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怎么会……”太过错愕,她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呆滞地看着他挥手遣退丫环,再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弯腰拾起被自己丢弃的大红绸缎,递到自己面前。
“屠苏。”大掌小心地贴至她的腰腹,他轻喊,声音柔得与魁梧的体型极为不搭,“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今天来,要说的就只是这个吗?在丢给她同意去和亲的文书后,还专程来说对不起?
他这么做,意欲何为?
是想要看她听完后,伤心欲绝的模样吗?
如果是的话,她只能告诉他,他打错算盘了!
除了生气,她没有任何伤心!
一点也不!
司空屠苏全身颤抖着,用力全身的气力,拍掉他贴在腰腹间的手,“晋璜扆!你还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滚!马上给我滚!”
她很生气。
就连收到他叫人送来的同意文书时,都没有这么生气!
气他同意去宜臼国和亲,气他叫陌生人送来同意文书,更气他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得如此随便,说放就放。
她瞪视着他,瞳眸内布满炽红火焰。
“屠苏,详细的情况,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晋璜扆叹了口气,将大红绸缎递至她面前,“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马上成亲……”
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防止事情爆发后,姬仲康派人把他绑上花轿,送去宜臼国。
那日与湛来之谈过之后,他同意了和亲的事,并将事情挑白了说:要他去和亲可以,但不准伤害司空家任何一个人。
姬仲康不仅答应了,还应他的要求,立据为证。
人虽从牢里出来了,可姬仲康还是不放心,派人时时跟着他,他知道姬仲康是在防自己逃婚。于是,他自动提出,让绎卒将自己曾被湛琰之灌醉后所签的同意文书,快马送至司空屠苏手中,才让姬仲康终于放心,不再派人监视自己。
一得到自由,他几经苦思、几乎把这一生的聪明才智全用上了,才终于想出一条计策——
奏请陛下,让尚书郎骆重元送自己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