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莱家，坐在椅子上，老头子让人泡上茶，确实是好茶。
我盯着老头子看，不放过每个细节。
老头子到是放得开，跟我聊着，他不可能不注意到，我这么观察他。
这老头子也是挺怪的，并没有再谈合作的事情，只是在我走的时候，告诉我，想想。
我从莱家园子出来，一直在想着这老头子有什么问题，什么细节上出了问题，丝毫没有解。
我不明白，这老头子是怎么弄成莱家人当家人的样子的。
我回那楼，哑舍告诉我。
有一种换术，就是一个人顶着一个人的位置，有的可以顶到一生到生，所有的东西几乎就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我根本就无法从细节上找到问题，除非变成这个的人，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坐在后花园的假山上，我喜欢坐在这儿。
天很冷，水柔给我送到大衣，披上了。
“水柔，你回房间吧，我坐在这儿想点事儿。”
我一直在想着的事情就是这个莱家当家的人的一切，一点我也不想放过，但是我一无所获。
水柔过来看过我两次，但是没有打扰我。
我回房间，哑舍和水柔聊天。
我完全就掉进了这种思考之中。
我坐下，半个小时后，我突然就跳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想到了莱家当家人的一个细节，那个细节是有问题的。
就是莱家老头子在倒茶的时候，小手指是变着的，那是断过，或者出现过什么毛病。
“想起来了什么？”
哑舍问我。
这个手指头让我想到一个人，绝对没有错，一点错儿也没有，但是这人现在还很正常，不绝对不可能，可是那小手指头我看是一点错也没有。
哑舍追问我，我才说。
“那个莱家的当家人，小手指头是另一个人，绝对没有错，但是这个人还很正常。”
“铭纹。”
我说完，哑舍背着手走了一圈回来。
“没错，就是铭纹。”
我愣住了，这不可能。
“铭纹有一种能力，那是跟木然所学的，就是可以分身顶替另一个人，可以顶到十多年，但是要耗费极品的精力和心血，如果没有强大能斩的人，顶不过三天就死掉了，看来这个铭纹……”
我真是没有想到，从铭纹去哈尼族我就觉得有问题，他原来是在躲着什么，或者是观察着什么，想得到什么，也是在养息自己，毕竟还有一个顶替之身，耗着自己的一切。
我愣的脑袋有点大，如果是这样，那铭纹可是一直在盯着，那一切就是想得到那个地方，真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怎么办？”
“找铭纹来做客。”
这些时候，我才知道铭纹的可怕。
请铭纹来做客，是在第二天的中午，他准时到了，精神头似乎并不那么好。
大概是顶体的事情，让他太耗了。
我注意铭纹的手指对了，果然是，没错，真的没错。
下一步要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了，面对着这个曾经是朋友的人，竟然隐藏得这么深，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哑舍跟铭纹聊在崈厝的事情，说哑舍当了六年的问号师傅，竟然没有人看到他的真实相目，聊得特别的开心，不时的他们还会大笑一阵。
我说累了，回房间，水柔在看书。
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水柔愣了半天。
“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能人？哑父到是说过，人有很多的特别的潜能，只是没有开发出来，一个人专注着一项事情做，就会出现一种潜能出来。”
这个我是相信的。
现在是不是要揭穿了铭纹，我离开那儿，就是让哑舍来做决定，我不想决定什么，如果揭穿了，铭纹一翻脸，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对我很了解，虽然现在不确定，那个解诅咒的人就是我和水柔的孩子，但是他提出来过了，就不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了，这也是他要考虑进去的一个因素了，或者是弄不好是一个重点。
铭纹走了，哑舍进来。
“现在你可以确定那小手指就是铭纹的了吗？”
我点头，绝对没有错。
“先不揭穿他，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想，不管怎么样，这铭纹是一个精明的人，是不是会觉察出来什么呢？
我把我的担心说了，哑舍说。
“这个你放心，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分面了两个，某一些事情是很迟钝的，所以不用担心。”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迟钝的，那个老头子，还有刚在坐在我面前的铭纹，除了看上去有一些疲惫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担心，铭纹会下狠招子。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安静下来，一直到过完大年，竟然没有事情，莱家再也没有来人找麻烦，不过那个丑娃娃，会不时换地方，有的时候你醒来就能看到，似乎已经是习惯了一样。
但是，我觉得这迟早就是一个事儿，总是有这么一个东西放在身边，难保不出问题，难保不害怕。
三月，辽北有点暖意了，哈丫突然就冒出来了。
她叫我出去，有事跟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去寒舍酒馆。
“还好吧？”
哈丫这么问，我没说话，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有事就直接说。
“秋林，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爱相一场，现在呢，哈尼族也是不存在了，我一个女人，也要找一个归宿，其实，弄那么什么地方，也没有什么意思，最后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我不知道哈丫要说什么，为了这个地方，把族都搭进去了，哈丫是不会放弃的，我太了解了，我不说话，让她说着。
我一直没听明白，哈丫到底要干什么，什么目的，扎让冲进来，哈哈大笑着，看着哈丫。
“你我认识，你是谁了呢？你，我也认识，你叫……”
扎让把头转向我这边，看着我的时候，冲我眨眼睛，然后就跑开了，我有点奇怪，这不出来，一个不出来，一出来，都跟着跑出来，这扎让眨眼睛是什么意思呢？
我意识到要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