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藜可不是受气的主儿,奇迹组合里他也就只买Kevin的帐,更何况平日他就看不惯米路对Kevin的言听计从,在他眼里,米路就像是队长Kevin的小跟班。
左手一翻,白藜毫不客气的一掌朝米路前胸拍去,挥掌间隐隐带着风声。
米路也是眉头一皱,轻松的格挡住白藜的攻势,沉声说:“怎么?想把这个屋子拆了吗?”
“NO,NO,NO!我可不擅长破坏!”白藜抽回手,伸出食指摇了摇,桃花眼中斗志昂扬,挑衅的看着米路,“不如来客厅好好打一场,谁破坏了屋里的东西就算谁输。”
米路迟疑了一看,目光瞥了一眼Kevin的房门,似乎有些游移不定。
白藜大笑着后退几步,跃到客厅中间,摊开手笑道:“怎么?不敢吗?如果你赢了,我就不进去,如果你输了,就给我让开,别碍手碍脚的!比试过程中我不会进去的,放心吧,这点原则我还是有的。”
米路眯着眼睛定定的看了白藜半晌,咬了咬牙,慢慢走到了白藜对面:“好!希望你遵守承诺!不然,天涯海角,我也必定要杀了你!”
本来白藜也只是好奇,然后找个借口和米路打一架,现在米路这么说,反而引发了白藜的好奇心,他抬眸看了看Kevin那紧闭的房门,娇艳的红唇挂起一抹笑意:“哦?既然你这么说,我还就真要非赢了你不可,好进去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说动手就动手,两人一个沉稳矫健,一个走的却是阴柔的路子,身影交错,转眼间就对了八九招,倒是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便宜。
米路两脚分开稳稳站在地上,左手架住白藜拍过来轻飘飘的一掌,右手握拳一个黑虎掏心就打了过去。
白藜修为不如米路高,修炼的又是阴柔的功夫,哪里敢和米路硬碰硬,双脚一点,身影就朝后斜着飞了出去。站定之后,看着客厅中央凝神屏息、稳如泰山的米路,白藜眼珠一转,伸手拿过一旁的花瓶就朝米路扔了过去,嘴里还叫着:“躲开摔碎了就算你输。”
这简直是耍无赖!白藜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米路心中怒火中烧,又拿白藜没什么办法,只好身体一跃凌空接住白藜投掷过来的花瓶一反手又扔了回去:“躲开摔碎也算你输!”
明明是两个身手不错,都达到先天五级的人,比试的时候就跟两个过家家的小孩一样,若是让奇迹组合的粉丝看见,保准掉了一地的下巴。
“接招!”白藜抓着花瓶,又丢出去两个杯子。
“没完了!”米路一看白藜还没完了,顿时大怒,抱起电视机就朝白藜砸了过去,然后在空中一扑抓住了白藜投过来的杯子。
“下死手啊你!”白藜慌忙把花瓶放回去,然后后退了两步接住凌空飞来的电视机转了两圈,嘴里哇啦哇啦的大叫着。
“这还是轻的呢!”米路看着白藜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抿着嘴一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挥手又把手里两个茶杯扔了出去。
“算你狠!”白藜连忙抱着电视机就跳了起来,将那两个茶杯稳稳的用电视机接住,小心的落地站稳,然后怒气冲冲的把电视机放在地上。
白藜长得本来就妖媚,此时虽然满脸怒气,但那撅起的嘴巴就如小女人撒娇一般可爱。
米路就见不得白藜这副娘娘腔的样子,脚尖一勾,旁边的茶几就被挑了起来朝白藜那张娇艳如花的脸砸了过去。
白藜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儿,呼啦啦的就把沙发和脚边的电视机、杯子什么的一股脑的扔过去,也不管碎不碎,谁输谁赢了,只要砸到米路就解气。
就见精美的玻璃茶几在空中翻滚着,迎面砸过来的是那笨重的沙发,还有价值好几千的电视机……
东西出手之后,白藜和米路这才傻眼了,这要是砸碎了不得一地狼藉啊。不好!两人想要扑过去补救,但是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一大堆杂物就要在空中碰撞然后四分五裂,忽然屋里传来Kevin的一声暴喝:“你们两个闹够没有!”
随着Kevin声音的响起,那些东西竟然诡异的停在了空中,仿如时间静止了一般,惊讶的白藜和米路同时发现自己似乎也被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岑雪落在这里,肯定能马上认出Kevin用的这招,竟然是灭影的时间结界。修魔者在吞噬对方的修为时,竟然可以同时领悟对方的结界,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能力,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堕入魔道。
Kevin一直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在米路惊喜的目光和白藜一脸茫然不解的注视下,Kevin穿着黑色的休闲服一身慵懒的出现在了门口,背靠着门框,看着自己两个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队友,嘴角微微一挑:“早啊,我的同伴们!”
莫一凡这些天一直在岑雪落随身携带的紫虚空间里修炼,由于紫虚空间被Kevin加注了遮天蔽日的法宝,更加虚无缥缈让人感觉不到这个空间的存在。
岑雪落对于莫一凡的失踪也没有给大家太多的解释,只是说莫一凡的伤势不容乐观,所以送他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其实岑雪落也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母亲也送到空间里去,毕竟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这事,总要找个机会跟母亲说一下,征求母亲的意见。
齐家三兄弟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郝月梅在A组织基地也待不下去了,心里惦念着冷家中药铺是否正常营业,便张罗着要回家。
和Kevin决裂了,A组织基地这里自然不是久留之地,岑雪落也正有此意,便跟飞刀和铁头提出自己等人要离开的想法。
飞刀和铁头对视了一眼,飞刀冲着岑雪落耸耸肩,递过一个抱歉的眼神:“你知道,这并不是我说了算。我得去跟上面汇报一下,但我保证我会尽力说服他们的,好吗?在这里等着我。”
说着,飞刀看了一眼铁头就离开了,铁头会意的留了下来陪着岑雪落等人在房间里等候。
“怎么?这是想软禁我们吗?”齐扬最先反应了过来,跳到身材高大壮实的铁头跟前气愤填膺的挥舞着拳头。
“没有这个意思。”铁头也很尴尬,挠了挠头,他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个前阵子还并肩作战过的少年简直组织内部的规定十分严格,尤其是这几位又是老大特意交代过要仔细照看的。
“小九,回来。”很少说话的齐龙开口了,他狭长冷漠的眸子望了铁头一眼,吐出四个字后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齐扬冲着铁头呲牙咧嘴,一脸不高兴的回到了齐龙身边。
岑雪落看了一眼齐龙,又看了看满脸郁闷的齐扬,转头冲铁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知道,如果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
“是,落落小姐。可是我们必须这么做,这是规定。”铁头硬着头皮回答道。虽然岑雪落在笑,以前身上那股冷若冰霜的气息也淡去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铁头却感觉到比以前更具有压迫感的威慑,他有一种预感,他在这个年轻女孩手下走不了一招。
“如此,我们就等会吧。”岑雪落回到母亲身边坐下,拉住母亲的手,又恢复成一幅小女儿撒娇的姿态,紧紧靠着母亲的胳膊说道,“妈,你就别惦记药铺啦,相信他们都会打理好的,你请的大夫又不是白给工资的。”
说到大夫,岑雪落这才想起连冷家中药铺的大夫也是Kevin找来的,难道他在自己的生活中已经渗透的如此之深了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事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你发现冥离也一样欺骗了你,你是否会为了我而对他拔刀相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糟糕,那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可不可以……”那日Kevin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浮现在岑雪落的脑海里,包括Kevin脸上那凄楚又哀凉的表情都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不!我愿再也不见!岑雪落再一次默默的重复着,可是心底却觉得疼痛不已,她把头埋进母亲的肩窝里,像个溺水的孩子一般努力的搂住母亲的身体,贪恋的汲取着温暖。这是自己心中最后一点温暖如家的地方,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越是等待越是心焦,在齐扬躁动不安拼命捏着身边齐凯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块时,飞刀终于回来了。
走进门的飞刀一改先前的放荡不羁,而是神情很严肃,就连右手经常把玩的锋利小刀也收了起来,看着众人打量自己的目光,飞刀叹了一口气,望着岑雪落说:“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齐龙十分不友好的盯着飞刀,冷冷一抿唇:“我们对猜谜没兴趣。”虽然齐龙表面看起来很沉默冷酷,可不代表他有无限的耐心,心里的焦躁只不过不如齐扬那般表现出来而已。
“好吧。”飞刀苦笑一声,“好消息是你们可以离开了,坏消息是,冷家中药铺被人砸了,可能……白家要反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