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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魔鬼鱼”——灰鲸

它们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物种之一,它们在地球上具有大约3000万年的历史,但是它们曾经面临着被灭绝的危机,是动物王国中的濒危成员。它们生性暴躁凶猛,当它们面临危险,遭到人类捕杀的时候,会奋起反抗,采用“武力镇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它们是谁?它们就是“魔鬼鱼”——灰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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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鲸,灰鲸属,灰鲸科,且是灰鲸属与灰鲸科中唯一的生物。灰鲸又被人们称为“魔鬼鱼”,主要原因是:灰鲸在遇到人类捕杀的情况时,会凶暴残忍地奋力反抗,它们不惜用身体撞击船只,用强而有力的尾巴拍碎敢于靠近的小船。

灰鲸,别称:加州灰鲸、弱鲸、掘贝者以及魔鬼鱼,是Eschrichtius属、灰鲸科中唯一的物种。之所以会称它为“魔鬼鱼”,是因为它们会奋力与追猎者搏斗,灰鲸每年都会来往于摄食区和繁殖区之间。灰鲸大约长有16米,重为36公吨,它们一般可以活到50~60岁。灰鲸是最古老的物种之一,在地球上具有约3000万年的历史。灰鲸曾经一度被沦为巨牙鲨(现已灭绝)的口中餐。灰鲸是中等体型的须鲸,游泳的速度比较慢,曾经被广泛捕捉,在很早以前就成为了濒危物种,后来受到了保护,现在北美洲是赏鲸的重点地区。目前,灰鲸已经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1中。

灰鲸的身形比较细长,成体体长一般在11~15米之间,最长为16米,雄性灰鲸最长可达14.6米,雌性灰鲸最长可达15米。在体重上,雌性灰鲸也比雄性灰鲸稍微中点,体长为12.4米的雌灰鲸体重为16594千克,体长为11.72米的雄灰鲸体重为15686千克,而最大的体重可达35吨。灰鲸的头呈狭三角形,没有背鳍,但是在尾背部有峰状突6~12个,在它的胸部有纵沟2~4条,没有褶沟,在它的上颌每侧有须板140~180枚。顾名思义,灰鲸的身体是灰色的,但是身体上有很多白斑,那都是由经常遍布全身的疤痕所形成的。灰鲸的鳍肢都比较小,尾鳍的宽度大约为3米。一头长13.35米,重31466千克的雌鲸,身体各个器官占整体体重的分比为:皮下脂肪占29%,舌头占4%,肠占4.1%,肝和肾占2%,肺占1%,心占0.6%,脑占O。0139%(4.376千克)。

灰鲸主要分布于北太平洋海域,有长距离迁徙的习性,从北部海域南迁到中国的黄海、南海一带或者是加利福尼亚、墨西哥一带越冬。原本灰鲸有3个族群的,但是分布在北大西洋的那个族群的灰鲸,在300年前的大量猎杀过程中而被灭绝了。而现存的两个群族都分布在太平洋:其中一个较大的族群,它们每年的迁徙路线是在阿拉斯加与加利福尼亚州之间;而另一个灰鲸数量不超过300只的小族群的具体迁徙路线没有人知晓,据推测应该是在鄂霍次克海与南韩之间。

秋天的时候,灰鲸族群们就开始它们长距离的迁徙旅程了。整个迁徙的路程长达8000~11000公里,时间为2~3个月。灰鲸们从东太平洋或者是加州开始,沿着美国和墨西哥西岸往南走,直到到达目的地加利福尼亚州与南加利福尼亚湾的海岸。在12月下旬到1月上旬,首批灰鲸开始陆续抵达加利福尼亚半岛的繁殖区。这批灰鲸一般都是怀有小灰鲸的灰鲸妈妈,它们希望在繁殖区找个好地方以便生下小灰鲸,还有一些就是单身的雌鲸,希望能够找到合适的雄性配偶。在2月中旬到3月中旬之间,大部分的灰鲸都到达了繁殖区。这时繁殖区到处是在悉心照料小灰鲸的灰鲸妈妈和正在找寻配偶的雌性灰鲸。

一般情况下它们都是3只或者是更多的灰鲸一起生殖。灰鲸的怀孕期大约为1年,雌性灰鲸在怀孕之后会回到繁殖地将单胎的小灰鲸生下来,因为繁殖地处于深水区,刚刚出生的小灰鲸在那里能够避免被鲨鱼袭击。在生殖的过程中,先从母体出来的是小灰鲸的尾巴,体长大约为4米。

2~3月过后,在繁殖地待了数个星期的灰鲸开始归程了。首批离开繁殖区的是一些独身的雄鲸以及雌鲸,在它们找到合适配偶后,就会北移到位于白令海和楚科奇海的摄食区。而最后一批离开繁殖地的是灰鲸妈妈和刚刚出生的小灰鲸,它们通常都在3月下旬到4月中旬才开始归程,因为它们都是在小灰鲸做好长途迁徙的准备后,才离开繁殖区。但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灰鲸妈妈和它们的灰鲸宝宝一直逗留到5月才离开。灰烬被认为是任何哺乳动物中每年迁徙距离最长的,它们以每小时10公里的速度前进,这样下来一来一往间整个迁徙的距离长达16000~22000公里。因此,灰鲸迁徙导致了赏鲸行业的兴起,这也为爱好生态旅游和水生动物的人提供了好的时机。灰鲸在北太平洋、北大西洋、北美洲沿海、鄂霍次克海、白令海和日本海这些地区都有分布。而在中国的黄海、东海和南海等这些温带海域也出现过灰鲸们的身影。

灰鲸身体的颜色是暗灰色的,腹部的颜色稍微要淡点,在它们的身体上有很多由寄生虫遗留的伤痕而形成的不规则的白色斑点。每侧的鲸须有130~180片,须毛又短又粗,都是黄白色的。灰鲸的体形是比较粗胖的额,头部的长度大约是成体体长的1/5.灰鲸身体最粗的部位是鳍肢的附近,由此向尾部逐渐变细。灰鲸的头部呈三角形,跟整个身体相比头部与比较小。虽然灰鲸没有背鳍,但是背脊是突显出来的,可以看到有7~15个小的驼峰状隆起在尾部的背面,而第一个驼峰是最大的。

灰鲸的鳍肢非常宽厚,展开之后像船桨似的,前缘凹凸不平,它的尾鳍算是中等大小,外缘呈波状。灰鲸的胸腹部有2~4条纵沟,纵沟的长度大约为1.5米,但是却没有褶沟。有人认为,在动物呼吸的时候,褶沟起到帮助胸腔的扩大或缩小的作用,而在动物摄食的时候也有助于增大口腔的容量。但是灰鲸是现有须鲸中最原始的浅水类型,所以它的褶沟与其它须鲸相比很不发达,只是在喉部有2~5条长1~2米的纵沟。

灰鲸具有2个喷气孔,位于吻部最高处的稍后方,这2个喷气孔的前端的距离大约为7厘米,而后端的距离就稍微比较远了,大约为21厘米,呈“V”字形,喷气孔前后的距离大约为20厘米。它们的喷气孔所喷出雾柱又矮又粗,并且很平,两条雾柱挨得很近,所以从后面看是两条的雾柱,而从侧面看上却像是只有一条一样。灰鲸们有在近海水域或者是浅海湾栖游的特性,一般都是2~3头灰鲸一起栖游,它们游泳的速度很慢,在大潜水的时候它们都会将尾鳍露出上面。

灰鲸主要以浮游性小甲壳类、鲱鱼的卵以及其它群游鱼类为食物,但是也吃海胆、海星、海螺、寄居蟹、瑟虾、海参以及海藻等生物。按照生物学上的分类,灰鲸属于须鲸,它们可以把鲸须当成筛子来用,在摄食海中的小动物包括片脚类等动物的时候,它们会顺带着将泥沙、水和其它东西吃掉。

灰鲸一般都是在大陆架的浅海水域和离岸较远的海中捕获食物。灰鲸敏锐的视力十分的惊人,而且跟其它须鲸相比,它们捕获食物的方法也是有所不同的。它们会在海底的某一处激起大量地泥沙和水,在一片混沌迷乱的环境中,它们利用自己敏锐的视力,将大量的片甲类动物,小鱼,红蟹,虾等等诸如此类的生物一并吸食入口。

但是,它们在往南迁徙的路途中是不摄取食物的,胃中一直是空的,只有等到往北迁徙的归途中才常常摄取食物。灰鲸们在每进行一次时间比较长的深潜水之前,要先在潜潜水的时候进行多次呼吸,它们所潜水的深度大约在100米左右,一次能够持续的时间为17~18分钟,在水下前进的距离大约为1000米。在灰鲸们深潜水的时候会将尾鳍高举出水面,但是自浅潜水的时候尾鳍却并不露出水面,背部也不会弯曲。灰鲸游泳的速度是很慢的,通常每小时为3~4海里,最快的时候也不会超过7~8海里。

比较奇特的事情是,无论是在何时何地,有一些灰鲸非常喜欢发出一种“哼哼”的声音,每小时大约发出50次左右,每次发声的时间为2秒,频率范围在20~200赫兹之间,声音的强度可达160分贝,这种“哼哼”声很像是在叹息或者嘟囔。人们都不是很了解它们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原因,有些人认为这是灰鲸群体成员之间交流的信号或者是回声定位,也有人认为这是它们对暴风雨、地震等这些自然现象的反应,而最近有发现表明,大多数都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偶的个体才会发出声音,因此人们又推测灰鲸们发出这种“哼哼”声,是对于自己“单身”的叹息或者是一种愤懑和发泄。

目前,灰鲸可分为两个族群,一个是分布于北太平洋西侧的朝鲜族群,另一个是分布在太平洋东侧的加州族群。朝鲜族群的灰鲸在冬季的时候会在朝鲜南部的海域繁殖,但是也有一些灰鲸会到达黄海北部,而在浙江、福建、广东甚至是海南岛的东部这些地区的海域中有时也会出现它们的身影。朝鲜族群的灰鲸原本具有的数量为1000~1500头,但是从17世纪商业性的猎捕就开始了,在1910~1933年间就被捕杀了大约1500头的,所以至1933年朝鲜族群就基本灭绝了。

而加州族群的灰鲸会在每年的5月~9月多在楚科奇海、白令海以及鄂霍次克海这些水温比较高、光照比较充分的海域觅食。而在11~12月的时候就开始向南迁徙,绕过阿拉斯加到达加利福尼亚州,并在那里繁殖。估计加州族群原有的灰鲸数量大约为15000头,但是仅仅在1846~1874年间就被捕杀了大约11000头的灰鲸,虽然在1946年国际捕鲸委员会对灰鲸实行了保护政策,宣布禁止捕杀灰鲸,但是在1948~1980年间又有4140头灰鲸被捕杀,而在南朝鲜海域也有67头灰鲸被捕杀。因此,估计现有的灰鲸数量大约为1600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