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白，起来干活了
一、第一次面试
管仲被接回齐国，小白跟他约定了面试时间。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管老师被老鲍吹得神乎其神，小白表面虽然领受，心里不免还是犯嘀咕。面试日子到了，管仲去董事长办公室，开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面试。
小白是面试官，又有解救管仲于即死的恩惠，心理优势比较明显，所以他显得很放松。上来就问：“管老师，我刚刚接手公司，内外不稳，如果让你去管理，你会怎么办？”
参加过面试的同学都有经验，这个问题其实很一般，属于面试官必问的问题，但是求职者又不容易回答得很漂亮。比如你去应聘区域经理，老总跟你说，公司在华北大区的业绩很差，如果你应聘成功了，你会怎么做？这个问题很宏大，很泛泛，三言两语根本入不了正题。
管仲显然有备而来。他不答反问，“董事长您想让齐国公司成为大周证监会下上市企业TOP10第一位吗？”
小白有些准备不足，“这个……我……还没想这么远。我目前想的是，怎么把公司局势先稳定下来，至于公司业绩，日后再说吧。”
心理优势顷刻发生了转变，姜还是老的辣。管仲听完，起身说：“董事长，谢谢您救了我一命。我倒是觉得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跟召忽一起陪公子纠死了算了。死了还能有个好名声，总比偷生在齐国、碌碌无为的要好。”说完，跟董事长告辞，出了公司。
小白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个老儿，将我一军。如果就这么放管仲走了，我以后还怎么在下属面前立威。把人救回来，救回来又不用。“毁人不倦”这个名声，我担当不起。当下命令门卫，拦住出门的那个人。小白起身，去公司门口又把管仲请了回来。
双方再次落座。小白稳定了一下乱了的方寸，深吸一口气，说：“你先别急走。这个，这个……哪家公司董事长不想着把业绩做到NO.1呢？”
管仲听完这个，又站起来了。小白心想，我这哪儿又错了？
管仲起身，并没有走，而是很正式地提出了要求，“如果董事长想垄断市场，那管仲也不客气，我希望坐上公司CEO的位子。”这一来，小白彻底无语了。心说，我们俩见面五分钟，说话没几句，我就要把首席执行官的位子给你？这哪是我面试你？
小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说，好说。”先答应了下来。
接着就单独叫了自己的老师老鲍同志过来，把刚才的面试情况一说。
这老鲍只说了俩字：“听之。”小白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师极力推荐，起码大差不差。再说，公司还有高子、国子给我撑腰，鲍老师给我当保人，姑且一试吧，乱不了大局。
二、What can I do for you
当天，小白签署了上任来的第一份人事任命。
双方又坐在了一起。
小白还是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管仲坐在他对面。
小白问：“你现在是公司总经理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管仲说：“承蒙董事长看得起，我现在是公司红人了，可是恐怕我在公司说话还不够有力度。”
小白有心要放任到底，看看这个管仲到底斤两几何。于是说：“这好办，从今天起，公司常务副总国子和高子，都由你调配，位置在你之后。”这个承诺可不是盖的，现在管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管仲说：“董事长，我现在地位上去了，可是我家里还很穷啦。”
小白也不含糊，“使子有三归之家。”
那时候，女子出嫁叫归。三归，就是给管仲娶三房老婆。这……这得花多少钱？养三个老婆，起码要三套别墅，再加上日常用度、雇佣保姆、车接车送，费用是个天文数字。我国的“长江学者计划”，聘请高级教授，也不过是给一套别墅作为安家费。也有的人认为“归”是古代的丈量单位，三归指三百乘之地，方圆六里为一乘。如果按这个计算，费用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