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成吉思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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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自谋出路

夺妻之战结束后,王罕带着掠夺来的财物和自己的一帮人马返回了自己的驻地。而铁木真带着自己拼凑的一万骑兵,札木合带着自己的人马一起来到了忽勒答合山前的一片牧草茂密的原野。

原来,在这次战争中,铁木真和札木合都各自回忆着他们之间的安答之情。铁木真第一次尝到了胜利的喜悦,而札木合第一次尝到了联合的甜头。两人站在忽勒答合山最高陡的山崖上,面对苍天,再结安答,立下誓言:“苍天在上,高山为证,天地明鉴,我们兄弟今天再次结为安答,从今往后一定要同甘苦,共命运!”说完,两人豪情满怀,举杯畅饮。他们带领的两支队伍自动地联合成一个大游牧群。

在以后的日子里,铁木真临时拼凑的一万兵士保留下来,而且队伍不断壮大。在“夺妻之战”中,铁木真初次显露出了自己的军事才能,大大地提高了自己的声望。许多人看到铁木真是一个帅才,便纷纷前来,投至麾(hui)下,许多当年也速该管辖过的部属、奴隶又回到了铁木真的部队。

这样,铁木真手下的人马,无论是在人数,还是在规模上,很短的时间之内便追上了札木合。他们在水草肥美的斡难河的上游和下游“逐水草而居”,过着平静的日子。

铁木真没有忘记父亲的遗愿,他为了使自己的队伍壮大,一有空闲时间,就去训练他的部属,教他们射箭、打猎、防御,他决心训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

铁木真的力量慢慢地壮大,他的人性化管理与训练使附近的小部族高兴投奔而来。大家都相互传颂着:铁木真将来必是一个很有希望的人物。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这对亲密的伙伴相处半年了。

一天,札木合隐隐约约地听到人们的谈论:“在我们营里,有两个了不起的首领,将来总有一个将成为我们的可汗!”札木合心里明白,他们所谈论的两个人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好安答铁木真。当铁木真队伍还没有起来的时候,他深信,将来的蒙古可汗肯定会是他自己。如今,大家把铁木真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相提并论,对札木合而言是件极具威胁性的事!虽然表面上他不露声色,内心里却暗自嘀咕。

第二年春天,札木合内心的矛盾开始尖锐起来,而铁木真并没有察觉。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铁木真和札木合的人马收拾起帐篷,带着牲口并行前进着,数不尽的牛群、马群、羊群,像彩色的波浪一起一伏在大草原上涌动着……他们要到哪里安营扎寨自己也不清楚。铁木真和札木合并排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说说笑笑。

札木合不免回头远眺,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铁木真手下并无一兵一卒,是自己协助他夺妻,他的威望才日益增高。这是自己帮助铁木真的结果。铁木真的队伍成长得太快了,长此下去,自己早晚会成为他的部下。

札木合转移正在谈论的话题,一语双关地说:“养马的要靠山而住,这样他们安心地躺在帐篷里就可以照顾着自己的马群;养羊的要依河而居,这样就不愁没有青草喂了。”开始,铁木真以为札木合只不过是想自己做主择地方,他并不计较,让他决定好了。可是札木合又接着说:“你们部族牧马的多,而我们部族牧羊的多,你看如何?”

铁木真听了这几句话,忽然愣住了,心想:向来,草原上视“养马的”为贵族,而“养羊的”为平民,莫非,自己的这个安答要和自己分手?

铁木真回答道:“您看呢?”

“咱们放牧的习惯不大一样,你看我们是否分开寻找牧场?”

铁木真明白了,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但是,此时此刻,铁木真没有表态。

晚上,铁木真把札木合的话跟斡额仑夫人和孛儿铁说了,孛儿铁立即提醒道:“照这样看来,札木合不仅要和你分手,说不定他还要害你呢!”

一山容不得二虎,铁木真觉得妻子说得很对,于是悄悄派人传令本部队伍,今夜继续赶路,不得停息。这样,铁木真带领队伍连夜离开了生活多年的斡难河,长途跋涉,迁营到了怯绿连河(今克鲁仑河)上游,建立起了自己独立的营地。

铁木真摆脱了对札木合的依附,今后可以大胆发展自己的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