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韬好容易从庆祝的人群中爬出来,突然从人群中缓缓走近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短裙,脑后挽着黑色长发,一身浓烈OL气质的东方女郎。周围的球员狂吹了一通口哨,向韩韬做了个鬼脸,一哄而散饿了。
韩韬哭笑不得的对OL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小姐,你找我有事?”
女孩很职业化地笑了一下,“丹其先生,我是迪斯尼公司今年关于足球表演赛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们老板对你很感兴趣,想晚上邀请您一道用餐,不知道您是否有空?”
“迪斯尼的老板!?”韩韬有若雷击,这样的大人物找他能有什么事?嘴上却已经无意识地答应了:“好的,我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能问一下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晚上老板会亲自通知您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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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在回家的路上,头脑依然还是一片晕乎乎的,迪斯尼的老板?那样的大富豪,找自己会有什么事?会是什么好事吗?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太阳已经渐渐快落下去了。金黄色的阳光斜斜照射在街上,为小镇铺上了一层华丽的外套。
快到家的路口,韩韬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依莉卡正弯着腰清理门前的草坪。今天很热,所以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下神是天蓝色的短裙。小女孩个子不到一米七的样子,那双嫩得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的长腿却几乎要顶到韩韬胸口了。这时白花花地在韩韬眼前晃来晃去,让他脑子里一片迷糊。
“依莉卡,你在这里干什么?”
“丹其哥哥,你刚刚回来吗?我正在院子里除草呢。”
“你先下来,我晚上有事,等我回来帮你。你一个小女孩子,一个人怎么弄得完?”
“我不是小女孩了,我已经快17岁了!”小女孩气鼓鼓地瞪了韩韬一眼,不过还是听话的下来了。
韩韬摸了摸依莉卡的头顶,“这样才乖,我有事先走了,等我回来再说,千万不要自己再爬房顶了啊。”
依莉卡一家就住在韩韬的隔壁,是个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依莉卡和她年轻的母亲。母亲只是在附近的超市做售货员,所以家庭不是很富足,也只能将就着过日子。不过小女孩一直很乖巧听话,很讨人喜欢。依莉卡今年刚刚成年,比韩韬小很多,不过也许从小妈妈上班的时候她就经常被韩韬陪着一起玩的缘故吧,和韩韬的感情一直很好,从小就一直很黏他,两人就像亲兄妹一样。这两年依莉卡渐渐长大了,倒是没有那么依恋她了,但是仍然很信任他,在学校里有些被男孩子纠缠之类的小麻烦都会跑来向他求助。
韩韬回家匆匆忙忙换了身衣服,又匆匆忙忙又出去了。走得时候看了一眼依莉卡家,发现她果然回去了,就放心地向地铁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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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进了眼前这个五星级大饭店的门,就有些不知所措。大堂里时不时走过几个看上去非富即贵的人,一旁的休息室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在悠闲地品着咖啡,让他感觉自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先生,有什么地方可以帮您的吗?”走过来一个系着丝巾,穿着一身制服的工作人员,礼貌地问他。
“厄,我找罗伊迪士尼先生,他约了我今晚8点在七楼咖啡厅见面。”
“哦,电梯在那边,先生,请跟我来。”
韩韬跟随工作人员进了咖啡厅,发现座位上已经有一位瘦高的老人坐在位置上等他了。
“迪士尼先生,非常抱歉,我来晚了。”
“不不不,是我提早来这里休息一会儿。”老人很和蔼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和韩韬握了握手,才一起坐下,点了两杯咖啡。下午韩韬见到的那个OL笔直地站在老人身后。
“韩先生,我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说起来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呢。”
“为了我?”老人的话,让韩韬十分不解。
“是的,”老人笑道,“北卡罗来纳CASL高中的董事长是我的朋友,他向我推荐你,说你非常有天赋,是一个关于足球的天才。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啊。他可是坚信你会是我需要的人。”
“您需要的人?”
老人点了点头,“我就直说了吧,你知道美国芝华士队(ClubDeportivoChivasUSA)吗?”
“厄,我听说过,好像是最近几年刚刚加入大联盟(MLS)的球会吧。”
“是的,美国芝华士是瓜达拉哈拉芝华士队的兄弟球队。瓜达拉哈拉芝华士队建立于1908年,是墨西哥足坛历史最悠久的俱乐部之一,曾经24次获得墨西哥顶级联赛的冠军。2002年,若热维尔加拉,我的老朋友,一个富裕的墨西哥商人和电影制作人,成了瓜达拉哈拉芝华士队新老板。他是个纯粹的足球迷,还是哥斯达黎加的萨普里萨队老板,2003年,若热维尔加拉把触角伸向美国足球大联盟MLS,出资建立了大联盟的第11支球队,主场定在洛山矶,2004年底,美国芝华士队加入大联盟。其实他在全世界很多国家都建有俱乐部。”
“不过这几年美国芝华士队的成绩并不好,而且把主场设在了洛杉矶,和洛杉矶银河队(LosAngelesGalaxy)成了同城死敌,但是因为成绩和历史的原因,在洛杉矶对球迷的吸引力不如对手。另一方面,去年开始显露的次贷风险已经越来越危险了,估计彻底爆发已经不可避免。若热希望最近一段时间把精力集中在他的商业王国上,就把球队转卖给了我。而我,希望能照到一个有解决办法的主教练。”
“呃,迪士尼先生,我想我应该让您知道,我已经27岁了,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踢过球了,也从来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哈哈哈!....我看上的可不是你的球员天赋,你当然不会是绿茵场上的天才,但是你会是一个绿茵场边的天才!我的意思是,你会是一个有能力的主教练!”
“我?主教练?您的意思是...美国芝华士队的主教练?先生,可我才27岁啊,此前没有过任何一支正式球队的执教经历,您让我当大联盟球队的主教练?而且...而且我的战术安排能力和职业技术都不行啊。”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正式球队的执教经历,但是我的老朋友告诉我,你在挖掘年轻球员潜力上很有一套,而且深受球员们的爱戴。虽然年龄和资历上你还太年轻,但是很有你自己的特点。这才是主教练最最重要的能力。至于技术训练和战术训练,完全可以安排给合适的助手才行,但是这些大方向上的把握,才是天生的,实际上,如果你真的到了芝华士队,第一个赛季我不会给你太大的要求,只需要你提出一个队员的引进和任用上的明确建队规划。具体来说,在第一个赛季里尼必须把球队经理的职责抓起来,在球队的具体临场指挥和日常训练上可以先观察助理教练的工作,慢慢学起来。问题的关键是,”老人用手指了指韩韬的胸口,“你自己,有没有信心?”
韩韬沉默了,他也在问自己,机会已经放在自己面前了,自己有没有信心掌控一家大联盟的球队?
“我叔叔华特迪士尼创办迪士尼的时候只有22岁,他第一次创造出米老鼠这个形象的时候和你同龄,27岁。有人跟我说你太年轻,让刚刚27岁还没有经验的你出掌芝华士队简直就是个童话。可是在我们家族里,童话永远比现实更值得期待。我说你行,你就行。我只需要知道,你有没有梦想,又有没有对自己实现梦想的信心?”老人举起了咖啡杯,缓缓升起的热气罩住了他的表情,声音从朦胧的水汽后面传来,显得有些若即若离。
我自己有没有梦想?韩韬盯着眼前的咖啡愣愣出神,想起了小时候看球的一幕幕,想起了自己的人生。就算不为了自己的梦想吧,难道摆在眼前让自己扭转人生命运的机会,也要因为一时的恐缩而轻轻放过吗?你怕什么,怕自己失败之后颜面尽失吗?可是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成功呢?就因为害怕失败,就不愿意尝试吗?就算失败了,你又会失去什么呢?
有的时候,会走上一条怎样的人生道路,也只在于面对未知的抉择的时候,是踏上一步还是退回一步而已。
“我愿意接受邀请,迪士尼先生。”韩韬缓缓抬起了头,游移的目光渐渐集中,透出了坚定的决心。
迪士尼先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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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先生,我还有个事情想问您。”
“你说吧。”
“您的朋友维尔加拉先生因为次贷危机席卷全球,而退出了美国足球圈。难道这次危机对于您全无影响吗?”
老人笑了笑,“我早就离开了迪士尼公司了,现在也只是个挂名的名誉主席和顾问而已。迪士尼公司经过几十年的扩张,我们家族的股份如今在公司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我的晚年,只希望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足球是我一生的爱好,现在也只是满足我小时候的一个梦想而已。”
“对了,迪士尼先生,我能够先问一下,我能拿到多少薪水吗?”
“哦,你签的是两年合约,但是俱乐部还有一年的选择权。因为你之前完全没有经验,第一年是你的试用期,只会给你3000美元的周薪。如果第二年可以达到事先规定的要求,将升为5000周薪。两年后成绩能够让人满意的话,那么合同继续延长两年,届时将按照MLS主教练的平均工资水平,为你支付8000美元以上的周薪。”
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的消费水平应该会比较高,但是省吃俭用一点,一周的花费控制在1000出头还是可以的。这样一周能剩下不到1000美元,一年就是不到五万美元,换成人民币也就剩下三十多万的样子?第二年虽说工资会高很多,但是谁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符合标准呢?....
“恩?你是有什么经济困难吗?”
“是这样的,迪士尼先生,我家里在中国的父母现在还欠着两百万人民币的债,父母的身体也不大好,我想尽快能帮他们还上...”
“这样啊,那我就再给你安排一份兼职吧!”
“啊?”
“我的孙女,爱丽丝.迪士尼,现在正在读圣马力诺高中(SANMARINOHIGHSCHOOL)11年级,从小就是科比和洛杉矶湖人队的双料铁杆球迷,偏偏就是对足球不感兴趣,总是对我说一项几十分钟才能进一两个球的沉闷比赛完全没有吸引力。你要理解这对一个老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我现在要求你一年之内把芝华士队打造成一只值得她喜爱的球队,从而让她见识这项运动的真正魅力。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明年这个时候,100万美元就会打入你的账户,你觉得怎么样?”100万美元,很不少了,一般的MLS主教练也至少要两三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要知道,一般居民的收入,大概年薪5万-10万左右。低级保姆年薪5万以内,不同级别的医生有年薪7万-18万,不同级别的律师有7万到35万。即使是美国总统,一年的收入也不会超过40万,算下来周薪也不过8000.。当然,在美国总统也是个白领公务员而已,远没有公司老板赚钱多。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个挑战很符合韩韬的口味,他愿意进行这种尝试。
“好,我一定会让她爱上这项伟大的运动的,迪斯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