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理他,反正到时又不是我难受,叫来九阿哥的侍从小太监,吩咐道:“让煎药的宫女,多煎一份,再熬些姜汤来。”
随即把窗打开,阵阵凉风袭来。
未顾及他们的表情,只听得十阿哥道:“别又把九哥凉着了,这病到京了也好不了。”
我行我素,九阿哥也一脸狐疑,我接着转身把门也打开了,回道:
“十爷有所不知,伤寒病人的喷涕、唾沫中都有病源,如果空气不流通,会反反复复的传给自已,也传给别人,空气流通了人也舒爽些。”
十阿哥一脸不解,九阿哥笑道:“有道理,爷没想错人。”
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这些爷平日里喝惯了好茶,对茶自然会有一份依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我又端起来递给了他道:“爷要都喝水,才好得快。”
这九阿哥竟也对我言听计从,喝了个精光。
又忙着把房里重新打扫了一遍,也不知老十什么时候走的,突然只剩下两人,还挺尴尬,言谈也有些不自然了。
索性搬了条凳子坐在窗前,拿起九阿哥的书来做晃子。
“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可好全了?”九阿哥轻声问道。
我猛然回头,只见他双手枕在头上,翘着二郎腿平躺着。
“谢九爷关心,都好全了。”
这个九阿哥看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为何雍正一定要整死他,还把他改名为塞思黑呢?
政敌之仇就这么深吗?
不会因为我的出现又增加因素吧?
想到此不由得心里一怔。
转念一想,也太自恋了,不由得露出笑容。
“九弟,可好些!”
我闻声立了起来,三阿哥与四阿哥、十三立在门口。
四阿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却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快,不会那么到霉,连笑也被他误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