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不及汇至一处时。”她一向对生活或感情都不抱有太大梦想,抑或说是怕把梦做进现实里,一半清醒一半糊涂以后,会一步难于一步。
他们之间,终究还会天各一方,他身在朝野,她属天山,是怎么也兜不到一起的,既如此,他跨出一步,她便退两步,如此,再好不过了,不是么?
“凤姑娘真是固执呢。”遥隔眸子半睁,脸上挂着笑,那笑里有许多算计的意味。他一向是温和的性子不错,可对执着的人或事,不管如何牵强,一定要这样,把扎根的东西挖出来,把写错的一段改过来,把成型的结果拗过来。在朝野久了,听的看的,都是半真不假的东西,这笑眼弯弯的姑娘,于公于私,他都是一定要将她留下来的。
不管如何。
她看着站在窗子前白衣的他,突然扬眉一笑,“公子看人真透彻。”透彻到令她有些惊心,以为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行,像要把自己完全摊开在阳光下一样。
她的丑陋,她的害怕,她的恨和蠢蠢悸动的心。
“那李大人居然变聪明了。”遥隔眼一沉,突然道。
“呃?”她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李大人。
“凤姑娘。”遥隔笑意盈盈,仿佛满屋春光。
“公子?”
“看来你我主仆二人,欣赏湖边美晾的逍遥日子,到这刻为止呢。”遥隔摊开折扇,摇起来。
她心一惊,李大人,追来了?她拧起眉细听,果然,滴滴答答的雨声里混合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
“本来还想在这儿多呆几天,清静一下,这李大人,这回居然如此聪明,连那迷踪森林也越过去,追来了,凤姑娘,我们今日进城吧。”遥隔笑得迷人,朝她伸出手去。
她看了他一会,又看看外面滴滴答答的雨,来不及捕捉心头闪过的暖意,将手交给他。不管未来他们是否一定要分道扬镳,此刻的他们,注定是要一起逃命的主仆。她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跃出屋子,扬了扬眉,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