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剑经》分为内诀和外诀,内诀练气,外诀为招。
外诀的剑招不多,三式变化:剑气留痕、剑气流云、剑气流星!
霍遮先参悟了少许,发现剑经的内诀练气很普通,以《灵神诀》的内息足以展现威力,而且还不低。
初期,真气不生,霍遮只好用长剑代替剑气,将其招式变化囊括胸中。在房间中,取了一把佩剑,拔剑而出,一股冷冽寒气袭来。
霍遮看这长剑,冷冽如水,是一把锋芒利器,掂了掂重量,这长剑应该是寒铁所铸。
来到院中,霍遮腕了个剑花,凝住气息,突然一剑刺出,一股灵动气息浩荡开来。
霍遮在院中,剑走四方,舞出了一片剑影,时而剑出如流星,时而剑茫如流云。
《流星剑经》的外诀,灵动飘逸,讲求出剑快捷,不拘泥形式!
霍遮仗着灵魂强大,不断感悟着三大招式的各中变化与奥妙。
这时,一股冷风袭来,霍遮心有所悟,出剑反而慢了下来,在空中洒下了一片朦胧剑影,灵动飘逸。
忽然,霍遮挺剑直刺,朦胧剑影如流水收缩,寒剑看似时快时慢,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风痕,刺中了一棵青竹。
霍遮收剑而立,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青竹,只听见咔嚓一声,青竹从腰间断裂,倒在了地面,竹叶纷摇。青竹的断口平滑,宛似被利刃以极速划过。
霍遮有些不满意,依《流星剑经》所示,‘剑气留痕’,划过青竹,应该只留下淡淡剑痕,在风中摇曳,而不会断裂。不过能在第一次演练中,得到如此效果已经不错了。
霍遮再次演练三大剑式。
如此过了数日,霍遮仗着灵魂强大,利用风的韵律,将‘剑气留痕’发挥到了极致,一剑划过,青竹无恙,只有淡淡剑痕。其他两大剑式也娴熟无比。当然,他也察觉到三大剑式,虽然锋芒锐气,狠辣恶毒,可缺乏杀气,不免威力不强,然而目前也无办法,只好先习练《流星剑经》,争取将三大剑式融会贯通。
如此又过了半月,霍遮内练《灵神诀》,消耗了将近十瓶灵液,内气总算壮大了不少,生命精气旺盛到了可怕禁地,而灵胎也被《灵神诀》的奥义锻造得如钢球。而《流星剑经》的三大剑式,终于融会贯通。朦胧剑影中,夹杂着‘剑气流星’与‘剑气留痕’的剑式危险!
期间,霍遮对自己的身法可不满意,‘剑气留痕’是瞬间速度,剑出无退路,而‘剑气流星’和‘剑气流云’的招式路线,却是指出的剑出快绝,非身形速度。前几天,内体灵气大进,霍遮苦思冥想,才在单维锋的《圣灵剑经?找到了一门适合自己的身法‘流云幻魔步’,踏步如流云,身形如鬼魅魔影,正好补全了剑式的弱点。
这日,霍遮感觉到了内气充盈无比,滔滔不绝,生命精元也浑厚异常,估摸着已经达到了‘引气入体’的极致,尝试引动身体灵力劈开灵海,没想到四股玄力得到了灵气,竟将灵胎包裹得如同钢球,敲都敲不动,看来需要另寻机缘来触动。
霍遮出了神武阁,在走廊中,小香看到霍遮,惊喜万分,秀脸红润,有几分羞涩,霍遮淡淡一笑,拉着她,道:“小香,我不分昼夜都在禁地修行,倒是冷落了你。还好吧?”
小香秀脸微红,道:“多谢少爷关心,小香过得很好!”
霍遮看小香的脸色,好像有些心事,道:“小香,有什么事么?”
小香想念之色,溢于言表,道:“少爷,如今年终,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不知父母是否无恙?我想回去看看!”
霍遮轻轻搂着小香的娇躯,感伤道:“你有这般念头,你的父母见到你,定会高兴万分!”
“多谢少爷成全!”小香激动的说道。
忽然,一股浓烈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小香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霍遮抱住了小香,满脸柔情,心想距离年终还有半月不足,想来小香已经颇急了,道:“小香,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小香心头甜蜜的说道:“少爷,我打算明日就走!”
霍遮松开了小香,道:“好!那我今日就陪小香到街上买些东西,算是对你父母的一番孝敬,孝敬他们生了你这样一位温柔动人的女孩!”
小香羞得不敢看少爷,但心中甜蜜,脉脉地瞥了一眼霍遮,却被霍遮一览无遗,小香羞得无地自容!
霍遮向管家要了几百两银子,和小香出了府邸,在街面购置年货。
霍遮出手阔绰,看到好东西,便大肆购买,也不心疼,看得小香欢喜甜蜜。
太阳西落,霍遮和小香才回到府邸,大包小包地领进了房屋。
霍遮又将余下的两百两银子交给了小香,算是多年的照顾。
小香欢喜不已,竟然主动抱住了霍遮,宛似小孩子般高兴,霍遮感慨良多,羡慕小香的父母。
次日,霍遮忙于修炼,也没有去送小香,在小院中演练《流星剑经》和‘流云幻魔步’!
将近晌午,霍遮修炼完了,准备洗个澡,忽然看到走廊出现了一个高大青年,偷偷摸摸地闯入了偏院,连忙跟了上去,还未走多远他,那高大青年忽然回头,霍遮大吃了一惊,喜道:“大哥,你怎么回家呢?”
这高大的威猛青年,是大伯的长子‘霍刚’,在霍家子弟中,就属他年龄最长,好勇斗狠,是个武痴,近年在军中历练,没想到他竟跑回了家,想来也想过回家过年夜,可是从他鬼鬼祟祟的偷摸迹象来开,霍遮心思淡了几分,必然是闯了祸事。
霍刚也是吃惊,粗声粗气的道:“哟!小遮,你竟然长大了!咦~你怎么??”
霍刚忽然上前,抓住了霍遮的手,狂喜道:“小遮,你竟然可以修炼了。霍家终于有望了!”
霍遮大怒,五姐这般说辞,没想到大哥也是如此,当真不像话,道:“大哥,你是家族长子,难道你想推卸责任么?”
霍刚尴尬一笑,道:“说这些不关痛痒的话干啥!我们兄弟见面应该好好亲热。走,我去检验检验你修行如何?”
霍遮惊得下巴都掉了,他确实知道大哥比斗成痴,没想会如此好勇斗狠,连弟弟也不放过,急道:“大哥,我才初入修行,本领低微,哪能挨得住你的狂暴猛轰呀?”说什么也不去。
霍刚不满了,硬是拉着霍遮要去比斗,霍遮已经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大哥竟沉吟一番,道:“小遮,咱们不比修为,只在招式上过把瘾。这你绝对不能说不行!”
霍遮嘿嘿笑道:“大哥,你是不是在军中闯祸了。鬼鬼祟祟的!”
霍刚倒也一惊,心思这小子心细如尘,又想到家族的继承权,心中偷笑,道:“这事,老爹早晚知道!我还怕啥?你小子非跟我比不可!”
霍刚死拉硬拽,将霍遮拉到了一个偏静独院。
这个独院是霍刚以前的修行之地,是处清静之地。
霍刚自行挑选了一口大砍刀,说道:“小遮,你用什么兵器?”
“我用长剑就好!”霍遮无奈的说道。
霍刚手指一挑,一柄长剑疾射而至,颇有举重若轻的势境。
兵家修道,最重气势,在‘精气凝元’后,兵道的戾气会慢慢激发而出,形成气势,极具压迫感。
刚才这一挑,霍遮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霸道杀气,身心受制,竟有了几分嗜血冲动!当下运转《灵神诀》,吞噬掉了那股杀气,凝住气息,顺势将长剑抓在了手中。
霍刚看到小遮被自己杀气所袭,脸色渐白,心生愧疚,连忙收起了气势,又看小遮巧妙地接过了长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霍刚欢喜道:“小遮,你来攻我!”
霍遮知道大哥至少是灵海五重天‘反哺己身’的实力,不然他周身气势怎么会操控自如,随意一动,便气势凌人,但瞬间又消失无形。
霍遮凝神静气,长剑微抖,一丛云蒙剑影笼罩,眨眼之间,长剑已经刺到了他的眉心。
霍刚大喜吼道:“剑出流星,身形如灵动鬼魅!好!”大砍刀往上一挑,竟是如此利落快捷的挡住了长剑。
霍遮看到大哥,出刀很慢,料敌先机地挡住他的长剑,还撞在了他的破点,心中谨慎,长剑猛地收回,洒下一面朦胧剑影,同时脚踏‘流云幻魔步’,剑影笼罩了霍刚全身。
霍刚哈哈大笑,大砍刀大开大合,刚猛无匹,一力降十会地破掉了云蒙剑影,笑道:“小遮,这云蒙剑影的剑术,华而不实,你还需要虚实融合,才能展现出扰敌杀敌的功效!”
霍遮发现了胸膛的衣衫竟出现了四道裂口,分别在心脏灵海等要害处,若再进一寸,便要生死两别,不由得冷汗直流,又佩服对力道的控制出神入化,点头道:“大哥,小弟受教了!”
霍刚随意挥了一下大砍刀,道:“小遮,这‘悍刀诀’,感觉如何?”
霍遮道:“如山压顶,脚踏生死!若是生死对决,我早已死了数十次!”感慨无限,有些失落。
霍刚安慰道:“小遮,不必灰心!你初入道境,心神弱小,对力道的掌控有所欠缺!若你我修为相等,你那流星一剑,我未必能躲开!”
霍遮点了点头,霍刚道:“小遮,你上吧!”
霍遮知道大哥是让自己熟悉剑招,当下,再次攻上,三大剑式,融合运用,逐步熟悉了剑式中的各中奥妙,云蒙剑影中逐渐展现了虚实结合,虚中带实,实中含虚。云蒙剑影中时而流星、风痕,交相融汇。
数百招后,霍遮终于领悟了剑术中的虚实要领,心神也耗损厉害,再也无力舞剑,霍刚才停了下来,将小遮扶到一旁休息。
霍刚道:“小遮,你性格坚韧,天资聪慧,只需苦修钻研,以后成就,怕大哥也不及啊!”
霍遮喘息地吐了口气,道:“大哥,你到底闯了什么祸?竟然要偷摸出来,而且我大意猜到你想要跑路了!”
霍刚尴尬道:“其实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杀凛军团’的团长要我去斩杀某强盗的头目。那日一群悍匪抢了一女子,押她作压寨夫人,准备大婚,我看那头目,狡诈阴冷,不是光明磊落之辈,心头有气,就将一干悍匪全部杀了,还带回那名女子。结果,那女子竟然是范慕之女‘范若菱’,范慕来到军中,听得此事,很是欢喜。我此时才醒悟,被范若菱的乖乖女形象给欺骗了。你知道‘范若菱’在远邻可是出了名的彪悍女子。在这之前,她竟然故作温柔,欺骗我,待她老爹前来,竟向她爹哭诉说我欺负她。我真的是冤枉啊!当时我就想逃跑,没想到团长竟然在旁边添油加醋,还说军中规矩,绝不可离开,当时我就火了,那管得了那么多,就把范慕给打伤了,逃了出来!现在,大哥要跑路了!”
霍遮听得惊讶,没想到大哥竟然遇到了范慕的女儿,好像里面滋味难耐,耐人寻味。倒是打伤了范慕,事情可就大发,霍遮道:“大哥,五姐最近在陈留,不如你去那里躲几天?”
霍刚大喜,道:“我正担心不知往哪里去?如此甚好!”当下,在内屋中捣鼓了一番,打上包裹,匆匆离开了。
没想到大哥竟然遇上了‘范若菱’,霍遮心中甚为欢笑,大哥脾气暴躁,若有范若菱这个悍女来降服,必然家族受益。倒是范若菱如何被悍匪劫持,这耐人寻味。
凉州的气息,看来越来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