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半点也没有转醒的模样。
睡、睡、睡、睡死你!她瞪那床上的人一眼,被睁开眼的遥隔接个正着。
她慌得红了脸,连忙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试图化解尴尬似地从将名册放至桌上,道,“公子,你要的名册。”
遥隔一面掀开被子,一面下床,走了过来坐下,也替自己倒杯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话说得十分坦白,“凤姑娘,你看过这册子了吧。”
“嗯。”她点头,一点也不隐瞒,起身走至窗前,望着一轮明月。她确实是看过了,并且被那内容吓得不轻。九王爷,居然想篡位。她本该不管朝中事,可九王爷若真有心挑起战事,恐怕她也没有安生的日子过吧。
她讨厌血腥,十五年前那个血红的刑场,在她脑子里印得很深,很深,深到她一想起来就有落泪的冲动。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插手朝中的事,那高高在上的人,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凤姑娘。”遥隔摇了摇头,脸上荡着浅浅的惋惜,提着一件披风走至窗前,替她披上。
她一顿,看他一眼,手轻轻扯着那长长的衣袖,退开一小步,心中仿佛有枝枝蔓蔓在延伸般,往五脏六俯扩去,绵绵地绕了一身。
遥隔看着她的动作,一笑,又摇起折扇来,仰头望了望那明白,说得高深莫测:“凤姑娘,有些事,时候到了,自然是要水落石出的。”
她不语,一双眼盯向他,直直地往他眼里探,想知道些什么似地,用力地探着,却徒劳,那眸子里,清朗无比,没有一丝杂质。她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她主子的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凤姑娘,你要追的事,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何必急于一时?”遥隔话里有话。
她定住,一双圆圆的眼瞪着他,半晌方说,“公子说得真轻松,怕是那双摇扇的手,也沾染过不少血腥吧。”
“凤姑娘。”遥隔定了定,慢悠悠地说,“在朝中为官,哪个人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