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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美国“泛亚公司”董事长方李邦琴:扬名西方世界的“报业穆桂英”

方李邦琴,被美国媒体称为“钢铁木兰花”,是名副其实的女中豪杰。她是美国著名的英文传媒大亨、方氏报业帝国掌门人,也是著名的华人企业家和社会活动家。21世纪初,方李邦琴进入美国主流媒体,挂帅赫斯特报业集团,更是让她在西方传媒界一时传为神话。她不但在商界十分活跃,更为推动祖国的统一大业和为华人争利益争地位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做一个打不倒的人

长期在美国生活让方李邦琴对美国人的脾气性格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美国人似乎缺少中国人那样的浓厚的人情味,他们只和强者对话,而对弱者不屑一顾。只有觉得你强大得打不倒,才会选择和你做朋友。这样的社会背景逼得人们一定要做强者,去打倒别人。方李邦琴也不例外。

2000年3月,在美国旧金山的日报业展开了一场收购大战。交战的一方是视亚裔为****的赫斯特家族,另一方就是亚裔的方氏家族。这场似乎不在一个重量级上的较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人们期待着一个戏剧性的结局。亚裔作为美国的少数民族,在这一刻受到的是普遍置疑。美国人历来歧视亚洲人,对这次收购之争,更多的人以为,亚裔不过是拿鸡蛋碰石头,胜负已分。在决定谈判结果的前夜,方家书房的灯一直亮着。等着看方家笑话的人以为,这个中国女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没有人想到,第二天这个中国女人的梦想竟然变成了现实。方氏企业收购成功的消息,被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多家媒体刊发。这一天,方李邦琴的胸前特意佩戴了一串鹰形的项链,这一图案正是赫斯特报业135年来不变的标志,但它的主人从此变成了一个中国女人。

即便是收购成功以后,社会上的舆论依然质疑方李邦琴的能力。当她听到这类声音的时候,没有进行任何反击。她相信只要拿出行动给他们看,他们自然会闭上嘴巴。后来行动证明了一切,方李邦琴做到了,成功了。她请到了全美最好的编辑、最好的经理、最好的记者和最好的卖广告的。这本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可是她做到了。这些人能够把自己很好的一份工作辞掉,从纽约到旧金山来,从芝加哥到旧金山来,就表示他们对方氏家族是信任的,如果他们觉得这个报纸没有前途的话,他们不会冒这个险。当然,她还聘请了一些中国人,这是办报纸另外的一个想法,因为中国人的勤奋耐劳和智慧,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最终,方李邦琴彻底打赢了这场战争,不仅成功收购,还获得了美国人的认可。这个中国女人战胜的不是普通人,赫斯特家族在鼎盛时期,曾经拥有95份报纸、110家公司。而它的创始人老赫斯特一向仇视亚裔。世事无常,这位早已入土的报业大王做梦也想不到,正是名不见经传的方氏家族,击败了老牌的报业大王,强势进入了美国的主流媒体。而打开这一壁垒的是一个亚裔的中国女人——方李邦琴,她成了135年以来这家英文大报的第一位女性华人董事长。

事后,方李邦琴说:“在美国,今天你强他就是你的朋友,今天你弱他就欺负你。那么在我没有买到这个报纸以前,我有一个在美国非常有影响力、有钱财的朋友,他就告诉我,很多人跟他讲,不要和方家来往。但是当法庭判决我买到了这个报纸以后,每个人都来找他请他帮忙介绍和我认识。”

战争是无情的,商战亦是如此。如果一个企业想在世界范围内立足,就必须遵守这个时代的法则。作为领导者,不要惧怕歧视与失败,也不要期待同情与怜悯,只有自身变强大了,才能赢得尊重与掌声。

扩张需要认准时机

方氏家族在美国办报的历史缘起40年前。方李邦琴和丈夫方大川认为,中文报纸能够聚拢华人、传播乡情,增强海外华人的民族感、自豪感,但在一个英语国家中,中文报纸永远无法成为主流声音。1979年,他们认为时机比较成熟了。于是他们扩大了服务对象,除华人之外,把韩国、越南、日本等所有在美的亚裔都包括进去,一份英文的《亚洲人周刊》(《AsianWeek》)就这样在旧金山诞生了,并且很快成为所有主流亚裔声音的政要们都希望参考的资料。

此后他们开始了大跨步的扩张。他们买下社区报纸《独立报》(《Indenpentent》)。一年以后,旧金山另一份英文报纸《进步报》因营运不济而倒闭,方家抓住时机,集中力量,将原为四开的《独立报》改为对开大报出版,面向全市发行,以至于涵盖了原《进步报》的基本读者。此后,《独立报》还出版了中半岛地区版。1993年,方家又一举收购了原在芝加哥报业集团名下的中半岛地区覆盖19个城市的11种英文报纸。

前后不过11年,方氏家族终于发展成为一个在湾区主流社会生根并有相当政治影响的庞大报系。此时,方李邦琴又迎来一个巨大的机遇。

当时,加州几家主要英文报纸,包括《旧金山观察家报》、《旧金山纪事报》、《圣荷西日报》、《洛杉矶时报》等提出,今后卖报不再交税,并将此提交州议会讨论。但是报业税款中的30%是充作教育基金的,在方李邦琴《独立报》的带头下,其他许多报纸以及学术教育界和其他各界的人士联合起来挫败了这项动议。这次事件让方李意识到这几家大报可能已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她也意识到,现在是进入美国大城市日报领域的时候了!不过,她还需要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1999年,属于赫斯特报系的《观察家报》8月购并《旧金山纪事报》后,有意将两报合并出版,以期形成旧金山地区大小通吃的垄断局面。但是,如果旧金山只剩下一家主流英文日报,就会失去竞争对手,报道的公正性将会受到影响,亚裔社区的新闻见报率可能会更低。鉴于两报合营分享利润的联邦合约未满,赫斯特报业佯装作出将不赚钱的《观察家报》单独出售的姿态,并订出许多不合常情的条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赫斯特报系“心存不轨”。而方氏也一直按兵不动。

终于,真正的机会来了!旧金山布朗市长连任成功,加上联邦司法部反托拉斯小组的监督与反对,使《观察家报》的求售表态调整为一项实际可行的商业行为。方李邦琴在这样的契机下果断出手,终于得偿所愿。从此创造了华人旅美150多年来首次主导美国主流媒体的破天荒纪录,演绎了一曲美国亚裔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方夜谭”。

真正的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此需要我们随时准备着,耐心等待。当机遇初现端倪时,切不可冲动行事。这就像是我们等待采摘苹果,在它还没有完全成熟时就动手摘,只能得到青涩的苹果。所以,机遇来临以后,需要等到最有利的时机出手,才能得到最大的收获。

方李邦琴带给我们的启示:

1.不要指望获得别人的同情,每个人都会敬佩强者,弱者只有把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和别人平起平坐。

2.机会成熟了再动手,但不要贻误战机。

方李邦琴个人档案:

方李邦琴,祖籍湖北,生长在祖国大陆。1949年,随父母移居中国台湾。

1960年随夫到美国旧金山落脚,以仅有的200美元开始,做一些印刷的小生意。后来因丈夫病重,她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苦心经营印刷厂并在唐人街开了一个饭馆。

1998年,方李邦琴将所拥有的11份报纸中的9份(《亚洲人周刊》和《中国电视指南》除外)整合为一家统一的报纸——《独立报》。

2000年,她收购美国旧金山两大英文报业之一的《旧金山观察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