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入睡的时候,乔大爷抓着一鸡腿啃着,时不时探头瞧瞧花月来了没。“砰”门被人一脚踹开,就见花月抱着一堆东西飘了进来。再怎么飘忽也掩饰不了眼底深深的鄙视,花月把东西扔在了床上,抽出一件黑几吧拉的束身夜行衣递给乔大爷。乔艺叼着鸡腿把油腻腻的爪子伸了过去,捏着一角拽了过去搭在床边。
花月啧了一声,拉过桌上的抹布,把乔大爷嘴里的鸡腿扒拉出来丢在一边:“快把衣服换上,我们马上就走。”
乔艺骂骂咧咧擦擦手,带着衣服钻进被子里迅速换上,但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他冒出脑袋时,花月早就同样穿了夜行衣站在门口了。妹子穿着就是有立体感,前凸后翘的,乔艺嘿嘿傻笑几声,拍了拍自己的飞机场,蹦达着背起自己的装备,屁颠屁颠地跟在花月身后朝古井走去。
花月一个单手撑跳翻进后院,麻利地把绳子的一端紧紧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绕了几圈紧紧打了几个结,顺着绳子把它绷直了,也不在自己身上绑下,就这么拉着攀在了井口,接着慢慢滑下去,脚点着井壁放慢速度,很快就滑到了井底。
乔艺见花月到底了,也扒着井边小心地滚了下去。。。
没错。。乔大爷就是从井壁上滚下去的!不要问我怎么滚的。。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
抹了把脸,在花月震精无比的眼神下,乔大爷淡定地从包里掏出蜡烛点了伸进去,见蜡烛没灭,便猫着腰钻了进去。花月歪了歪头,把一撮头发撸到耳后,跟在乔艺身后安静地过了洞。
其实也是这个洞口小一点而已,里面还是出人意料的很宽敞,不过是一个通道,足够两三个人并排爬。
但是。。。。。。他娘的这通道居然跟个玉米似的,头越来越小,不仅手臂要慢慢收拢紧贴着身子,连头也得低下来,整个人蜷缩着就这么困难地朝没有尽头的黑暗爬去。
爬了不知道有多久,就感觉有一只手很突然就。。。摸上了。。乔大爷的屁股.。。。
乔艺抖了一抖,但空间太小,几乎是只能一味的朝前,根本就没法回头。乔艺闷哼一声:“花,花月?”
那么窄小的空间不可能会有听不见的问题,但身后的人也不说话。乔艺有点慌了,赶紧加快速度爬去,那只手也松开了,不再搭着。
爬了几步,乔艺又试探着叫了几声:“花月?你没事吧?”只听见身后悉悉索索半晌,花月的声音才难得亲切无比地传入了乔艺的耳朵:“干嘛突然爬那么快。”
乔艺嗯了一声奇怪地说道:“刚才不是你摸我屁股么,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当然要爬快点了。”
然而花月却说:“我没碰过你啊,你有说过话么。”
乔艺冷汗一坨滴下来,他冷静下来问道:“你看得见我么。”
花月一掌扇了过去,打得乔艺嗷嗷直叫:“这里是挺黑,但还是看得见你。刚才什么都没有。”
乔艺哼了一声,垂下头死命爬,心说你他娘的爷不跟妹子一般见识。
话说。。。花月说什么都没有,那。。。也就是说1.真的什么也没有,自己敏感了。2.花月知道却不说。3.可能刚好与她的视线错过了。
其实爷还是比较希望是第一种。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手下一空,整个人支持不住就向下倾去,眼看就要扑下去来个狗吃屎,腿就被人拽住了。花月嗤笑:“小心点。”乔艺尴尬地往后挪去,回到洞口,点了蜡烛照明。只见眼前的是一个卧室大小的空间,周围墙壁光滑,但是上面却什么也没有,嗯。。很简陋的感觉。中央简单地摆放了一个木质棺材。乔艺跳了下去,把蜡烛递给身后的花月:“娘的,爬了那么久就这么个破棺材?是不是太简单了啊。”花月点了点头,端着蜡烛把它摆在了东南角,紧接着揉揉手腕,一副姐要运功了的表情。乔艺一抖,怂个熊样跟着。花月把乔艺踹到棺材另一头:“抬。”
乔大爷傲娇地抬起小手,扳住了劣迹斑斑的棺材盖儿,随着花月的一声令下,坚挺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掀起了棺材盖。
“嗵”的一声,棺盖被两人翻在了地上。顿时灰尘四起,跟烟雾似的弥漫,很恶心的感觉啊。
伸手在空中赶着灰尘,乔艺咳了半天,瘫在棺材边,有气无力地哼哼:“你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花月斜了乔大爷一眼,倾下腰朝里边看。接着就见她满脸的惊讶,示意乔艺过去看。乔大爷爬起来凑过去看,不必花月惊讶的少。
乔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他娘的这不是那个戴玉面的花巧二号嘛!”
那身形与花巧极其相似的女子躺在里面,栩栩如生仿佛睡着了一般(好吧,很多盗墓文里都有这种==咱只是为了扣住重点啊。。),脸上那如滴翠似的玉面与脸贴合,格外的诡异。纵观整个棺材里,除了那玉面,也就没什么可以称得上是值钱的东西了。
花月突然一拉乔艺,使他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乔大爷一把推开她:“你干嘛?!”花月脸色煞白,僵硬地转过头:“这里没有风对不对?”乔艺嗯了一声。
花月继续道:“我们也还没有碰尸体对不对?”
乔艺:“对啊。”
这下连花月都开始颤抖了:“那。。那蜡烛怎么会熄灭的?!”
刚才一心都放在了棺材上面,况且早习惯了在黑暗中看东西,甚至连蜡烛什么时候灭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