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用花心思去猜,就可以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该回房歇着了。”她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子,压下想要将它们揉成一团扔掉的冲动,深吸口气,平静道。
“秦老翁的前院来了客人,我那房间让出去了。”遥隔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一副正色的模样走至床边,仰面一躺,不动了。
“公子。”她忍住暴跳的冲动,压着涌上心头的怒火,慢悠悠地提醒,“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她在天山生活十五年是没错,可还知道男妇授受不清的礼节。
要是真在这屋里呆一个晚上,明天秦老翁不知道会不会用眼白看他们,那她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明明只是半吊子的主仆关系,硬是让他拗得让人误会,先是那渡船的船夫,恐怕这会,秦老翁早就将他们的关系想歪了去。
“呃?由他们传去。”遥隔眉也不挑,闭着眼十分不在乎地回答,一副就要睡着的模样。
“公子。”她抿着唇,脸色沉了下来,手中握了枚银针,靠近床边。
“凤姑娘,大半夜的,你那银针可要小心点,或是失手刺到在下,凤姑娘又得忙了。”遥隔闭着眼凉凉地说了句,意思很明显,反正伤到他,劳心劳力的是她。
所以,他没损失。
她顿在当场,表情有些尴尬,喏喏地收起银针,脸上飘上十分有诚意的表情道,“公子好好休息,我出去守夜。”语毕,就要转身。
岂料步子才迈开,便一个踉跄,没站稳,身体往后摔去,不偏不倚,摔到床上,身下压着她那伤还未痊愈的主子。她一惊想要退开,可长长的发丝却缠上主子衣裳,与他的发缠在一起,密密麻麻,怎么也拉不开。
遥隔笑了笑,并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反倒摊开双手,一副自在的模样,闷笑道,“看来凤姑娘这一趟果真是耗了相当多的体力,迫不急待要和衣休息?”
屋子里静得连根发丝落地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呼吸就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