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啊!”他又唤了一声。
我一边死命摇头一边学着他的模样一个劲的哼哼。
“真是拗。”他囔囔了句上前来一手托着我的脑袋用力的搬了过来,“外头有什么可看的,黑漆漆的,瞧这个。”
我懒懒的扫了一眼突然瞪大了眼,他一人玩了半天竟是在画画。可那画我越看越不懂,画里的女子,呃,不能说是女子。那人身上的衣服同我现在穿的一样,就连依着窗户的姿势也是我刚刚的模样,只是那回眸一笑的却是一个满脸皱纹,缺了几个牙齿的老太太。
“富察郝琪,你什么意思?”我嚷着。
他不理会我,只自顾的叹着,“多久没画过了,总是有点生疏,也不知道像不像?”说着他睨了我一眼,“还得等多少年才能拿出来对比了。”
我蓦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去抢他却故意举了手看我够不着的好笑样子道:“别想给撕了,等你真成了这副模样的时候我就能拿出来炫耀自己的先知能力了。”
“先知你个头,你老了才这么丑。把牙给我补上。”我绕着他直转圈圈就是拿不到画。
“怎么可能,瞧我现在这样子老了也比你好看。”
我停下来插着腰问:“拿不拿来?”
“不拿。”他一副欠揍的模样快把连翘上天了。
“好。你别后悔。”我恶狠狠的下着最后的通牒。
他压根不拿睁眼瞧我一下,竟在那儿抖着腿得瑟。我气呼呼的冲到桌前拿了笔贼贼的看了他一眼便开始龙飞凤舞起来。
他做作非常的在长椅上坐下,斜靠在上头翘了腿又抽了本书放在腿上道:“就这模样你可画准了。学着爷的,要神似。”
“放心,绝对似。”我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你倒是抬头看着画啊!”他抱怨了一句。我没理他。
许是我太过专注了,一边画一边偷笑,他哪时候走过来的我也没瞧着。等我察觉了烛光有些暗想遮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猛了抽了画吼着:“我和这头猪有哪里相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