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泽出现过的地方。树荫底下的草地上,为了防止再遇白泽坨坨,墨裔取出一些布纱给我垫着。
“也不知道那只白泽怎么样了。”我吊起身体拉树叶,“会不会给你踢死啦?”
“死了最好,省的老是随意大小便。”
……衣服什么的,脏了破了系统是会刷新的,我想说墨裔,你都换了一双鞋了,还擦来擦去个P啦!
“喂,你们两个还不来扶我一把!”
无语了一阵,像是墨裔不会去帮忙的,我才站起来去搀某位刚刚从老远一瘸一拐过来的白泽神兽。
“混蛋,真是混蛋!”白泽伏在地上,这句话是针对墨裔的,“我还说小伙子和我有缘,没想到居然敢把本神兽踹上天!真是没礼貌!没教养!”
白泽越说越气,“嘶”地扯到伤口,看在眼泪的份上我赶忙去安慰,但是眼瞧着墨裔那里也冒着“蒸汽”,我又只好回过去低声下气,让他看在我这么努力要帮他做{祈落音}的难得认真上,再忍辱负重一段时间,这才消火片刻。
这边好了,那边又不满意了:“那女娃!你和那混蛋,嘀嘀咕咕什么呢!是不是说本神兽的坏话!”
我连忙拍拍脸颊,扯出一个贼大的笑脸迎上去:“哪能啊!白泽神君,小的我崇拜您还来不及呢,怎会侵犯您的神威不是!”白泽的严怒的神情松懈,我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神君哪,看您那一声洁白,是有多么的纯洁神圣!这是连那西方的的天使,咱东方的观世音都要最贵的啊!”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有多么地谄媚,但看白泽沾沾自得的样子,我知道我说得话不错——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咳咳,本神兽不知道那什老子的‘甜食’是什么东西;不过和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本神兽还是不可冒犯。但我喜欢‘神君’这个称呼!以后就这么叫!”
还“神君”,我差点忍不住卸功。
白泽这里处理好,墨裔身形微动,又像是要发火。为了{祈落音},老娘忍!
“墨裔大大乃就不能给我沉住气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把那位爷伺候好了,等他答应那什么当你的坐骑并且肯流下几滴眼泪以后不是你想干嘛就干嘛!在这里给我等着,再给我耍小孩子脾气试试看!”
我压低了声音说,还好竖起耳朵的白泽听力也不咋地。墨裔也就回头白了白泽一眼,即使那眼白得跟个媚眼每两儿样。
“哼哼!”但是这神兽的直觉还是优秀的,这儿刚把墨裔劝好,他又不老实起来。
偶买噶的,等目的达到看老娘你整死你丫的!墨裔是我男人我忍,你丫的还敢耍脾气!
心里是这么想,面上我可不动声色,笑得跟朵花似的怕马屁(白泽:我瞧着怎么像是拐卖儿童的怪阿姨?),“神君啊!您别介意那人,我刚刚教训他了,相信他再也不敢在您这位太岁头上动土了!”
白泽看我这么顺儿他的气,斜着一张马脸又哼了墨裔一声,接下来的表情倒是没再那样跋扈:“还是你这丫头看着舒服!可惜本圣兽只能做男身皇者的坐骑,要不然就让来侍奉我了!”
坐骑?!男身的话不是有墨裔?嘿嘿……
“您看这位怎么样?”我把墨裔转了一个身子对着白泽。
白泽瞟了一下,一脸纠结:“皇者之气是有了,也是个男人。但性子太野,欠管教。”
墨裔使劲一摆,害我脸上差一点破功,猛地按住他耳语:“你丫死墨裔给我坚持住!”不然老娘前面的努力不白费了!
俊美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眼看就要爆发,他倒是突然镇定了。
“怎么样啊,这是要造反?”看到墨裔暴怒的样子,白泽怕是想起了刚刚送他上天的那一脚,得瑟的面上透着隐约的恐惧。
“没有,没有。神君您别管他,他这是发羊癫疯呢!是病,得治!”手下的墨裔摇摇肩膀,表示抗议,我拍拍他,示意这只是权宜之计。“您就将就收下,他欠管教我来管,保证服服帖帖,就跟小绵羊一般!”
墨裔无声抗议地更激烈了。我只能手撑住,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墨裔身上才镇得住这尊真正的大佛。
白泽这边倒是很认真地思索:“你这丫头上道儿。看你份上我就和这小子定下契约。以后本神兽的安危就全交给你们了啊!”
语毕,白泽身上徐徐燃起白色华光,还有一星一星的白色晶莹围绕着他,在这种惊叹之下,我才觉得这只老猥琐的家伙有点儿神兽的架势。
“以吾之名,祈求无上之力量,赐予神的座下,于主契约!”
伴随着白泽念叨的貌似口诀,我的手被抢光挥开,墨裔渐渐升空,同样被白色光晕和白色星点环绕着,要是能忽略我家裔仔脸孔上的不情愿和看向白泽的嫌弃,那这幅场景,庄严肃穆。
等待还不算漫长,白泽身上的光芒不见以后,墨裔也恢复原来,只是忽然跌落下来,看他咬牙切齿,怕是摔得不轻。我深刻地怀疑这白泽是不是借机报复墨裔的那一脚。
“裔仔,没事吧?”毕竟也算是自己的男人,(裔: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我冲上去搀扶起墨裔,拍拍他衣服上的沾上的一些灰尘。
墨裔摇摇头,看向白泽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恼恨,看来是比刚才更加厌恶这只自恋的神兽了。
“好了!我现在是那个男人的骑宠了!只有唯一性契约的伟大地坐骑!”契约完成以后,白泽被墨裔踹出来的伤好像也愈合了,于是他变得越发不可一世。“小丫头还不来伺候本神兽!这可是荣誉!”
伺候?伺候尼玛!姐姐我就算不是什么大小姐,从小也老娘宠着,老爹疼着,老哥护着!还真没伺候过人,何况你丫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的男人!
冷笑着,唯一性的契约啊~那不就是不能更改了么,如此的话……
“你,你要干嘛!”白泽连小丫头也不叫了,退后几步,四只角发功,闭着眼睛就朝我奔过来。
叮!您无法攻击主人的妻子!也就是您的女主人!
响亮的提示音,我和墨裔都听得清清楚楚。
“哦呵呵呵,臭白泽你想造反了啊!”开心地走上去,我笑得跟白雪公主(白泽)的后妈一样拎住白泽的小耳朵,小样儿,看姑奶奶不把你给驯服了,还叫我管教我家听话的不得了的裔仔,我看你才欠凑!
当然,也要看看我家裔仔的份上,别给打死了。
“裔仔!你来教训他,别弄死了,还有眼泪没要呢!”蓦地想起宠物,不管是战宠或者骑宠,好像死了只掉经验不会消失吔~
“打死了也没事儿!”
我又加了一句。
得我号令,墨裔从链印里又拿出来一条皮鞭,黑着脸,眼里有狼的绿光。白泽咽咽口水,咕噜一句:“过河拆桥····”
欸,我家裔仔有S的潜质哦,原来。
“嗷~~~~~~”一声兽啼,惊飞昆仑山林子里的诸鸟。
亲亲爱爱的神兽大人哪,以后的日子,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