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冰慕曦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反问，“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这个能力吗？”他并不是在嘲讽他，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没有他老爸的允许，他是不可能放了亦寒。
“那么…”胸口沉闷得透不过气，修长的指间轻握着，冷夜影的目光依旧倨傲，依旧冰冷，“这样呢？”他说着，双膝一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到了吧？”房间内，冰慕曦注视着亦寒的脸，他倒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冷血，那么无情。
看到了。
透过小小的门缝，她看到客厅里一切，也看到他双膝跪地，那么尊贵的他，双膝一跪，变得卑屈，为了她，他放弃他的尊贵。
“没什么说的？”见亦寒没有说话，冰慕曦问道。
“说什么？”亦寒的声音很淡，仿佛已经忘却了感觉。
冰慕曦看着亦寒，她的语气，她的表情，似乎已经证明了，用她美丽的脸，用那淡漠的表情证明她的冷血无情。
“今天他下跪的对象我，明天，他跪的对象可能是…”他稍稍的一顿，没有说下去，但那些字眼却显得很刻意，“只要他退去冷氏少主的身份，他什么也不是。”
他说着，眼瞳注视着亦寒，在她脸上，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变化，却在不经意间，他看到她眼里闪砾着的泪光，晶莹剔透，透泽的泪水从她脸颊静静滑落…
冰慕曦看着那莹润透泽的泪水划落，轻颤的手指缓慢的伸起，指尖抵触在她白嫩的肌肤，冰凉的泪水顺着指尖划下…
亦寒感觉到脸上有处轻微的灼烫，分不清是泪水的缘故还是他指尖的温度，她抬眸，看着冰慕曦，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那带着火热气息的双瞳。
“谢谢。”带着一丝隐有的哭腔，那轻得很脆弱的声音伴着泪水的滑落，柔和月光下，晶莹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