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意郎君在哪里呢?这年秋末的一天晚上,琳琳姑娘家突然闯进了她中学时代的同学郑海龙。关于郑海龙从军事院校毕业当上军官的事,琳琳早有所闻,姑娘也稍稍动过心。一天,琳琳应约第一次来到郑海龙的家。在郑海龙的卧室里,她瞧见书架上整齐的书籍,又瞧见写字台上放着一本黑以皮面的笔记本。趁着郑海龙在楼下做饭菜,她打开了笔记本扉面,发现一行行歪歪斜斜的字,原来是写给自己的一封充满情意的信:“琳琳,我爱你,我要像爱母亲一样爱你!……”可是,那个“爱”定成了“受”字。这引起了姑娘的不满:“怎么能将我比成她母亲?怎么能将爱字写成受字?这就是大学毕业生?”不一会,郑海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爽直的琳琳劈头便说:“海龙,我看了你在笔记本上写给我的信,信里用词不当,错了连篇,你往后可要加强学习啊!”郑海龙先是一愣,但马上笑着说,琳琳,你现在上电大读的是什么?你懂得气象吗?天文吗?历史吗?……”琳琳无言而对。“对啊!同一张文凭,学的知识不同,我不是学文科,钻那些字眼干什么?郑海龙边说,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毕业文凭。“哎哟!大学本科!”于是,正在追求文凭的姑娘觉得,要加强学习的不应当是已经拿到文凭的郑海龙,而是正在争取文凭的自己。她向郑海龙表示了歉意。从此,两人就进入了热恋阶段。
然而,“热恋”之时,他的一双贪婪的眼睛又盯上了一位女同学的妹妹晶晶,晶晶21岁,是一家化工厂的工人,她只有初中文化程度,但还在努力自学。郑海龙是个“双料”的,既是高工资,更有大学文凭。晶晶姑娘听了,就不假思索地爱上了他。郑海龙了解晶晶内心世界的弱点后,正中下怀,他和姑娘谈了很多:他是个本科大学毕业生,将来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晶晶就可以离开那一小间职工宿舍,住上三室一厅的新工房;如果下一次调整工资他的工资还将朝上涨……晶晶姑娘听着听着完全陶醉了,第二天晚上便以身相许。
郑海龙和晶晶的事,琳琳终于知道了。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迷恋上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晶晶呢?当晶晶也得知郑海龙和琳琳之间的关系后,她干脆不理睬郑海龙了。于是郑海龙导演了两出戏:
那天,郑海龙突然闯进琳琳的家,脸上布满了故意装出来的忧愁,姑娘冷冷地问:“我人长得丑,还来缠我干嘛?”“嗨!琳琳,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心胸可不能这么狭窄。”接着郑海龙又编造了一派谎言,反诬晶晶的母亲“硬是想招他做女婿”。琳琳生怕郑海龙被人家抢走,拉过他的胳膊亲昵地说:“海龙,人怕出名猪怕壮,想争你的人多哩!他们图的是名誉、地位,我们俩志同道合,是感情的融合,理想的统一啊!”郑海龙听着狡黠地笑了。然后郑海龙又于当天午夜,突然来到晶晶厂里的门卫室,诡称他于凌晨四点半要乘火车出发,急需找正在上班的未婚妻晶晶,填写一张表格,晶晶出来了,摆在她面的是一张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和一张允许携带家属去南京居住的申请表。晶晶喜出望外,眼前的一切,便她丢掉了对郑海龙的厌恶:人嘛,总是大纯小疵,白璧微瑕。“去南京报到时间紧迫,你快填写吧。”“海龙,你!……”姑娘过于激动,用抖抖索索的手填写了那线离奇的表格。
那么,郑海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一个偶然的机会,琳琳发现郑海龙原来是个骗子。不久前,当地公安机关侦破了他玩弄女性的罪行,将他逮捕。笔者参加审讯时,记下了郑海龙交代中的几句话:“我早有打算,先将琳琳和晶晶拉下水,然后带着她们流窜,供自己长期玩乐……”
多么严峻的事实!多么令人深思的经过!琳琳和晶晶识破骗局后,两人都发呆了。她们从情场敌手到同病相怜,两人抱头痛哭了。泪水啊,怎么能融化心头的冰霜?怎么能换回金子般的贞操?后悔是无能的表现,教训是终身的镜子。姑娘们终于抹掉泪水扪心自问:“我们为什么受骗?”
点评:两上身清如玉,热情上进的女孩子,为了一纸文凭,让一个骗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文凭固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学识和能力的象征,但文凭并非唯一的标准,有些美好的品质是文凭代表不了的。
色狼征婚记
引言:杨成根通过征婚广告大肆玩弄女性,可他又是如何落网的呢?
他叫杨成根,今年三十有四,是某厂的技术员。此人虽有家室,却仍喜好沾花惹草,平时在单位里常对那些有姿色的女工动手动脚,为此,青年女工见到他往往退避三舍。
一天,杨成根跟几个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便相互开起了玩笑,有人拿起一张报纸,提着上面的征婚启事,问杨成根敢不敢去应征。这个话题问者也许是无意的,但对他杨成根来说无疑起了个提示。
于是,他就认真阅读起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报上所刊登的征婚女性的广告来。忽然,他把眼神停留在一名成都的未婚姑娘的征婚启事上,心想:自己已有妻女,若在本市找,多有不便,不如把线甩的远远的,说不定会成功的。就这样,他向那天真的成都妹发出了一封炽热的求爱信,信中把自己描绘成一个留美归国的博士生,还洋不洋中不中地用英文写了一首爱情诗,连同一张前些年照的相片一起寄往数千里之外的天府之国。
果然,不出他所料,两个星期后他收到了对方的回信,表示愿意交往。在以后的半年中,沪蓉两地鸿书传情,情意缠绵。情场老手杨成根得知对方已坠入情网时,便以自己准备在浦东新区大干实业为由,向梅姑娘借款三千元,说是半年后奉还。涉世尚浅的梅姑娘深深地理解自己“意中人”的奋斗,不加思索地把钱汇往上海。
钱来得如此容易,大大出乎杨成根的意料,此事的成功同时又增加了他的“勇气”,他又暗暗地向津、赣、粤、桂等地的四名女子发出了同内容的求婚信。津、粤两地是两名正在读托福的大学生,他便以海外华裔自居,表示在事业上愿意帮助她们实现出国梦,同时又假惺惺地各自寄给她们二百元,以供她们读托福之用等等;赣、桂两地的女子都是离异者,前者被丈夫抛弃,后者死了男人,都有一个小孩子,他又大发慈悲说是自己也是过来人,并不嫌弃她们的孩子,又各汇去了300元,说是现在一个人拉扯孩子真不容易,等自己在上海再赚了钱就能更多地支持她们了。
当四名异乡女子同时收到“赠款”和如此真诚的信时,感到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假戏真做的杨成根却把网撒得更大,投下点鱼饵,为了钓更大的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三名不明真相的姑娘和两名离异妇女都无一例外地落入杨成根设下的陷阱。中秋前后,梅、娟和桂林的妇女都准备来上海探望这让杨成根感到十分慌张,于是他借口公司目前陷入困境拒绝了她们的来访要求。
女人的心特别软,当她们得知自己的未来“伴侣”有难时,十分通情达理,不仅取消了沪上之行,同时又都伸出友谊之手:成都梅姑娘拿出自己留做嫁妆的1000元,天津娟姑娘也献出自己平时的积蓄1000元,桂林的那位母亲,为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也把自己平日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2000元血汗钱也汇来了。
杨成根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不禁欣喜若狂,然而,此刻的他光有钱已不能填满他的性欲,于是,他就请了假带着这4000元来到天津,找到了娟姑娘,说是自己到北京追回了一笔款子,顺道来天津见一见日夜思念的恋人。杨成根凭借自己一副英俊洒脱的外貌和谈吐高雅的气度,把娟姑娘“花”得不知所措。她的父母与把自己未来的佳婿奉若上宾,让他吃住在自己家里,没几天,娟姑娘就以自己的肉体满足了杨成根的淫欲。
杨成根离开天津后,南下广州,他在广州呆了一个星期,用同样的手法玩弄了广州A区的秦姑娘,然后,他又来到了江西赣州,赣州艾女士一见西装革履的杨成根,连忙让进屋内,25岁的艾女士虽已做了孩子母亲,但却显得很年轻,长得也标致,这下,可把杨成根乐坏了,他连忙把从广州捎来的衣物送给小艾,小艾毕竟没有见过大世界,见杨成根带来这些漂亮的时装十分高兴,心想自己的“如意郎君”真是善解人意,体恤自己,于是她也以诚相待,天天好酒好菜款待杨成根。
杨成根又一次骗色骗财成功。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当他路游山玩水,一路得意地行骗时,杨成根做梦也未曾想到,公安机关已接到受害人的检举。无形的法网已经撒开了。
原来,成都妹自找汇出1000元后,一直放心不下,她倒不是十分在意那一点钱,她最担心的却是“心上人”如何摆脱困境。正好厂里有一个去上海出差的机会,这样梅姑娘公私兼顾来沪与“恋人”面晤,不料一来到杨成根的家竟差点使她昏厥,他不仅有妻子,而且还有孩子……
一怒之下,梅姑娘径直到公安机关控告,杨成根的妻子也向警方反映了丈夫前一段来信频繁的不正常举动。公安机关通过周密调查,掌握了杨成根的犯罪事实,这样,当满而春风的杨成根刚一回到上海,就落入了法网。
点评:杨成根流氓成性,利用他人的征婚启事骗取钱财并奸淫女性,最终受到了惩处,征婚在新中国是改革开放后才出现的一种择偶形式,具有择侣觅友面广的特点,许多男女就是通过这种形式结成秦晋之好的。但男女征婚者都得注意,征婚择友不过是择偶的“序幕”如何进行,须慎而又慎。否则,就会尝到娟姑娘等所尝的苦果。
杜明昂骗婚案
引言:杜明昂同样是利用征婚广告骗财骗色,他又是如何“成功”的呢?
1997年6月,杜明昂捧起了《精品购物指南报》中征婚一栏,仔细琢磨了半天。然后,杜明昂拨通了一位名叫刘珍的征婚电话,刘珍是某科研单位干部,现年35岁。
这很快便回了电话。杜十分殷勤地说:“我叫杜鹏。我看了你的征婚广告觉得写得特别好,不像别的女孩,不图钱,而且你特别真诚。我可以约你见个面吗?”“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对不起,我不想找外地人。”“我是北大毕业留校的,有北京市户口,我本来是在大学教书的,可当老师太辛苦,所以的就就跳出来搞公司了。现在户口仍在学交。”听了这番解释,刘珍有些心动,于是答应,6月15日在劲松东口的一麦当劳餐厅门前见面。
第一次杜明昂留给刘珍的印象,并不怎样,可后来突然有一天,刘珍打电话告诉杜明昂希望见面,这次见面杜明昂使出各种方法赢得了刘珍的好感。这天之后,杜明昂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两人的见面次数多起来,他也开始用话试探刘珍,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钱。很巧,一次极其平常的午餐后,刘珍在杜买单时看到了他的手机交费卡,她便好奇地问:“你是信用卡吗?”杜明昂眼珠子一转,顺口说:“是啊。”“这上面有多少钱?”“不多,大概30万吧。”杜明昂沿着自己早已想好的思路换了话题:“我们单位就要分房了,在丰台区,离这比较远,我想买辆车。”“好哇。”刘珍的眼睛有点发亮。“好是好,可是我眼睛不好,恐怕开不了车;你有本事,将来买了车你开,只要能接送我上下班就行。”“没问题。”
杜明昂看时候差不多了,就直截了当地说:“实话告诉你,我看上了一辆日本产的尼桑牌阳光轿车,别提多漂亮了。这车需要30多万刚才你也看到的,我目前还差几万,如果你能帮我一下……”没等他说完,刘珍心领神会地说:“多了没有,我只有2万,你用就先拿去。”“2万也行,不够的,我再找朋友去借。8月初的一天上午,刘珍给杜明昂拿了来了整整2万元,并让他去取信用卡上的30万,杜说现在钱取不出来,便先叫她一道去吃了午饭,然后带她回了公司。杜说把钱放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比较保险,等改天取了那30万再去买车,刘珍答应了。几天以后,刘珍打电话约杜去取钱买车,可杜找借口迟迟不去。跟他要那2万块钱,杜又说家乡受灾,寄回家了。再往后,杜明昂让刘秋群给她回电说:杜被人打伤了,正在往院治疗,此时的刘珍是简直是欲哭无泪,只好请刘秋群代她转告杜,那钱是借的,请他尽快还回来。
与刘珍交往的同时,杜明昂的身边还始终有着另外一位“女朋友”。同样在1997年6月,在20—25日之间,杜明昂按照《精品购特指南报》上的征婚启事一连串打了七八个传呼,其中有的回电了,有的没有。四川姑娘孙力就是回电话中的一个,她在北京某机关报社工作,他们第一次约在清华大学西门见面。坐在高等学府的校园里,杜明昂开始讲述自己的基本情况:“我叫杜明,在华胜昌茂科技开发公司当副经理。我有双学历,目前正从事研究工作,有一定经济基础……”自此,两人开始正式“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