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定神看去,果见三里外江心漂流着一只小艇。不时随移转侧,显然艇中无人,他心中一动,说:“有点相像,我们探个究竟。”
声落,人已奔至船后,纵落小舟,向船楼叫道:“三伯,请等候。”
文筠比他更急,三把两把把将揽绳拉脱,文松驾起双浆,小舟箭似向下游射去。
两舟将是接近,文筠在前面首先看得真切,金黄色的晚霞洒满舟中,洒在舟中那位上身精赤伏卧舱中雄伟大汉身上,背上腰带正插着那只布囊,正是文俊之物。
她惊叫一声,双足一点凌空扑入舟中,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古训,一把翻转他的虎躯,不是文俊是谁?
只见他嘴角流血,左胸上现出一只奇大的漆黑掌印,发散出一股辛辣而略带腐臭的气息,显然是被人用绝毒的掌力所伤。
小姑娘一声惊呼,手一软,坐至舱内,脸如死灰。
文松及时将小舟并起,急叫道:“妹妹,快定下心神。看有救吗?”
小姑娘惊魂入穴,用手一探文俊鼻息,绝望地犯哪道:“气息全无,死了!天!这……这太残忍哪!”
文松心中一惨,虎目垂泪,凄然他说:”妹妹,人死入土为安,他对我们思重如山,不能让他的灵骸落到喂鱼安葬。”
文笃泪如雨下,银牙咬得格格作响,亲自抱起文俊尸体,一面跨回小舟,一面恨恨他说:“谁下的毒手呢?我不回家去了,得沿江打听消息,上天人地,碎骨粉身亦无反顾,我要找出他的仇人来。”
她刚回到舟中,还未将丈俊放下。突然咦了一声说:“晤,他身躯温热,肌肤晶莹如玉,似有光彩流传,伤处亦无腐化痕迹,并不象死去啦!”
急急将文俊放下,扣紧他的左手脉门。良久,她面露喜色叫道:“脉息又慢又弱,几难发觉并未死去呢!快!给我两颗护命保心丸。”
文松扔掉船浆,探手百宝囊中取出丹丸,文纺用手绢拭净文俊嘴角血迹,将护命保心丸纳入他口中,兜上一些江水,灌入他的喉咙内。
文松将小舟划向上游,向大船驶去,摇头叹道:“你可闻到腐臭味么?妹妹,别枉费心机了,你仔细看他胸上伤痕,就知道缘故了。这是塞外黑沙毒掌,听爹爹说过,中者无救,而且心腑尽裂,筋骨腐化,这种歹毒掌功,江湖中甚是罕见,不知那个穷凶极恶之徒,竟会对他下这毒手,唉!晚了!”
文筠有点不悦:“你胡说!他筋骨并未受损,内腑也未碎裂,绝不是黑沙毒掌所伤。”
“信不信由你,只怕少林派的至宝八室紫金夺命丹也无能为力。你千万别碰着那黑色掌印,陪上小命才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