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她在桌边坐下,“怎么又回来这里了?”
她神色落寞的看向我,“如烟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出了王府,如烟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我轻声的笑了出来,“怎么会没有呢?预谋杀害六福晋,宁王福晋。你不是早就替自己安排好了后路了吗?”
“你。。。”她睁大了眼看着我,可转瞬她便一扭头道:“如烟不知道福晋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被赶出王府还不够?你还想如何?是想如烟死了参肯罢休吗?”
我不掩心中的失望,看着她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边道:“看来我以前的确是把你看高了。应该这么说你根本就是掩饰的太好。可惜,你连景玉都比不上,只敢横了胆子做却根本不敢承担。先不说你自己露了马脚,当日在破屋里说了话,单是你身上的香味我也是识得的。”
她冷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扬了下巴道:“那又如何,光凭你的几句话难道就能给我定罪了不成?有何证据。”
“证据?”我不屑的道:“你认为如果我对王爷他们说是你做的,有没有证据有区别吗?你害的福甜早产,光这点六阿哥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她脸上的笑容似是被逼上悬崖般的看破生死,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如烟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烟花女子,生有何欢死有何惧。福晋不必吓唬我,我根本就不在乎是生是死。”
我被她的话给气了,胸口猛的堵住上前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她头一动却依旧挂着笑容。
“你不在乎生死,所有你就要所有人陪葬是不是?你若是想我死,就冲着我来啊!为何要牵连一个又一个的人?当初我救你大哥,不是为了今天让你们反咬一口的。我怜你的亲人,你却要将我全家至于死地,如烟,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越说越激动,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奏折啊!阿玛年轻时征战沙场,年老时位居朝堂,皇上彻查私盐一事,牵连了那么多的官员,结怨已是肯定。如今却被人告发,说他贪赃受贿,私放人质。更是怀疑他根本就是操纵一切的幕后最高黑手。
凭空诬告皇上定不会信,可是现在,有了人证,怕是更多捏造的证据会一点一点的放在皇上面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那导火索竟然是我的一时心软,这让我情何以堪,让我怎么面对阿玛将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