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厉眸灼灼地瞪着她,然后,揪兔子一样,把错愕的她拎至车上,扣上安全带扣环。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不解道,“先、先生?”
“台北的治安几时好到随处可睡的地步了?”他冷哼着踩下油门。
“那个、我本来只是想坐着休息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沈问夏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迎夏应该回去了吧。
她翻下包包,找到手机,拨通迎夏的手机,迎夏很快接了电话,告诉自己她正在书房查一些资料。
她交待迎夏别忘记吃饭,挂了电话,神情有些茫然。
看来,还得在外面多呆一会儿了。
“咕噜噜……”低头沉思地当儿,久未进食的胃发出强烈抗议。
她好尴尬,脸色暴红,简直想挖洞埋了自己了事。
“没吃饭?”牧南星皱眉。
“嗯。”
他沉默,径直将车子开到最近的餐厅,凝着不远处的招牌发呆。
这女人脚不方便,放任她一个人的话,不知道又要在哪个长椅上睡着……
沈问夏以为他是要她下车,道了谢,还来不及解开安全带扣环,他又重新踩油门。
将车子开到一幢日式的老建筑前,“下车吧。”
“先生?”
“我姓牧。”他下了车,绕过来打开车门。
“牧先生,这里是?”她下车,抬头打量这幢耸立在一群高楼大厦中,颇有年代的房子。
“我家。”
他家?沈问夏有些诧异。
这是一个日式的老建筑,结构色彩上带着浓浓的唐风痕迹,从外观上已经有些陈旧了,却没有任何破败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突兀,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朱红色的好像刚上过漆不久,就连如铜墙铁壁般的乳白石墙中,也完全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可见屋主爱惜的程度。
看上去真的很不错,可是一般人年轻不会放弃方便的大厦,住这种房子吧——他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牧南星打开门,径直走进去,也不管身后一拐一拐的女人是否能跟上。
“等、等一下!”沈问夏站在门口叫他。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贸然进陌生人的屋子毕竟不安全。
牧南星回过头,挑眉,“不是肚子饿吗?”
他话音方落,她的肚子居然十分应景地叫了几声。
“是、是啊。”她尴尬地红了双颊。
“还不快点!?”带她带回来的失控行为让他很不悦,而她拖拖拉拉的让他更不悦。
“那个——”面对这个凶恶的男人,沈问夏好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天知道她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你一个人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