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夏洗完碗、锅子刷干净,地也拖了,还跑到外头给小花园里的花草浇了水。
她故意忙东忙西这么久,就是想先缓冲一下自己的情绪,等他出来问衣服的事,结果书房里的声音没人停止,他也没有出来。
要不要干脆进去问他?
她咬着唇站在门口徘徊许久,还是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不晓得是觉得他帮自己解决衣服是一件极亲密的事,还是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将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她有些坐立难安。反反复复地站起坐下,最后竟然呆呆地对着光洁的地板傻笑。
真想不到,昨天才被赶出去,今天就住进来了呢。
如果努力一点,牧南星会不会喜欢上她呢,像小说里那样描写的,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
从书房出来的牧南星看到她差涩地低着头,一只脚呆瓜一样地划圈圈,不由一愣。“你在做什么?”
他知道这种近乎愚蠢行为的意义,国中、高中、大学他遇过向很多拿着情书自己告白时做这种动作的女生和男生。
她露出这种表情,是想到了谁?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情很不舒服。
“啊?”她像被针刺到一样弹起来,直觉地把手背到身后,惊慌失措道,“没、没什么啊!”
“是吗?”他不信她,沉着走过来绕到她身后,抓住她的双手很认真地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然后,放开她的左手,右手就这样抓着,没有要放的意思。
沈问夏想提醒他,但他的脸色很阴沉,像西伯利亚寒流刚刚过境一样,只好摸摸鼻子闭上嘴,任由她拖着自己走上二楼的卧室。
踏进卧室的瞬间,脑子立刻浮现自己莫名其妙爬到他床上的糗事。
她困窘地低头,看着自己被紧紧牵住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面颊灼热,心噗通噗通狂跳。然后,瞬间,脑子有根弦突然就接上了。
她狐疑地看着,“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呃?”牧南星愣住,暗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消失不见,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谁说的?”
虚弱到连站着都力不从心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腕力吗?
沈问夏不解地低头,看着自己被抓出微微红痕的手。
“男人的手劲本来就比女人大。”他厚着脸皮硬掰,迅速地别开脸,不让她看见自己发红的耳根。
“是这样吗?”沈问夏拧眉回想相处过的那些男生。
高三那年被一个强壮的陌生人攻击,杜必简几拳很轻松就把对方打飞了。
还有一次,她在房间里温书,突然有个奇怪的戴着棒球帽的蒙面男人出现在窗口,说要杀了她。她以为门窗关上了很安全,结果对方用手肘撞击几下,厚厚的玻璃就裂掉了,幸好她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