故事中。在另一场季节中延续春华月貌,轮回的可笑抵过天荒地老,这时候,一片树枝上滴下的雾水成为大地的珍珠。

习惯走这条小路,为的是去看通往公园深处一片樱花林,这年四月敲开家的门,冬天谋面的城远离家的方向。踌躇的笑靥被秋风凝固,一场迷局揭开,不经意的身影被思念拾起,重整逝去的时光中留下的墨迹。

败退的花叶终结漂泊的步履,用四季拼图,这个秋补上残缺的一面,重生的夙愿附在桃枝,秋风碎雨后一座石桥刻下的诗行抛在远去的背影。打开储存卡摊开阳光下的影像,偏离的目光矫正走错的路径,我忽然听到,明媚的清晨有探访的铃声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