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拖着还未全愈的腿,朝四阿哥道:“四哥,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我也早有怀疑。你想太医是不敢做手脚的,那么只有府里的人了。”
中秋节十三硬撑着走了长路,关节处又红肿起来。
我上前扶了一把道:“我无意中听人说的,可惜没看清人面。”
往日里平静的十三府,还是掀起了汹涌地波涛。
空气也凝固了几分,看着四阿哥与十三的黑脸,也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十三噌地站了起来,往外冲,我忙拉住他道:“十三爷,这会儿知道是谁了?不如把可疑的几个人监视起来,再假装病又复发了,看谁的形迹可疑,让他自投罗网。”
四阿哥朝我点了点头,十三传来了小顺子。
找了几个可靠的,把拿药的、煎药的、端要的几个都监控了起来。
我连着几天跑十三府,好似十三真的病重。
过了三天小顺子传话来说,拿药的家仆被人在街上一剑封喉了。
吓得我把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碎,定是九阿哥派人灭口了。
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整张脸没了血色。
三拉我在他边上坐好,轻推我道:“怎的了,吓成这样,不就死个奴才吗?”
我急抓住他的手道:“爷,芬儿与园儿都嫁人了,我也没找其他人,你给我派几个高手。会来杀我的,不行,我要出城躲躲去,我还不想死。”
我乱了方寸,都不知自己讲些什么了。
三摇晃着我的肩,担忧地答道:“谁要杀你?你快说啊!”
想着被人乱箭穿心,亦或者一剑刺来,拉着十三哽咽道:“是九爷,他自已说露了嘴,我怕你与四爷气极坏了大事,才没说出口,他一定会把我也灭口的。”
从前是孤零零一人,如今有家有孩子,我实在放不下。
十三拳头握得咯咯响,脸已乌云密布,额头紧皱,像一个川字。
看着他的愤慨,我反而又镇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