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只有灼灼星光闪耀在苍穹。此时在这广袤的草原上,人狼大战正在上演。
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她没有暴露空间,只想到时来个出其不意。
听到了如意的提醒,邹瑾急忙拉开和狼的距离,可是转移物体进空间,必须得神识固定住物体,这种状态她怎么固定住狼啊?
她飞到半空中寻找机会,可是狼妖太狡猾了,它总是趁邹瑾下落的瞬间凌空一跃,数次之后,邹瑾已经是伤痕累累。空间里的如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干着急使不上力。
牧民只看到一只无人使用的匕首自动和巨狼搏斗,有的人已经认出这时阿拉古家的祖传匕首。此时的阿拉古满腔悲愤,一心想为家人报仇,不停挥刀砍向巨狼,可他是肉体凡胎,不多时,就多处挂彩,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成了布条。如果不是邹瑾牵制了狼妖,他已命不久矣!
邹瑾觉得自己要支持不住了,一阵阵眩晕的感觉袭来,她实在不想动了,她的全身没有一块好的,虽然不会流血,却痛的钻心刺骨,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她没什么格斗技巧,完全是凭本能,自己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口子,还好匕首是精心保养过的,邹瑾使用时又注入灵气,不然早就分崩离析了。
狼妖的多番进攻,耗尽了猎物的力气,它知道现在是自己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邹瑾也意识到决战的时刻到了,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次了。她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坚持,一定要坚持,绝不能屈服这个畜生。她内心不停的祈祷,祈祷未来时空的父母,老公保佑自己。
邹瑾像狼妖扑去,狼妖直接迎上邹瑾,可它的大嘴刚挨上邹瑾,邹瑾消失了。她突然不见,让狼妖一愣,下一秒,邹瑾从空间闪现,落在狼妖的背上,紧紧的附在上面。狼急忙回头去咬,邹瑾趴伏在它的背上,即使肩膀被咬伤,也死死的趴在那。
‘要快,再快点’,邹瑾将神识化成一道绳索,向狼妖残绕而去,只要捆住他,哪怕就一秒钟,也可以把它带入空间了。
正在这时,夜空中一道星光直射下来,照在邹瑾的身上,光华闪耀,原本透明的她显露于人前。
众人看到原本空空的狼背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露,因为笼罩在一片银光中,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子模样,女子眉间有一个散发蒙蒙幽光的珠子。
正在邹瑾神识变化的绳索就要在狼妖身上缠绕一圈时,狼妖察觉了,他也集中神识攻击绳索,在修炼了近百年的狼妖面前,邹瑾太过弱小了,片刻,她延伸的神识就被割裂,刺痛袭击了邹瑾的脑海。
她眼前一黑,从狼妖背上滑落,眼见就要命丧狼口,正在此时,一个紫色的身影扑了上来,落在了狼妖的脑门上,狠狠的挠向它的眼睛。
狼妖一声痛叫,一时间方寸大乱,不停的翻转腾挪。与此同时,珠子蹿出一道光绳,将狼妖束缚住,狼妖的脸上显露出恐惧的神态,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时,狼妖消失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让夜空中的星星,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听见那凄厉的惨叫,剩下的狼群意识到大势已去,纷纷溃逃。牧民们相携的打扫战场,救助伤者,收拢狼尸。还好外围的狼群只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没有尽全力进攻,所以虽然有些人受伤,但万幸没有死人。
邹瑾是空间的主宰,进入空间的狼妖,空间的法则之力束缚,有可能空间是为了报复它吞噬邹瑾灵魂碎片之仇,将其活生生化掉一身骨血,将魂体与肉身剥离,然后一一分解吸收。狼妖落个魂飞魄散,尸骨不存。吃了一顿大餐的空间好像非常满足,邹瑾眉间的珠子散发的光闪了闪!
空间分解了狼妖,将原属于邹瑾的灵魂碎片返还给她,并反哺了些许灵力给邹瑾,让她的灵力得到补充。但因为邹瑾神识也受了伤,所以仍昏迷不醒,这让空间和如意都毫无办法。
这时,留在各个帐篷的妇女儿童察觉危机已经过去,纷纷走出来,寻找自己的亲人,同时塔娜母子终于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走出了帐篷。两人看到了阿拉古,扑上去,一家三口嚎啕大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阿拉古,这个一向坚强的蒙古汉子,抱着失而复得的家人,是热泪纵横、涕泪交加!
众人看着昏迷在地的邹瑾,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那只紫貂也精疲力竭,但仍一挪一挪的移到邹瑾身旁,伏趴在她身边,好似在守护着她。
痛苦之后,阿拉古冷静下来,他人将邹瑾抬到自己的帐篷,最开始紫貂不让众人靠近,不停的冲人呲牙,喉咙里还发出威胁的低鸣。
直到最年长的老阿妈,同时也是族里的萨满,来到跟前,她俯下身,直视紫貂,“你难道要让你的主人一直在地上躺着吗?我们没有恶意,仙子帮助我们,我们很感激她,又怎么会害她呢?”
众人见平时就很神秘的萨满大人竟然能和动物交谈,而这个动物还分明听懂了,不禁暗暗称奇。不过最让他们诧异的是萨满竟然称呼这个怪异的人为仙子,这样大家一凛。他们对萨满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同时想到当时邹瑾和巨狼搏斗的过程,所以立马对邹瑾敬畏起来。
小貂看看了老阿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老阿妈挥手示意让上来两个女子,让二人抬着邹瑾回蒙古包。
冰凉如玉的触感,模糊的身形让两人惊奇。但早有快嘴的人向她们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同时地位崇高的萨满竟然称呼此人为仙子,所以两人虽惊异,但没有将邹瑾当做异类看待。
女人们簇拥着将她抬到榻上,整个过程小貂都亦步亦趋的跟着,看众人安顿好了,它也挤到榻上,嘶吼着把众人驱赶的远远的,不让别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