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被绑架的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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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年时代(5)

彼得、纳特和凯尔特都跳下了后座椅,察看着雪橇留下的痕迹。那时候,距离圣诞老人被绑架的地方已有几英里远了。

“我们怎么办呢?”威斯克焦急地问道。由于发生了重大的事故,欢笑从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小精灵脸上消失了。

“我们必须立刻往回走,去找我们的主人。”纳特思考了一片刻,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不行,不行!”彼得大声说道。尽管他很容易暴怒也很固执,但是,在突发意外情况时却表现得非常冷静,“如果我们迟到了,或是往回走,在破晓前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将玩具带给孩子们了。这会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让圣诞老人伤心。”

“可以肯定的是,某种邪恶的敌人抓走了他,”凯尔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让孩子们不快乐。所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将这些玩具一个不漏地发给孩子们,就像圣诞老人自己分发一样。然后,我们再去找我们的主人,把他安全地带回欢乐谷。”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于是彼得对驯鹿发出前进的指令,雪橇又立刻飞奔过高山和山谷,穿越过森林和平原,来到了孩子们的家。孩子们正甜甜地睡着,一定梦到了在圣诞节早上漂亮的礼物。

小精灵们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困难的工作。因为,尽管他们之前一直在帮助圣诞老人发放玩具,但毕竟是在圣诞老人的指挥下进行的。现在,他们不得不根据自己的判断派送玩具,他们不如圣诞老人那样了解孩子们的爱好。所以,可以想象,他们犯了多少可笑的错误。

比如,玛米想要一个玩具娃娃,却得到了一面鼓。对一个喜欢洋娃娃的女孩子来说,这一面鼓毫无用处。而查理喜欢在户外玩耍,他想要一双新胶靴,却收到了一个装满了彩色毛线、细线和针的针线盒。小男孩非常失望,情急之下居然说圣诞老人是骗子。

为了帮助圣诞老人实现他善良美好的愿望,四个小伙计卖力地继续分发着玩具。

尽管他们尽可能地抓紧时间,但在玩具和其他礼物都分发完前,天已经大亮了。

回到家后,小伙计们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解救他们的主人。他们首先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圣诞老人究竟在哪里。

威斯克立刻到位于布尔兹深林深处的守护精灵女王那里求助,那是他的家。女王没用多久就查明了淘气的鬼怪们的一切,和他们绑架了善良的圣诞老人的事。女王答应帮他们救回圣诞老人。带着希望和信心,威斯克飞回到了正等待着他的纳特、彼得和凯尔特身边。四个人一起商量好了解救圣诞老人的计划。

圣诞老人被囚禁在鬼怪的洞穴中,虽然他知道小精灵们会继续完成派送玩具的任务,但还是有一些担心。他怕小精灵们的疏忽会让盼望了一年的孩子们失望,因而一丝忧愁出现在他眼中。轮流监视着他的鬼怪们,在他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还一个接着一个地用轻蔑的话嘲讽他。

当平安夜过去,天破晓时,有着“毒舌”之称的憎恨鬼对圣诞老人嘲讽道:

“圣诞老人,孩子们醒了。他们醒来发现自己的袜子是空的!嗬,嗬!他们会怎样争吵、号啕、生气地跺脚啊!年迈的圣诞老人,我们的洞穴今天会挤满气愤的孩子们!我们的洞穴一定会挤满气愤的孩子们!”

圣诞老人并没被他的嘲讽击败,他依然充满勇气。憎恨鬼发现自己并未得逞,悻悻然走了。

不一会儿,忏悔鬼来了,他跟其他鬼怪有些不一样。他看起来温柔而文雅,嗓音软绵绵的,语调轻快。

“其实我并不像我的鬼怪哥哥们那样,”他进入洞穴时说,“但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你错过了平安夜,而且下一年你也不能再造访孩子们了。”

“是的。”圣诞老人似乎并不沮丧,“平安夜过去了,这是百年来第一次我没去造访我的孩子们。”

“孩子们一定很失望,”忏悔鬼懊悔地低声说,“但是,现在也无济于事了。孩子们的失望可能会让他们变得自私、嫉妒、憎恨。如果今天孩子们来到鬼怪们的洞穴,我会找个机会领着他们中的一些到我的忏悔洞穴去的。”

“你自己一点也不忏悔吗?”圣诞老人好奇地问。

“噢,事实上我很后悔,”忏悔鬼回答道,“甚至现在,我都在后悔我帮助他们绑架你。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你知道的,只有在一个邪恶的想法或是邪恶的行为后,忏悔才能随之而来。在最开始,没有什么可忏悔的。”

“我明白了。”圣诞老人说道,“所以那些逃避犯罪的人从不造访你的洞穴。”

“一般来讲是这样的。”忏悔鬼回答道,“尽管你从没做过坏事,但我请你立刻去造访我的洞穴。为了证明我是由衷地忏悔我参与了绑架你,我会偷偷放你走。”

听了这些话,圣诞老人有些吃惊,但这是符合忏悔鬼的性格的。忏悔鬼说完后立刻解开了绑着圣诞老人的绳索,然后领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来到了自己的洞穴。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忏悔鬼请求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请相信,我做过大量的好事。”

说完这番话,他打开了后门,一束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圣诞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我真心认为,”圣诞老人用温柔的声音对忏悔鬼说,“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个世界会是一个沉闷的地方。所以,早上好,圣诞节快乐!”

说完圣诞老人走了出去,迎向明媚的清晨。一路上,他轻轻地吹着口哨,心早已飞回了欢乐谷。

雪地上,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向大山行进。这支队伍由一些最奇怪的难以想象的生物组成。其中有无数从森林赶来的御兽精灵,他们长得和粗糙的枝杈一样,粗糙而弯曲。其中有从田地里来的娇小的花精灵,他们每个都带着他们守护的花或是植物的徽章。在这些精灵身后,是由森林中各种小精灵和森林女神们组成的队伍。再后面,一千个漂亮的守护精灵以华丽的阵列飘浮在空中。

这支奇妙的队伍由威斯克、彼得、纳特和凯尔特领导。他们准备将圣诞老人解救出来,并向那些将他从心爱的孩子们身边带走的胆大妄为的绑架者们复仇。

尽管小精灵看起来如此聪明且和睦,但一旦有人点燃他们的怒火,后果是非常可怕的。如果这个强大的复仇之师与鬼怪们相遇,鬼怪们一定没好果子吃。

忽然,他们迎面看到了圣诞老人的身影。圣诞老人灰白的胡须飘荡在微风中,当看到自己忠诚的朋友时,他愉悦的眼睛闪闪发亮。

朋友们聚集在他的周围,为他的平安归来快乐地跳起舞来,圣诞老人对朋友致以诚挚的感谢,并亲切地拥抱了威斯克、纳特、彼得和凯尔特。

“追赶鬼怪们是没有意义的。”圣诞老人说,“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有自己的位置,永远不会被毁灭——尽管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他沉思着继续说道。

于是,四个小精灵带领复仇之师返程了,并护送着善良的圣诞老人回到了欢乐谷。在那儿,圣诞老人详细地向小助手们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威斯克这时却隐了身,飞到世界各地去看孩子们在这个圣诞节早晨相处得怎么样。他回来的时候,彼得刚刚向圣诞老人讲完他们昨晚是如何派送玩具的。

“我们做得真好!”威斯克快乐地大声说道,“因为我发现今天早上很少有孩子不开心。不过,我亲爱的主人,你不能再被绑架了。因为下一次,我们可能没有这么幸运,能帮你完满地完成任务了。”

随后,威斯克讲述了他刚刚出巡发现的他们昨晚犯下的错误。圣诞老人立刻让他给查理送去橡胶靴,给玛米送去洋娃娃。这样,这两个失望的孩子终于感到开心了。

至于洞穴里邪恶的绑架者们,当他们发现绑架圣诞老人的计划前功尽弃后,充满了愤怒和懊悔。事实上,在那个圣诞节,几乎没有一个孩子是自私、满怀嫉妒,或是充满恨意的。鬼怪们终于认识到孩子们心中的圣人拥有如此多力量强大的朋友,与他作对是多么愚蠢啊,所以,从此以后,鬼怪们再也不敢去干扰圣诞老人的平安夜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