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到有光的地方。她没有尝尽人间冷暖,心底却是苦的,这几年她拼命地避着心头绞痛,笑得眉弯弯,眼弯弯,不掉眼泪,就因为,怕哭的时候没有温暖的手拉着她,带着自己到光的地方,所以她怕苦,也不碰苦的东西。
即使她绝口不提,还是抹不去十五年前留下的伤。
就算他再粗心,也能看出她眼里的惊慌,遥隔重重地叹口气,避开她的眼,拿着药靠近,
“我死也不喝。”她眼里藏着惶然,双手抵在眼前,头摇得似拨浪鼓,要她喝那碗黑乎乎的药,她情愿再跳一次悬崖!
他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突然扬起眉,手突然捏上她的鼻子,在她张开嘴呼吸的同时,将手中的碗凑了上去。
咕噜咕噜,一碗黑乎乎的良药,就这么尽数灌进她的肚子里。然后,遥隔满意地点点头,放开她,将碗递给一旁憋着笑意的婢女,扬了扬手示意她下去。
她狠狠地咳着,看那婢女开了门,出去,又带上门。好一会手,才扬着眼瞪他,但一点气势也没有,要拼命咬牙才能让涌上眼眶的泪水不掉下来。凭什么一碗苦苦的药水就能让她掉泪,她偏要忍着!
“凤姑娘为什么要抱着在下跳崖?”遥隔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顺便问。
“反正都要死,多个人路上好做伴。”她别过脸回答。
“是吗?”遥隔问得轻,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声音低哑而温柔,“凤姑娘,我这个主子还真是不称职,若有下次,凤姑娘,可否让在下决定去留,在这人世?”
她在胸前定住,不知怎么地,眼眶竟瞬间红了起来,眼泪突然就止不住,籁籁地落了下来,浸湿他的月牙白的衣衫。师傅说,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她向来主动,心随意动,决定事物,可是现在,有人能帮她决定。
她却,感动得不可自制。闭上眼,手紧紧地拧着遥隔月牙白的衣衫,牙咬得紧紧的,在那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