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国王的病已彻底痊愈。他对医生说:“我的病已经痊愈,非常感谢你,你可以走了。”
医生原以为会得到国王丰厚的奖赏,毕竟国王的第二次生命是他挽回的,可现在国王一点封赏的意思也没有,他心中非常恼怒,但也只好暗自将怨恨埋在心中。
医生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回到了家乡。可是回到家一看,禁不住让他大吃一惊,听着乡人的赞叹与羡慕之词,医生在惊愕之余,不禁惭愧至极。他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国王真是位有德之人,知恩图报,给我的奖赏远远超过了我所希望的,而我却一脸狐疑,误认为国王是不义之人,满怀怨恨,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其实,多疑的人都会犯与这位医生一样的错误。对于别人给予自己的真诚帮助,总是思忖他在笑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险恶目的。他是看中了权,还是钱?可事实证明,那只是他人的纯真善心使然,全然不是多疑者所想的那么龌龊,于是总在不经意之间伤害了君子的心。
好心人常有,但多疑的人偏不信,再坦诚的相待也难免被他们视为羊皮底下盖着邪心。越是想送上一杯美酒给他们,他们越往酒里加毒,真是笃定了别人都是驴肝肺。
从前,有一对贫穷的老夫妻,时刻忍受着饥饿的煎熬。后来确实没有办法了,老头对他妻子说:“夫人,你给上帝写封信吧。”
于是,他们坐下来给上帝写了封求助的信。他们签了名,将它封好,在信封上写上了上帝的名字。
“怎么才能将这封信寄出去呢?”他老伴奇怪地问道。
“上帝无所不在,我们寄出去的信他一定能收到。”她虔诚的丈夫答道。
于是,他将信扔出了门外,风就把它沿着街吹远了。
恰巧当时有一个出门散步的好心的富人,风把信吹到了他面前。他好奇地捡起来,打开读了读,他很同情老夫妇的悲惨处境,被他们的虔诚打动了。他决定帮助他们。他敲响了老夫妇的门。
“纳特先生在这儿住吗?”他问道。
“我就是。”老头答道。
富人朝他微笑。
“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说:“我想让你知道上帝在几分钟之前收到了你的信。我是他在本地区的个人代理,他叫我给你100卢布。”
“夫人,你看怎么样?上帝收到我们的信了!”老头高兴地喊道。
老夫妇收下了钱,对上帝代理表示感谢。
可是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老头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他妻子忙问:“你又怎么了?”
“我很怀疑,那个代理在撒谎,他有点耍滑头。”老头若有所思地回答。“哦,你知道代理怎么回事?上帝很可能给了他200卢布让他交给我们,可是那个骗子拿走了一半给自己当佣金!”
多疑者纯粹是庸人自扰,即使把心剖开让他们张大眼看,他们还是执著地说“不像不像,不可能有这等好事”。
第二节 理性为猜疑殉葬
狐疑是一面哈哈镜
“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这就是众所周知的“智子疑邻”的故事。
善成恶,忠成奸,猫成了老虎。狐疑是现实的哈哈镜,扭曲了人性中的良好形象。
猜疑,就是无中生有地起疑心,对人对事不放心,小心过甚。有了猜疑之心,对待朋友,看待事物,就不能从客观实际出发,进行合乎逻辑的判断、推理,而是凭借一点表面现象,主观臆断,随意夸大,进而扭曲事物,得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结论,或者先入为主,先设框框,然后察言观色,甚至无中生有,把幻觉当真,把一些毫无关系的现象也当做事实材料,生拉硬拽来当做证据。
猜疑使人际交往中本来小小的疙瘩扭曲变成长期的不和。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因为猜疑疏远了朋友,中断了友谊,甚至断送江山。猜疑实在是害己又害人。
猜疑面前,公正变成偏见。正像上面引用的“智子疑邻”的故事,同样是忠诚的劝告,富人对儿子称赞是因为亲近,忠告便显得聪明;对邻人之父非亲非故,结果“信而被疑,忠而被谤”,显然失去了公正的态度。
猜疑更是让群臣相忌,祸及家国。历史上,君臣相互猜疑则天下就会****。因而贤明的君主和精明的朝臣,都把猜疑视为相处的一大祸害加以避免。
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一向被认为是一个精明能干且能选贤任能的人,但他也有一定的偏颇之处,就是过于明察,反生疑人之心,对人不信任,大事小事无不亲自过问。诸葛亮对受降之将魏延始终用而不信,怀疑他有反叛之心,致使军事上失去“股肱”之助。诸葛亮死之后,又发生魏延的冤案,蜀汉元气大伤,造成“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不利局面。
本是正常的东西,放到多疑的人眼前,经他一咀嚼,再揣摩思量,总能尝出怪味来。好端端的一盘菜,可能过一会就是发霉变质、恶臭无比的烂货。
从前,有一个樵夫上山去砍柴。他装了满满一担柴,还剩一半没有装。为了赶到市场上去卖,他急急忙忙挑起柴担就走,把砍柴的斧子失落在山沟里。卖完柴以后,看看天色不早了,就急匆匆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他一觉醒来,又要上山去砍柴,发现砍柴的斧子没有了。于是,他把家里的人都叫起来,问他们看见斧子没有,家里的人都说没有看见。家里的人又帮他里里外外寻找一遍,也没有找到。
樵夫吵吵嚷嚷找斧子,惊动了四邻。邻居的儿子从院墙上探过头来,关心地问道:“你们家丢斧子了?”
他没好气地说:“斧子被贼偷走了,你看见没有?”
邻居的儿子摇摇头,然后迈着大步走出自家的院子,去办自己的事了。小孩子好奇,他走到大街上还回头看看樵夫找斧子的忙乱情景。
樵夫心想:斧子一定是被这小子给偷去了。看这小子说话的样子,斧子一定是他偷的,不然的话,他怎么第一句话就问我家丢斧子的事呢?看这小子走路的样子,匆匆忙忙的,一定是做贼心虚,怕露马脚,斧子一定是他偷的。看这小子的表情,探头探脑,就像小偷,这斧子不是他偷的还有谁呢?
过了几天,樵夫想起来山上还有一担柴。他想把这担柴卖了,再买一把斧子。他来到山沟里,捆柴装担,捆着捆着,从柴堆里找到了自己丢的那把斧子。
樵夫卖完柴,往家里走,在家门口又遇上了邻居的儿子。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就各自回家了。这时,再看邻居的儿子,说话、走路、表情、态度,没有一样像是偷斧子的小偷,完全是一个正派的青年。
樵夫想到前几天对人毫无根据的怀疑,心里感到内疚。
多疑者目标众多,只要一进入他的搜索范围,对方的一言一行、表情神色都开始变得不正常;可是真相大白后,对方的一切就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是对方变了吗?不是,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改变的是多疑者的眼光和心态。只有心中不再有怀疑,多疑者眼中的一切才恢复正常了。
理性为猜疑殉葬
雌雄二鹰居住在一起,秋天到了,它们一起出去采摘果实,然后放在窝里。
时间一长,果子风干了,本来满满一窝的果子就剩下了半窝。雄鹰就责怪雌鹰说:“我们采摘果子那么辛苦,现在却不明不白地少了半窝,一定是你偷吃了!”雌鹰申辩道:“我没有偷吃,果子是自己少的!”雄鹰说:“果子又没有长翅膀,难道会自己飞走,你偷吃了,竟然还不承认,我真是认错了你!”说完就啄死了雌鹰。
过了几天,下起了大雨,雨水把窝里的果子一泡,果子又变成了满满一窝。雄鹰一看,才知道自己冤枉了雌鹰,可是已经没有办法进行挽救了。
雄鹰的悲剧就源于它对雌鹰的猜疑。猜疑的死神拧住了理性的大门,等死神退去,理性面对的只有后悔的泪水。
想想看,我们人与人之间常有的争执、吵闹、误会,乃至过去很多的冤假错案,哪件事情不与猜疑有关呢?南宋绍兴十年,岳飞在堰城大破兀术“拐子马”,乘胜进军朱仙镇,创造了收复中原乃至北方更远地方的条件。然而,宋高宗、秦桧却以十二道金牌急令班师。岳飞接到诏令,痛心疾首,悲愤万分,高呼:“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复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岳飞回临安后,被解除兵权,不久,被诬入狱,在风波亭以“莫须有”罪名被杀害。
岳飞之死是个人的悲剧,更是时代的悲剧。时代的悲剧通过他个人的悲剧,得到了强烈、集中的表现。
我们也许疑惑,缘何这样一位将领,一位被古今人民所崇拜的民族英雄,却惨遭杀身?像岳飞这样一位具有爱国主义的英雄人物,就是落到敌人手里也会待如上宾;可他誓死效忠的南宋朝廷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诬害他,用“烙铁”对付他,并在风波亭毒杀了他。这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深思。
可以从岳飞的悲剧中看到,若不是宋高宗对岳飞的猜疑,他又怎会中奸人的离间之计,一代名将岂会含冤九泉?
华佗又何尝不是受人猜疑而命丧黄泉?
在《三国演义》中是这样描写华佗之死的。魏国丞相曹操一直患有头痛之疾。一次突然发作,疼痛难忍,于是连夜差人将华佗唤来医治。华佗对其经过一番望、闻诊断之后,便对曹操说:头痛的病因缘于脑内,要先饮麻沸汤,后用利刃打开头颅,将病根“风涎”取出后,才有可能根治。曹操闻听后,以为华佗欲以此来陷害他,当即大怒,便令将士将其拿下,打入囚笼。而后又不断拷打追问,可怜一代名医便这样冤死于狱中。
猜疑就像心中的一颗毒瘤,随时将毒素扩散到人的血液中。猜疑是破坏团结的祸根,是化友为敌的障眼帘。猜疑时时啃噬着人的心灵,使人坐卧不安,丧失理智。
好猜疑者看起来就像一个思绪缜密的思索者,怎么都能找出理由掷给被怀疑的人,不知其癖好者,定以为此人处事理智。其实,如果用事实的筛子一过滤,又有多少理由能留住?他们不是多理智或多理性,而是理性不足,冲动有余。
逼出兄弟间的一堵墙
猜疑钻进了兄弟情谊,如果没有很好解决,亲情也会因蛀虫的侵入而腐蚀。
一个商人有两个儿子。当这对兄弟长大后,就留在父亲经营的店里帮忙,父亲过世后,兄弟俩接手共同经营这家商店。
起初一切都很平顺,直到有一天店里丢失了10美元,从此兄弟二人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变化:哥哥将10美元放进收银机,与客户外出办事了。当他回到店里时,突然发现收银机里面的钱已经不见了!他问弟弟:“你有没有看到收银机里面的钱?”
弟弟予以否认。
但是哥哥对此事一直心存疑虑,咄咄逼人地追问,不愿罢休。
哥哥说:“钱不会长了腿跑掉的,你一定看见了那10块钱。”语气中隐约带有强烈的质疑意味,不久手足之间就出现了严重的隔阂。
开始双方不愿交谈,后来决定不再一起生活,在商店中间砌起了一道砖墙,从此分居而立。
二十年过去了,敌意与痛苦与日俱增,这样的气氛也感染了双方的家庭与整个社区。
某一天,有位开着外地车牌汽车的男子在哥哥的店门口停下。
他走进店里问道:“您在这个店里工作多久了?”哥哥回答说他这辈子都在这店里服务。客人说:“我必须要告诉您一件往事:二十年前我还是个不务正业的流浪汉,一天流浪到你们这个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我偷偷地从您这家店的后门溜了进去,并且将收银机里面的10美元取走。虽然时过境迁,但我对这件事情一直无法忘怀。10美元虽然是个小数目,但令我深受良心的谴责,我必须回到这里来请求您的原谅。”
说完原委后,这位访客很惊讶地发现店主已经热泪盈眶并哽咽地请求他:“是否也能到隔壁将故事再说一次呢?”当这位陌生男子到隔壁说完故事以后,他惊愕地看到两位相貌相像的中年男子在商店门口痛哭失声、相拥而泣。
二十年的时间,怨恨终于被化解,兄弟之间存在的对立也因而消失。可是谁又知道,二十年猜疑的萌生,竟是源于区区的10美元。
生活中,哪怕是一点点的猜疑,也可能让人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猜疑是人性的顽疾。兄弟间无端无据的猜疑,玩的是危险游戏,用一块块砖头堆成隔离的高墙。哪一天消除了心中的结,才可能推倒情谊的“柏林墙”,重温旧日亲情。
史上这类例子,数不胜数。封建帝王之家,为夺储位,皇子们各成一党,互为钩心斗角,猜疑彼此的野心。最后两败俱伤者有之,兄弟残杀有之,身陷囹圄者也不少。猜疑一日不少,争斗又岂甘于寂寞?
婚姻在多疑中走进坟墓
猜疑并无性别之分,人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尤其在婚姻家庭上,有些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常怀疑得不可救药。对于猜疑的理由和借口,她们通常都是信手拈来,凭着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尤为不可理喻的是,女人可以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也联系到一起,得出一个强词夺理的结论。这种情况在感情生活中偶尔为之,倒还也无可厚非。但如果猜疑成为惯性,婚姻就将顺着惯性一步步驶向坟墓。
冶连的妻子程媛是个多疑的女人,只要冶连稍微回家晚了五分钟,程媛就得要审问半天。可是,不回家又不行,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呀,冶连就是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过着,对回家产生了厌倦情绪,有时冶连被问烦了,就懊恼地说:“你为什么总爱这么审问我呢?”而程媛的回答却是振振有词:“这不叫审问,这叫关心。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去哪儿鬼混呢?我不问个明白能行吗?这不是让你犯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