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地照着,周围草地上四散的不知名的小野花被风吹得一摇一摆,坐在面前的他即使吃相不佳浑然忘我,也美的犹如画中人。
越发的想早点名正言顺地投喂这只小仓鼠了呢。
逮着机会我凑过去用纸巾给他擦去下巴上沾到的奶油,被我的动作打扰到了的他停下正往嘴里送的蛋糕,往后退一点。
“别动,吃到下巴上了,我给你擦一下。”我又往前倾一点,几乎快俯到他身上。
姿势暧昧,气氛融洽,这令我非常满意,所以用纸巾擦掉他下巴上的奶油以后,我又顺势用拇指去蹭他被奶油滋润过的嘴唇。尽管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我还是一蹭再蹭。
这个家伙睁着圆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偶尔眨一下眼睛然后再眨一下。该说他是迷茫无辜呢,还是纯情诱惑呢?
我想亲上去,非常想。
于是我亲上去了。一股电力带着春日暖暖的温度和蛋糕的香甜味道,瞬间从他的唇到我的唇然后传达到我的心里,让我禁不住地嘴角上扬想一亲再亲,含着笑意在他的唇边说道:“你应该闭上眼睛。”
他的一只手按在草地上支撑着自己后仰的身体,一只手还举着没吃完的蛋糕,我半跪在毯子上,越过中间放着的食物,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前,向他申请下一个吻。
如果他拒绝,我就离开,如果他同意,我就继续。
他看着我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是同意了。
我又吻了上去。
半块蛋糕掉落在青草上,奶油糊了一地;杯子里的奶茶被我的裙子掀倒,冒着白色的热气渗到毯子里;我前移的膝盖压碎了好几块曲奇饼干。听起来好像很一塌糊涂,但这一切让我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甚是美好。因为我当时正在亲吻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好了,睁开眼睛吧。”一吻结束,我用最轻柔的声音来唤醒我的小王子。
他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好一会儿,我含笑回望他,然后他的耳朵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变红,躲避着目光慌里慌张地举起之前拿蛋糕的手往嘴里送。蛋糕早就掉到地上了,他只吃到了手指上的残余奶油。
“蛋糕已经不能吃了,吃金奶奶给你准备的葱油饼吧。”我忍着笑意给他卷好了一个葱油饼,在里面包着满满的酱肉递给他:“给。”
他坐直了身体然后接过去,咬了一大口开始吃,边吃着边偷偷抬眼看我,觉察到我一直在盯着他看,然后半转过身子躲避我的目光。
老是这么可爱的话我会遗憾为什么不再多霸占一会儿这张小嘴巴呢。
这个家伙之后几乎是再也没有直视过我一眼,不过倒是很听话地递给他什么就吃什么,吃到后来我都看出来他已经吃的撑了,他自己却连拒绝也不说。当我说出:“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别吃了”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般放下手里的水果。
下午回去的路上,他坐在副驾驶打了个挺响的嗝儿,我用余光看到了他迅速捂住自己嘴巴并且朝我看了一眼。
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专心开车,只是在心里很艰难地忍笑。
到他家门口我并不急着下车,四下无人,环境隐蔽,我解开安全带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东阳。”
他转过头来应我,我趁机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一吻结束后很认真地告诉他:“下次要是吃饱了就别强迫自己吃太多知道吗?”
他耳朵又红了。
我心情愉快地下车开后备箱帮他拿东西,然后按了电铃请金奶奶开大门。
进门后,我把手里的画板递给跟在我身后的他:“给。这个是你的。”
他接过去,抬眼看我,我冲他笑,他低头,然后转身往楼上去了。
金奶奶阅历丰富,看着我和东阳一会儿,满脸都是“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发生了点啥”的八卦表情。
我很卖乖地拿出空了的保温盒和餐盒交给金奶奶,愉快地说道:“奶奶您看,东阳胃口可好了,把您做的好吃的都吃完了,路上直打嗝呢。”
金奶奶乐的眼睛都笑弯了,看着我犹如看着她未来的孙媳妇:“哈哈,我还不知道他啊,肯定是因为有你看着他才都吃了的,要不然还不是怎么拿去怎么拿回来。”
我回她一个腼腆的笑:“没有啦,瞧您说的,是您做的东西好吃嘛。”
跟金奶奶卖了好一阵的乖,我才告辞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金奶奶提出要东阳下来送我,我说:“不用啦,东阳今天在外面呆了一天应该很累了,让他好好洗漱休息一下吧。”适当地在眼睛里放上三分心疼,三分关切,再加四分不舍得。
金奶奶看着我时,那慈祥的目光,就差要把“优秀孙媳妇”几个字刻成奖章颁发给我了。
那之后金奶奶应该是跟金总说了点话,大概是关于要撮合我跟东阳的,因为上班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金总对我的审视。
工作上金总对我很认可,这毋容置疑,但作为儿媳妇来讲,我有没有入他的法眼,我却是没办法确定,只好努力表现的更好,起码可以少一点被否定的可能。
然而不久我却突然得到消息要我下放到远在郊县的厂子里去驻守。
环境条件先不说,这么远的距离,是想让我别有事没事往他家里跑的意思?
我满心里不忿,揣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这位父亲是个什么意思,而他则一脸中年人的四平八稳、从容淡定,笑眯眯地对我说,希望我多去基层锻炼锻炼。
以我工作几年的经验,一般会去基层历练的,多半是会在历练结束被委于重任而即将登高的人,我猜测这位父亲大概也是看中我的,他的家业比更不适合在、给自己的儿子继承,所以他有意培养我?
心里头这么想着,面上微笑并坚定地接受了他的派遣。
只要这位愿意把儿子放心交给我,怎么炼我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