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出现什么像医师所说的丧失记忆、颅内血肿这些状况,她就真的该死了!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牧南星。沈问夏愧疚地要死,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毫无血色的脸,确认他真的只是昏过去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握住他的指掌,好愧疚地道歉,小声地抽泣着。
呜呜咽咽的哭声,吵醒了病床上昏睡的人。
刚刚醒过来的牧南星,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看到床边的人,脱口问,“怎么是你?李婶呢?”
“我、我……”她好抱歉地低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端端地干嘛道歉?
“呃?”牧南星怔住,不留痕迹地抽回手。
“我不是故意的要叫你的……”越说越愧疚,声音细得连自己的鼻子都听不见。
叫他?被她这么一提,所有的记忆慢慢开始回笼。
每回想一分,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层。
那辆车上的人,虽然已经乔装过,棒球帽压得很低,还戴了黑色的口罩,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形和肆意的眼神……
他伸手出手,欲安抚她,想到什么似地,又退回来。
她睁着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附近?”
“我去拿随身碟。”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昨天沙发上突然多出一个造型可爱的随身碟,他以为是李婶孙子落下的,没想到是她掉的。
牧南星点头,扯到后脑的伤口,吃痛地拧眉。
她看到,又是一阵愧疚,“对不起。”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他闭了闭眼,淡淡地说,俊朗的眉却因疼痛再次微皱。
见他难受,她立刻凑过去欲握他的手,被避开,心被莫名的东西刺了一下,她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黯然,不过马上恢复过来。
牧先生、是真的很讨厌她吧。
她垮下肩,收回扑空的手,沮丧道,“牧先生,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奇怪的熟悉感涌上来,还夹杂着惧怕,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给自己这种感觉,既然熟悉,却又让他害怕接近。
恼火她带给自己的感觉,牧南星脸色极为难看,脸紧紧地绷着。
他冷冷地瞪她,要发火,抬眼望进她哭过的微红瞳眸,心一跳,脱口道,“我、只是不习惯和人有身体接触。”
语毕,不知为何会这么说的他深觉丢脸,别扭地转头,直想挖个坑埋了自己。
这么说,他讨厌她的碰触喽!
“真、真的?”她眼睛一亮,紧紧地攥住他的指掌,欣喜若狂地说不完整的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