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哪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看着我横躺在桌上口中念念有词的举着链子的时候有些傻眼。
他轻咳了一声,我猛的坐起看鬼似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他把手里的盘子重重的放在我面前龇着牙道:“要我堂堂的太子来给你送饭?外头热火朝天你在这儿倒是挺悠哉的嘛!”说完他盯着我脸看了半响毫不意外的闲闲的说道:“被发现了啊!”
“是啊!”我用手挤歪了一张脸的在那儿叹着气,“郝琪要我在这里好好想想身后事该怎么办?你说我葬哪好呢?他怕是连祖坟都不给我留位子了。”
他憋着笑了两声好心的建议着,“不然我现在带你走,我没他那么小气,一定给你留给风水宝地的。”
“滚。”我顺手拿了本书朝他砸了过去。他头一闪的躲过刚准备嘲笑我却听见外头的士兵正在喊着将军。
他得意的朝我抹了抹脸上的疤痕后神色谦逊的退到一边请安,掀帘子,出去。
我恨恨的盯着他做作的模样胸口堵的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郝琪看了看地上的书,一挑眉的讽刺道:“让你在这儿反思,你爬桌子摔盘子的,想造反了是不是?”
“我反思好了。”我跳下桌子道。
“这么快?”他不看我走至床榻上歪了下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问:“说吧!”
我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般的磨到他身边,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开口道:“一切从简就好。随便找个地埋了,我没意见的,绝对不会半夜爬到你面前跟你抱怨什么的。”
他闭着眼脸上含着笑微微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他太阳穴的青筋正在疯狂的跳着,我会以为他是在满意我给的答案。
“过来。”他眯了眼冲我招了招手。
刚刚我故意算好了距离,让他一伸胳膊的捞不到我,这下他招手,我意思意思的蹭了两下。
“过来。”他有些不耐烦了,口气加重了一些。
我又意思了一下,他终是没了耐心猛的一坐起。他一坐起,我训练有素的用力跨了一大步再不敢意思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