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浓,春色漾。
在花桃手掌肿痛下,少年的媚蛊终于解了,那小小黑黑的蛊虫随着少年的精元射到了地上。
“快,快抓住它!”少年一个激灵,有力无气的说。
看着在那摊粘稠的白色液体里挣扎的小点点,花桃清秀的五官嫌恶的挤做了一团,“抓它干嘛?好脏的说!”
“只有将它活着放入施蛊人的口中,蛊毒才算彻底解除。”
花桃顿时恨那老****恨到心眼里去了,这么恶心的、邪恶的方式他也敢用。
望着少年那张绝色之姿上露出的恳求和期盼,花桃哭丧着脸咬紧牙关,送佛送到西,拇指和食指一扣,抓住了白浊中乱扑腾的小黑点,将所有怒火撒在了老****的身上,小脚发狠的踩在了老****的肚子上,老****嗷的张开嘴,花桃撇着嘴连忙将小黑点投入。
做完这些,花桃的脸都青了。她重重的松下一口气,随即握紧双拳,气势汹汹的跳到床上,压坐在少年软弱无力的腰身上。
“你丫不知道我有洁癖呀!懂不!洁癖!”白乎乎的黏着加上小虫扑棱的触觉,令花桃有**上要疯癫的窒息感,双手不停的在床单上擦来擦去,擦的小手更红肿了。
少年眼露心痛,白玉大手包揽住花桃的双手,捧到嘴前,轻轻一吻,随即调笑的说:“小桃子,你为了我牺牲如此之大,我也被你又是摸又是看的,现在又被你压了,不如,就嫁给你算了。”
“什么小……小桃子……?”
花桃被麻的一个哆嗦,在少年半调笑半认真的神态下,吓得收回了手,屁股低下的那具身体仿佛带刺般,扎的她瞬间跳到床边。
“嗯!你要为我负责,小桃子!”少年微微直起身,桃花美眸敛色似海深邃,仿若能直射人心。
在他的媚眼中,花桃心慌意乱,潜意识抗拒道:“你休好,我……我走了!”说完,真的吓得落荒而逃。
爬窗的花桃,听着身后低哑好听的笑声,脸色血红的逃入夜色中。
花桃在宅府随便抓了一个侍女,用银子逗问是不是见过他们老爷抓住一位穿着浅蓝色衣袍的阴柔公子,侍女接过银子,附耳交代了全部。
原来那少年刚进府,就被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救走了,大老爷还为此发了一通脾气。
回到‘花家镖局’,一夜不好眠,闭眼就是少年低哑的笑声和若隐若现的呻吟,还有那妖娆的腰段和双手勉强包住的火热分身……
入梦便是那少年的桃花媚眼,花桃快疯了,身体火烧火燎的,小腹肿胀难忍。
花小爷完全忘记了老****屋里那散发着惑人气息的靡靡之香,入鼻酥骨如同中药。大半夜的穿着睡衣生生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边泡还边诅咒那个老****烂屁股、桃花妖孽磨坏JJ。
看的一直挂在房梁上屏住生息的红衣少年,媚若丝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怜惜又好笑不已的神态,直到天色大亮。
第二天,花桃举着两只熊猫眼,揉着眼迷迷蒙蒙的来到正堂,恰好碰到赵汉和六爷商谈‘花家镖局’平日的运作。两人一见花桃,大惊失色,以为她身体不适。
花桃连忙摆头,脸色囧呀囧的!佯装好奇的转移话题,问了问镖局最近的那趟镖如何,两个人的脸色也瞬间的不对了起来。
花桃诧异,即刻清醒,严肃的问:“是出事了吗?”
“咳咳!六爷,还是你来说吧!”赵汉看起来有些心虚,窝坐在椅上,刻意将身体侧向了花桃看不到的那一边。
六爷云淡风轻的摇摇头,“差点出事,被一位少年英侠救了。郝君受了伤,是那位少侠不求回报的带队回来的。”
“有这种好人?”花桃迟疑的自言自语。
“怎么没有呀?”赵汉耳尖听到,忽然整个人亢奋起来,插嘴道:“那位小公子,啧啧!真是天上妙人哪!武功高强,儒雅温和,用六爷常说的那个词形容,就是……是令人什么来的?”
“如沐春风!”六爷适时点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对!如沐春风!”赵汉一拍腿,又像是想到什么,朝着六爷一个飞眼,“可惜呀!这么好的少年无依无靠,为了寻妻,没办法找活计,那天若不是肚中饿的慌,也不会……唉!”
“受伤了?”
“不是!”六爷接口,“是浑身没劲,来不及去救郝君,郝君才会受伤。英侠很不好意思,想要在咱们镖局寻个活计。”
什么乱七八糟的!
花桃头晕晕的,怎么都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必然联系。
人家救了咱们,沿路护送,还要贴上门的打工帮忙!这哪是英侠呀!这明明就是活雷锋哪!
“哟!带我去见见!”花桃心喜,怎么算这帐他们‘花家镖局’都是稳赚的。
“小主子,见是见,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轰走人家?”赵汉神色不安的看了她一眼。自从花桃减了发,所有人统一口径,唤她为小主子,毕竟在叫小姐有股不伦不类的味道。
“我为什么要轰人?”花桃一笑,“咱们‘花家镖局’武功好的汉子也不少,但是几趟镖赶到一期,人一分散,很容易被人趁火打劫,倒不如多寻些武功高的,将镖局按组分批走镖,也能让武功高的好手,有休喘的时间。”
“对!这个办法不错!”六爷听得眼睛亮了,“我去好好计划一番,走了先!”抱抱拳,在赵汉拼命的飞眼下,兴冲冲的跑出了正堂。
“哎呀!”赵汉懊恼的拍了下腿,难道是他眼睛太小,六爷看不见?
跑出老远的六爷,偷笑着,小主子的事,你赵汉敢自作主张,我可不敢,这时不溜更待何时?
“赵叔,你眼睛抽筋了?”花桃不解的贴近。
“没!没!”这番问话,引得高大的汉子矮了几分,傻笑的挠挠脑袋,“小主子若是没什么事,我也下去了。”
“等等,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那位英侠公子么?”花桃越瞅,赵汉鼻尖上的虚汗越冒,到最后,赵汉急急的丢了句,“小主子今天身体不适,等过两天,对,过两天。”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神马情况!?
花桃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今天的状态确实不佳,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回房补眠去了。
这一睡居然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想想郝君受伤她还未去探望,花桃撩开薄单,唤来下人洗漱一番,出了房间。
来到郝君的屋外,本要推门而入的花桃僵住了。
什……什么声?哼哼唧唧的,暧昧不清。
花桃脸色发光的贴耳听去。
“少侠,轻……轻些!”
“抱歉!”少年的声音略显粗哑,似是恰逢变声期,但是音质里带出了一抹独有的温和。
温柔攻配别扭受?也行!
花桃美了!摸摸鼻头,见四下无人屏息听去。
“疼么?”少侠轻缓的问。
“不疼!”
好体贴的小攻呀!
花桃满眼冒桃花,脑子里YY无限。
郝君趴在床上,泪眼汪汪,温柔的某少侠抚摸着郝君的腰肢,挺臀直入……
哇哇!限制级别的!
“小主子?”
花桃一愣,顿时慌了神。
YY加偷听的过程被打扰,谁呀!太不道德了!
花桃咻地转过身,朝着走来的那抹紫色边摆头边摇手。
澈紫微微怔住,刚要问怎么了?就被花桃一个高窜,贴身半抱半拥的劫持到了‘花家镖局’的办公前厅院。
两个人的身影刚消失,郝君的屋门被打开了。
看着空空的门外,郝君那张清秀的面庞上流露出失望。
“你们的小主子来过?”一抹询问响起,发出声音的是桌旁一道白衣身影,屋中不算敞亮的光线遮住了白衣人的面容,又因音质中的儒雅温润令人徒生好感和好奇。
“可能有事又走了。”郝君掩下心底的那抹怅然若失,对来人抱拳道,“谢谢少侠帮我上药。”
“没关系,背部你自己总归处理不好。”白衣少年起身,微微捋平袍后的褶皱,动作不温不火、优雅轻缓,朝着郝君点点头,走出了房屋。
然,他立在屋外,仰天闻着那似是远去的香气,微微怔神。
郝君正要关门,门却被一只白皙的手别住。
他惊讶的问道:“少侠你?”
那张温柔精致的脸庞竟染上一绯红和急切,“你们小主子是不是姓花?”
郝君即刻提高了警惕,“你打听我们小主子做什么?你有何企图?”
这头,‘花家镖局’前厅门院,两侧松柏油油,风一吹带出股股松香,掩去了风卷尘的土腥味。
此时的澈紫却闻不到,鼻息间满满是少女淡淡的桃花香气,胸前紧紧贴着的柔软身姿和温热的体温,引得他失神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那张俏娇的脸庞上。
“吓死我了!”花桃松了口气,手臂一紧,懊恼的对着面贴面的澈紫吼道:“你坏我大事了!”
胸膛碰触到两抹柔软的弧度,心窝砰砰的传来悸动的失频动率,澈紫腾地醒神,脸时白时红,“放……放手!”他凝望着和自己半寸之离的杏仁大眼,心神不定起来。她向来懒散,起的那么早就是为了去看郝君,难道……难道她喜欢上了郝君?
“放手!”又是一喊,这一声竟然夹杂着莫名的妒意和气愤,吼得花桃果然乖乖松了手。
“你……你若怪我……我去……去替你弥补!”澈紫双拳握紧,垂下眸子,声音略带不甘的说。母亲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他澈紫怎能耽误了小主子的好姻缘。
“你?弥补?”花桃惊愕的重复。
莫非澈紫也有歪的潜质?想给她上演一处‘攻受大战’弥补她的损失?
他不是直男么!不是号称自己不喜欢男人么!
澈紫刻意忽略心里的酸楚,重重的点下头,“我说到做到!”
花桃古怪的笑了一笑,“你真的能做到?”
“你不必怀疑我的诚意!”这句话还是吼出的。花桃揉了揉耳朵,抱怨的嘀咕着,“看来梅姨是抱不到孙子了。”
澈紫一怔,越看花桃的神色越觉得怪异,冷静下来,追问着,“你说什么?”
“没什么,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花桃摆摆手,开恩般准备放过澈紫。要是让梅姨知道花桃想要拉她儿子入耽美之海,非得被打击的投河自尽不可。
花桃无所谓的态度惹急了澈紫,他急切的拉住想要离开的花桃,“不许走,到底要我弥补什么?”
“我……”花桃不耐的回过头,呼吸一窒,定定的望着澈紫的后方,目光再挪不去别处。
一个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停留在了那里,完美的五官透着儒雅和温和,一顾一盼间,如清风扶柳,沉香弥漫,又像是能将人世间所有的罪恶洗涤一空,叫人心醉安心。
墨黑如缎的长发整齐的束起,只是用了条白色帛带束着,帛带与他鬓边发束一同随风轻扬,如远山幽谷般沉静出尘。
墨色的发尾顺直垂落如精梳过的丝线,正如织布机上的绢帛般平顺,风一吹,发尾随着普通的白麻帛衣衣摆也轻轻浮动着。带出了少年的清雅高贵之气,虽衣着简单,却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可比拟的。
澈紫见花桃不动,顺着她的目光回眸望去,顿时惊艳的倒吸一口气。待醒过神,记起了赵汉嘴中的少侠,抱拳道:“莫非是护镖的少侠?在下澈紫!”
少年定定不动,神色复杂的望向了他们。
因澈紫开口,花桃醒了神,眯了眯眼,转身跑出了‘花家镖局’。
“桃桃妹妹!”少年腾地伸出手,见花桃不做停留,那只手紧紧握起,指骨泛着青白。
“你……你认识小主子?”澈紫愕然的问,心头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小主子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从没有。
“她……是我的妻!”少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边回答,边匆匆的跟着跑了出去。
少年的话,令澈紫后退了半步,看了眼走到前厅、脸色顿时惨白的郝君,相互露出一抹凄凉的笑。
原来他们的小主子许了人家!
原来一切不过是他们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