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边坐下撑着下巴揪起了眉头。“我总觉得参书像是看出点什么似的,每次他看我的时候都怪怪的。”
“你是做贼心虚。”太子随地扯了根草在嘴角叼着,我撇头看他哪还有一点太子的架势。
“你才做贼心虚,他就是怪怪的。”为了强调我还故意学着一遍参书探索的眼神,他不屑的笑了一下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就学我,他们跟我一起长大的都没认出我怎么偏偏就能认出你了。再说,郝琪都认不出来,他参书还能比郝琪更了解你?”
想到这儿我就没来由的闷起来,就是说嘛,连参书都会偶尔露一两个让我害怕的神情,怎么他就偏偏一点都没呢?
还问我有没有失散的姐姐,亏他问的出口。
“你能消停一会儿吗?从坐下来到现在你就一个劲的扭着,扭什么呢?”太子突然问。
“嗯?我扭了吗?”我怎么没发觉。
他揶揄的看着我笑,“也是该扭了,从咱们出京到现在你可一次澡都没洗过,隔着当归我都能闻见你身上的臭气。”他还嫌恶的故意拿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
我使劲的瞪着他,“还洗澡,难道要我跟你们似的见了条河就往里头跳?”
一个月多的相处,因为同样的是要掩藏着身份,他也没再冒出一句不像样的话来,好多尴尬的时候也是他有意无意的替我化解了。因为天气热,士兵们回到军营的时候都习惯的光着膀子,我臊的慌每次要不就是拖到他们都睡了才回去,有时候撞见了太子就猛的朝我扔白眼,然后就拿身子挡着我的视线。
日子久了,我跟他的关系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也习惯成天的对他大呼小叫,反正他也不在乎我更是无所谓了。有句话不是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从的嘛,所以太子在外,我也可以暂时的忽略他的身份,连当归都能拿脚踹他我当然也能了。
“你可以乘着夜深的时候过去嘛,又没人看见。”他道。
我撇撇嘴道:“不去,万一被人瞧见了,到时候来个全体大搜查你让我往哪跑,再说。。。”我抬了手臂仔细闻了闻幸灾乐祸的说:“我自己都闻习惯了,臭你又不臭我了。”
“你就臭吧,我才懒得管你。”他白我一眼起身拍拍屁股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