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黯然的垂下了眸子。
‘有很多的无奈不是我们能够抗拒的。’我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金钱,权利,美人。历朝皇上最惯用的打赏方式。郝琪凯旋而归时,那场庆功宴我没有去,事后我也一句话都没有问过郝琪。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皇上论功行赏之时,拨了银子给了土地也顺带的赐了几个边疆的舞姬。
郝琪和参书拒绝了赏赐,第一次,皇上什么也没说。可是若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连连拒绝会是什么后果?众人皆知。
我们懂,可皇上懂吗?他习惯了三宫六院,真的能接受我们这样的感情吗?六阿哥那么的爱福甜,为了她连一丝的忤逆思想都未曾起过,可那又如何,躲了皇宫,可躲的掉府里的那些姬妾吗?他还不是不敢像郝琪一样大张旗鼓的散了所有人,明着做做姿态,暗里不屑一顾。
福甜虽然从未向我抱怨过一句,可是我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又怎么会不理解她的痛苦。
“参书,紫凝有你的这份心她可知足了。愿你们能一生幸福。我不会有意见的。”我道。眼眶微微的湿了。
“还没走呢!这事也得过完年了才能办。”他道。
“嗯。”我点头,“对了,恩恩的事是你让紫凝提醒我的吧?”
他笑笑道:“算不上什么提醒,她不说我也会跟你说的,恩恩小,该她的咱们这些叔叔伯伯的可不能亏待了她,我昨个去看恩恩了,几个月前整张小脸都没张开,现在胖了好多,粉雕玉琢的,就是整天的哭,吵的六阿哥焦头烂额好笑的很。”
我想象着六阿哥抓耳挠腮的模样笑的欢了,“我可得好好准备个礼物送给恩恩。”
“你琢磨去吧!”他笑笑起身想走。
“等等,礼物的事等着郝琪回来再商量,咱们现在也没事,你陪我下会子棋吧!晚上就留在这吃饭得了。”我提议了乐呵呵的端来棋盘。
他脸色僵了僵看着棋盘喏喏着,“下,下棋?”
“怎么了?”我扬了头没好气的问。“外头下雪的,哪也不能去,你有事?”
“我没事是没事,可是咱们先说好,不准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