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大家吵着要闹洞房的时候我满心欢喜的想要加入,却被郝琪没有商量的给塞进了马车。
“自己有了身子还想蹦蹦跳跳的跟着一起闹?”
“我就远远的看看,出出主意总是可以的吧!”我撅着嘴表示抗议。
我一心想着热闹,却不知道郝琪其实是怕我触景伤情而已,同样的洞房花烛夜我冷冷清清的一人熬过,其实这一切早在心中不算个事了,很多年以后他跟我说起的时候我只是攀着他的脖子一直不肯罢休的非要再办一次婚礼,他后悔莫及的差点用头去撞了墙。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现在的我想不到这一出只一个劲的埋怨他扫兴。
回到府里,我刚换完衣服准备睡觉,郝琪却站起推开窗户高深莫测一般的看着外头。
我跟着临窗而站才听见外头若有似无的琴音。
是孤单的,悲伤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
“你去瞧瞧她吧!”
我说的是如烟,这样的琴音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这么淋漓尽致的将满心的凄凉只通过琴音便让他知晓。
除了嫁进来的当天,她招摇了着了一身红衣让我颜面扫地,好像并未做出多少出格的事,和彤格格一样对我只是冷冷淡淡。
她们出身风尘却同样的有着一样的傲骨,她们不屑暗暗找我茬,却也是不屑对我毕恭毕敬。
我怀孕的事传出,除了景玉,景林,她们无一人踏门贺喜,三格格和珍格格不来自是咱们结了梁子,而她们不来我也是丝毫不意外。
这些本不是她们所在意的。
她们在意的和我一样,就是身边这个人的爱。可他的爱也许早在很久以前便淹没在了那红墙之中,他的心真的在这府里停留过吗?我不敢问,亦没有人敢问。
“去吧!”我推推他掩住自己的不舍极大方的笑着。
“那你早些歇着吧!”他道。
我点点头走回床榻躺下,他稍稍驻足了一会儿便带门离开。
黑暗中我忽然很想额娘,她和阿玛如此恩爱的时候也必须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别处流连,不知她是否也和我一样曾在这黑暗里独自饮尝着自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