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一想,我还不是借了别人的身活着,还有何可怕的。
院里的梅树还未开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系上去,乍一看,还真似寒梅独自开。
布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树上,连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过。
雪也下得恰到好处,让梅花若隐若现的时候停了,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积雪闪闪光亮。
用扫帚扫去脚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
扫净院子,身子也温暖起来。
匆忙离开,免得与八阿哥打个照面,真不知说什么好。
心情顿时舒畅无比,唱着小曲大步往前走。
走至宫门口,才发现进宫的腰牌不见了,急忙往回找。
我那丢三落四的毛病总也改不了,从前常把东西落在酒店里,也叫了好几次锁匠,到了大清幸亏有人看门,这会儿又把宫牌给掉了。
低头顺着原路往回走,不时的用脚踏积雪,侧耳听了听长春宫里也没有说话声,就推门而入,仔细的搜索起来。
“死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声,我吓的双手紧握,闭眼啊啊的叫起来,脸色煞白。
“我说呢,这门怎么开着。”
九阿哥阴冷地声音传来,我才拍拍胸口,回头才见八阿哥、十阿哥、九阿哥立在门口。
八阿哥神色淡漠,脸上的轮廓分明,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披着黑色金丝斗蓬,更加显瘦,探究的眼神掩饰不住悲伤的神情。
九阿哥与十阿哥眼里只有怨怒,好似见到深仇大敌,我终究还是陷入纷争中。
低头施礼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
八阿哥淡淡地说了声:“起吧!”
十阿哥忽又惊叫道:“八哥,娘娘生年最喜欢的梅花,竟然开了,莫不是娘娘显灵!”
八阿哥与九阿哥也一脸惊喜之色,趁他们被梅树吸引,我又东张西望找起宫牌来。忽听得九阿哥道:“这是谁的宫牌?八哥,这是布花,我说呢?海棠怎也开起梅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