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是真怕了,老婆跑了,妈若再出点事儿,自己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乡里。母亲毕竟是母亲,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觉得儿子还真是变了,每天做工回来,便接过母亲怀里的孩子,要不就是替母亲做饭刷锅或者洒扫庭院,一刻不闲。母亲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母亲心疼儿子,有一天便把自己卖菜的钱拿出来交给儿子,要他去买些好的补品来吃。赌徒揣着钱,觉得现在手头上有点钱买了吃的也就没了,去赌,如果赌赢了岂不更好?可是母亲以死阻拦。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决定用一半的钱去赌,用另一半钱买补品,于是他又去了赌场。肯定是他先父在惩罚他,他又输了个精光。他从赌场里出来,怕见母亲,不愿回家。当黄昏到来的时候,他又想起母亲跳井的话,他哭了,流着泪往家跑。可以,把钱输了个精光的消息比他的腿跑得快得多。当赌徒跑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跳井自杀,赌徒跪倒在母亲尸体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口口声声说“一定不赌了”。
过了段时间,他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心想自己一无所有,儿子将来跟着也苦,不如把儿子当赌注,赢了自然更好;输了儿子可以跟别人过好日子,自己也轻松。
有亲人如上述赌徒者,只会遭遇不幸。瘾劲作用的非常逻辑击溃了他们的理智与良心,恶性循环的结果是妻离子散,他们六亲不认,苦口婆心的劝告挽不住深陷的脚步。
和所有吸毒者一样,龚源也对毒品恨之入骨,但毒瘾发作时就又什么都忘记了,吸了戒、戒了吸,既恨自己,又离不开毒品。
家里的积蓄被他抽完了,妻子发现龚源大把大把花钱,就与龚源大吵了一顿,这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次吵架。妻子苦口婆心地劝龚源,龚源也满口答应,但毒瘾一犯,就把妻子孩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有一次龚源犯了毒瘾,身上没钱买毒品,就向妻子要,妻子领着儿子跪在他面前,龚源却不顾他们的死活,硬从她口袋里抢了钱跑去买毒品。
家里没钱时他就到处找朋友借,刚开始朋友们不知道他在吸毒,都把钱借给他,后来大家知道了,就同他的妻子商量好,把他送到强制戒毒所戒毒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妻子每个星期都要到戒毒所看他,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他的妻子走出家门,到外面给别人打工,以维持家庭生活。终于龚源走出戒毒所,他确实不想再抽了,可一到单位报到上班,公司领导说已经把他开除了,他又到处去找工作,但没有一个单位愿意接受一个吸毒者。他绝望了,于是又去找“朋友”,重新点燃白色的粉末。家里的积蓄抽光了,朋友的钱借了无法归还,他就开始卖彩电、卖冰箱。妻子多次乞求他不要再抽了,他却置若罔闻。
妻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与他离了婚,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朋友们也都像躲瘟疫一样地躲着他,与他断绝了来往。老父亲与姐妹们也都与他断绝了关系。当他一个人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热水瓶里没有开水、锅里没有饭时,他想起了与妻子结婚后的那段幸福美满的日子,他痛苦、后悔,但这一切还是抵挡不住毒瘾的诱惑,慢慢地,他把房子也卖了。
一个个完整的家庭因毒品而破碎,每一个吸毒上瘾者的亲人都要遭受他的摧残,父母恨铁不成钢,妻子满心委屈,柔弱肩头独挑起生活重担,子女们更是无爱可言。毒烟缕缕吹进家的门缝,给亲人们的人生染上灰色。
第二节 沉迷换来痛苦
吸尽万贯家财,换来牢狱之灾
在一个包厢里,一名男子面色憔悴,精神萎靡不振。随后这名男子因涉嫌吸毒被民警带走,尿样检测呈阳性。据了解,这名男子叫徐凡,曾分别因贩毒、吸毒、容留他人吸毒被判刑和强制戒毒。此次他同样被强制戒毒,面临着被劳教的命运。
经突审,徐凡交代,他毒瘾发作时,经常从几个贵州、四川籍毒贩那里买毒品,然后带到歌厅包厢吸食毒品。
十几年前,徐凡开始经营汽车代理,收益很好,两年间就成,百万富翁。自从染上毒品后,生意荒废了,做生意挣的钱全部花在吸毒上,没几年光景,家被吸空了,房产也被变卖了,徐凡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徐凡的毒瘾是很大的。通常吸毒人员一天吸食最多一克,而徐凡一天吸食量是三克。毒品市场上,一克的价格在400至500元之间,也就是说徐凡一天仅用在毒品上的开支达1000多元,就是金山银山也让他吸光。
吸毒的人自己追求一时的舒服,不顾家庭,工资储蓄、儿女的私房钱、父母的一点收入全抵作云雾,吸尽了万贯家财,得来牢狱之灾。
“爸爸,我很想你”,在戒毒劳教所内,桑田还没起床便接到儿子洋洋的电话。桑田将听筒紧贴着脸,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滚。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佝偻的男子,曾是某知名高校高才生,得过“慈善活动家”等荣誉,积蓄高达一千万元,住豪宅、开劳斯莱斯,迎娶了高校校花。但现在,这一切离他十分遥远。
“哐啷”一声,戒毒劳教所两扇厚重的铁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T恤、面色蜡黄的“小老头”慢慢走了出来。
“我曾是家人的骄傲,是老家人教子成长的活教材,可是……”桑田出身于一个偏远的农家,学习成绩一直优秀,顺利地考取某知名高校经济专业。由于成绩优秀,他被分配到某省级单位工作。桑田所在单位主要负责贸易,工资与业务挂钩。桑田很快熟悉了整个工作流程,工作几个月后,其效益工资就超过一万元。一次,桑田第一次为公司签下一份大单,被奖励15余万元。此事对桑田触动很大,他更加积极,以领取更多薪水。
桑田对自己要求特别高,面对不断取得的业绩他并不满足。他因此常常感觉压力大,但他绷紧的神经却从不肯放松。不久,桑田娶了大学同学石萱为妻,石萱非常贤淑,对桑田寄予很高期望。“我一定要干出成绩回报妻子!”桑田将誓言扎根在工作中。在单位上,桑田无疑是位能人,单位因此授予他“优秀员工”等诸多荣耀。正是这样,桑田遇事总是力求完美,他的神经因此长期处于紧张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经常失眠。
两年后,桑田购豪宅,买香车。事业有成的他结识了很多有钱朋友。一天晚上,他和朋友聚会时,一位朋友递给他一支“香烟”。看到大家一阵吞云吐雾后,一个个都飘然如仙,桑田非常好奇。朋友告诉他,烟里装有******,吸食后便能安然入睡。桑田遂将那支“烟”带回家偷吸,果然睡得很好。以后,桑田离了“烟”就不能入睡,毒瘾越来越大,他不得不靠静脉注射来维持了。
不久后一天,桑田因注射过量晕倒在家,被发现后送到医院。妻子闻讯赶到医院后才获悉桑田吸毒的事。望着骨瘦如柴的丈夫,她痛哭失声。那时的他决定再难也要戒毒,但由于中毒太深,桑田想戒谈何容易?他曾换过血,吃过药,什么方式都用尽了,但毒瘾反而越来越大。
为凑毒资,他将崭新的车折价几十万元卖掉。积蓄也很快被吸光了,家中能变卖的东西也卖尽了。他每当毒瘾发作时,全身就像被千万条蛇吞噬一样难受。为此,他曾多次撞墙寻短,但就是把头撞破也无济于事,只有继续吸。
后来,因与毒贩的交易过程中被民警当场抓获,桑田在牢房里蹲了好一段时间,几次进出戒毒所,等他再次从牢房出来时,妻子走了,家徒四壁。
每一个吸毒上瘾的人,背后都有段心酸的往事,辛苦赚来的钱一文不剩,那些“优秀”、“杰出”的光环化为泡影。这似乎很值得人滴一回情泪,但看看他们的家庭,妻女、父母的满腔期待彻底沦陷于毒魔之手,难道不更让人心生悲悯?他们被瘾君子连累,被他们毁掉原有的美好的一切。****的烟雾让再和谐的生活都变得虚无缥缈。
青烟几缕,悲歌一曲
几克粉末改变人的一生,多少人忽视、低估了它的破坏力。多少人在耳边劝瘾君子们回头是岸,但他们往往等到铁窗四周,才明白吸毒的祸患,灾孽是一口一口抽出来的。听听老崔的狱中告白。
我原来是江宁市一家服装公司的职工。2000年9月的一个晚上,回家路上遇到两个外地男子,两个人满身是血,我就把他们救下。
他俩很感激我,请我吃了顿饭,还塞了2000元感谢金。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后来,在接触中我才知道,他们是毒贩子。后来,他们把贩毒的地点转移到我家,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经常给我钱,当时我的工资仅有300元,他们给的钱对我诱惑很大,当时我想,钱是他们给我的,只要自己不参与就行了。一次在喝酒时,我说我与妻子的性生活不和谐,他们告诉我,吸点****会增强****。就这样,我渐渐染上了毒瘾。
毒品都是他们给我的,开始我吸得很少,自己也能控制,他们不要钱。当我的吸毒量达到每个月至少4克时,他们就让我自己掏钱买。可我赚那点钱,哪里有钱买每克250多元的毒品?后来,我就帮他们贩卖毒品,赚毒资。我答应把交易地点定在我家,每次交易后,他们给我留4克毒品。
2004年,他们离开江宁,我也失去了吸毒的来源,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骗老婆、亲戚的钱。半年里我将家里的积蓄给吸光了,还骗了我小弟3万多元用于吸毒。后来我再也没钱买毒品了,我就开始‘以贩养吸’。
贩毒也需要本钱,于是我便和一同伙干了一起偷窃案,目标是好友陈某家。没想到,不久我们就被公安机关抓了起来。我被判了16年有期徒刑。一念之差,让我家破人亡。
出事前,我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在行政部门工作,父亲是离休干部。失去家庭的幸福让我痛苦,坐16年的牢,我想这辈子就完了。我想过自杀。更让我无脸再活下去的是,我被公安机关抓后,大哥在给我找律师时被车撞死。当时我的父母已经八九十岁了,面对一个儿子坐牢,另一个儿子车祸死亡,二老受不了这种打击,全病倒了。后来父亲病逝了,临终前,父亲对全家人说,如果我能戒毒,就还是他的儿子,否则就不准我给他祭坟。父亲离去,做儿子的没见上最后一面,老人家的遗言更让我心如刀绞。后来母亲也去世了。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我死去的大哥,对不起家人。对不起我的朋友!
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难挽回,悔恨的泪水救不回逝去的生命。
凡云因为儿子陈铭吸毒屡教不改,终日以泪洗面,但仍不放弃一丁点的希望,她决定靠亲情的力量让儿子戒掉毒瘾。可是毒瘾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为了让儿子戒毒,家人将他锁在家中,但是毒瘾发作时,小铭在地上翻滚着,痛苦不堪,他哭着求凡云让他去买毒品,他说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自己的骨头。见母亲不为所动,他竟不顾一切地从窗口跳了下去,一溜烟地跑了。当他回到家时,他又坚定地告诉父母自己一定要将毒品戒掉。这样一次一次地反复着,凡云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一次,儿子的毒瘾发作,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凡云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地用话语去鼓励他。突然,小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装着******的针管,颤抖着往身上扎去。当看到鲜血一下子从血管里冒出来时,凡云再也承受不了昏厥了过去。从此,只要凡云一看见陈铭往手臂上扎针,她就会昏厥。
母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陈铭的毒瘾一刻也没停过,他每一口的痛快都是对母亲无情的鞭打。到走进铁窗时,他才明白母亲的爱被他残酷地肢解。
这是陈铭写下的忏悔:妈妈呀妈妈呀,你不要流泪,儿已忏悔!儿心已碎,眼里含着泪,有谁知道我见到了妈妈是什么滋味,年迈的母亲,白发苍苍,有谁来安慰,妈妈呀妈妈呀,你不要流泪,儿已忏悔!
在下有多少个吸毒者,就有多少个痛苦的家庭,就有唱不尽的悲歌,天底下最愿意禁绝毒品的人,只有吸毒者的母亲!远离毒品吧,朋友们,为了我们的母亲,更为了我们自己!
天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吸毒者在吸食第一口毒品的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吸毒上瘾!”但他们最终都上瘾了,说明什么问题?毒品万万不能吸啊!
一首首催人泪下的悲歌,发自肺腑的呼唤,亲情在这一刻才回来,但为时已晚。很多吸毒者何尝不想过正常的生活,让家庭父母不为自己操心痛苦,可是成功的几率不大,更多的是在亲情上屠一刀,对着伤口做迟来的忏悔。
贪杯误事
自有酒以来,关于酒害人的事没少发生过,是酒精的错吗?有谁逼自己强喝,非得把脑袋灌得迷糊不醒?那些终日与酒做伴,浑浑噩噩度日的人,能怪酒精吗?不,道理很简单,饭吃多了肚子不适,是饭的错误吗?只有贪杯误事,没有说喝酒就误事。
闽王朝是个在历史上仅存了47年的小王朝。然而,在短短的47年历史上,一幕幕内争相残的血腥惨剧,从来就没有停息过。公元939年(闽永隆元年),在王延羲一手策划的污血横流、火光映天的宫廷政变中,禁卫军首领朱文进、连重遇杀死了王延羲的侄儿、康宗王昶后,由他们拥立王延羲登上了闽王朝的帝王宝座。王延羲登基后,“自称大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