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笑容,刻意隐忍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我贪婪的看着他,生怕眼睛一眨他又会像梦里一样的消失。
歉月挣扎跳下地向我跑来,“额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看见这个人,我马上就赶他走。你别哭了。”
我抓住他哽咽着说:“歉月,那是你阿玛。你不是说要去京城找阿玛的吗?现在他就在你眼前了。”
“额娘。”歉月抖着腿不相信的说,“瞧我这副模样,我阿玛怎么也不会长的那么难看吧!您开什么玩笑呢!”他硬装着,眼神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肯直视我。
“是吗?不像吗?”我硬板着他的肩膀转身。
一样的只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样的明明很在意却故意装着不相信,无所谓。
沉默了好半天,歉月拿脚在地上藏着声调不稳的说:“我要时间接受。刚刚你揍我来着,等我原谅你了才能重新考虑你是我阿玛这件事的真实性。”说完他扭头拽了莫天黎的手直接跳上墙的溜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拧?”郝琪瞪着我大步的走了过来。
我定定的看着他,七年的时间,他瘦了,邋遢的没有刮胡子。
“你瘦了。”
“你瘦了。”
我们的手同时的搭上对方的脸上,我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这样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现在我的手心里传来的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泪。
痴痴缠缠,这样都还能重逢,还能再见,我的心早就被满满的感激所包围。
“丢下我一个人的感觉怎么样?一个人在这破庙里吃斋念佛的感觉怎么样?”他突然打掉我的手一把将我拽进屋里,打量着简陋的佛堂恶狠狠的质问起来。
“玩失踪是不是?谁让你跟着莫自诩走的?让你不准回京,也让你不准写信了吗?七年,你连我真的有儿子了都不告诉我。你想死了是不是?”
不该是抱着我说我想你了吗?
这人的脑袋里装的东西果然是和别人不一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满屋子的翻东西,一会儿时间便弄的跟打劫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