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父母养的,我是天天喊着要人权的地方来的,怎能眼看着别人打下人。
再则自己也是奴婢,最多是个高档奴婢,有什么可摆威的,将心比心罢了。
我累得闭上眼睛,斜靠在坐上。
眼前浮光掠影,让我闷地透不过气来。
又怨,又恨,又担心,嘴也似吃了黄莲,苦地出奇。
到山庄已是傍晚,依旧是桃花灿烂的小径,只可惜如今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看着飞舞的花瓣,就像看到自己飘零的心,终究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秦林也难得回来,索性让他留下。
宁儿倒是不需此行,终于见婆家了。
打开曾经两情相依的房间,只觉得心痛,却没了眼泪。
让宁儿早早地服侍我上床,人只有在梦里才会忘了眼前的一切。
还好自己有阿Q精神,凡事都能自行解开。
想起自已那日的话,又有点心惊,他的心中所想或许跟十三都未提起,却被我点破了。
半个月一晃而过,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心情也不由地低落了下来,一种冷雨敲窗的悲凉。
两行清泪潺潺而下,泪水打湿了绣品,曾几何时自己竟成了以泪洗面的女人。
站在床沿上,整个人直直的躺了下去。
门吱呀地被推开,我快速地拭去泪痕,轻问道:“宁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随即又被关上了,脚步声朝床边靠近,听声音好像不是宁儿的。
忙扭过头,四阿哥怔怔地立在床前,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语。
心里却一丝窍喜,一骨碌爬了起来,请安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他好似瘦了许多,衣服也显宽大。
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地揽我入怀,悲悲地道:“月……你就不回城了?”
无语凝噎,泪水无声的滴在他的肩头,原来自己那么想他,见到他竟没了怨。
爱他,爱他,还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