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的一个端午节,在母亲包粽子的时候,我说我也来帮忙,可惜我做的粽子形状委琐,自觉丧气,所以突发奇想,何不给棕子做一下改良呢?
“母亲,这粽子怎么都要有角,不能做个圆粽子吗?”父亲听了,在边上大笑起来。母亲却说:“圆粽子倒是不曾听说,不过你可以做一个。”
我欢呼起来。取过粽叶,设计了一番,终于做成了一个圆粽子,规则倒是不甚规则,但总算是少了棱角。
待我从外头回来,母亲已经早早把粽子煮好。我挑出了自己做的大圆粽,扯去线,酱黄色的圆粽,一股香味冲入鼻端,引得肚子直“嘀咕”。
然而,我又不知该如何下口,一咬势必粘得满嘴都是。若是以前,则先吃一角,再吃另一角,尽可以慢慢吃下去。父亲看见了,沉思道:“原来如此。”
等到我步入社会,在社会中饱尝生活的无奈,才明白做人或许就如这粽子:有的人圆滑如鱼,一触即走,自身固然圆满无缺,但于人无益;有的人有棱有角,模样不怎么样,也常常触碰他人,却常常能与人方便。
我们不能总是为我们的青年造就美好未来,但我们能够为未来造就我们的青年一代。
我保持自己的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