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屋子,已经被烧得满目疮痍,桔红色的火焰窜起得老高。她没站稳,踉跄地倒退几步,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在雪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眼尖地看到一块熟悉的布料在火焰里燃烧,就要冲进小屋,原本盘旋在空中的鹰一个俯冲下来,拦在她面前以翅膀用力地扇她。
她看着已经被火烧到塌陷的屋子,心底泛上凛冽的疼痛,一波又一波,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下去,半跪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目光死死地盯着几乎要熄灭的火焰。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一路走一路想!她不该贪恋天山下的风景,在无泪城多留一日,她不该在天山脚下等,她不该……
谈什么风月,留恋什么风景和人,她应该早点回天山的!这么想着,坐在原地,任那只鹰用翅膀如何扇她,就是不肯动一下。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住火焰,双手撑在雪地上,眼泪在她眼眶里决堤,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
那只鹰像要替她挡风遮雪似地,低低地在她头顶盘旋,她看着鹰好久,眼泪突然掉下来,一串一串,被冰冷的风一吹,冻到心底去。
遥隔找到她的时候,凤红临几乎已经快化成雪人,身上披着白蔼蔼的雪花,双眼盯着屋子看,一动不动,只余下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红临,跟我走好不好?”遥隔蹲下身去,拉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搓揉,希望能她热起来。
她没动,心里的一片痛,已渐渐开始麻木。
“红临,醒来。”遥隔将手放在手心里呵口气,胸口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一面将她拥用怀里,一面道。他还是错了吗,错在任由九王爷随着性子来。
错在不该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错在太看轻她对仇恨二字的执着,错在没有顾虑到任由九王爷胡来会让她她失去唯一的亲人。
从心底泛上来的疼痛让他眉峰蹙起。
错了,真错了。
咬了咬牙,也不顾她理不理自己,遥隔抱起她,看了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