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木马啊~我幼儿园才玩儿的,墨裔大大您好有童心啊~~”我默了,严肃又冷酷的墨裔居然提议玩旋转木马,殴了,我佩服。
“这里人少。”好吧,又不是周末假期什么的,人家都去寻求刺激了去了,谁来这地儿啊。这孩纸好像很稀饭人少的地方,那个神马高级会所也是~
果然人少,除了工作人员懒趴趴的伏在栏杆儿上似睡非睡,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傻傻的站着。
那神马的,偶喜欢故人王菲的《旋木》,不代表我真的喜欢那上面的马,呆板又乏木,越跑越慢,还不如去骑真马。还有一本言情,我忘了名字,里头说木马的感伤,彼此爱人永远也追逐不上却还是锲而不舍,都是假的!这么多匹马,爱人?这算是几角恋爱?
言归正传,“我们真的要去骑那破马?”
“唔,恩……”大家有木有发现,墨裔的这个回答也是呆板又乏木~~
两匹宝蓝色的木马,我和墨裔并排。他坐外面,我在里面。
坐在木马之上,我倒没有了先才的不情不愿。童年的记忆还是弥留的。稚气的童谣响起,清楚地记得当初坐的是一匹红色的木马,骑上它,一圈一圈地旋转,此起彼伏。
虽然是在很小的时候,但却已经超过了什么都不懂的年龄,会辨别出喜欢的颜色,会缠着爸爸买爱吃的零食,会伸出手指着说我要那个大苹果。
当然,也会在旋转中默默地许下个心愿吧。
关于幸福的心愿。
或许那时真的不懂什么叫心愿,或许年少的想法只是想让爸爸可以不再和自己抢电视,或者妈妈可以买漂亮的衣服给自己,或者在伙伴中可以炫耀自己的本领不输给男孩子。
什么都可以.
在小孩子的眼中,也许最平常的东西就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欢乐,而我们现在眼中的微不足道,却可以在他们的世界中盖起一座城堡。
那当初最天真无邪的小心愿也变得大起来,不再单纯起来。
再望向墨裔的侧脸,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像现在一样不愿意与人多交流,还是和我还有哥哥一般,与伙伴嬉闹?我不知道。
“只是演戏,暂时没有人买票观看,不用那么深情款款地看我吧。”额,您老误会袅~
打算着去鬼屋,衣摆被拉动。回头,一个小女孩:“姐姐,能不能带我玩?”
一头的褐黄卷发,一张纯纯的中国脸,大似是个混血。
“可以啊,不过小妹妹的父母亲呢?”奇怪,才六七岁大,父母不跟着啊?我眼神对墨裔,他也摊摊手,表示不知。
“我是男生!妈咪允许皓安自己玩儿!她在哪里——”小“男”孩儿努努嘴,我们的侧前方有一位嫩黄色波浪长发的白俄女人,她对我和墨裔点点头。
小孩子啊~我最喜欢了:“别叫我姐,叫阿晨就行。你叫皓安吧,想玩儿些什么?”
皓安缓缓地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在空气中比画着,“满天飞舞的彩色气球,从手中起飞,然后缓缓地飞向蔚蓝的天空。雪白的棉花糖一圈圈地‘长大’着,这是我妈咪画里的。阿,晨。你可不可以陪我啊?”
他妈咪是画家哦,不过这里木有直接的画面耶,我左右看看,劳动力!“墨裔你去买气球和棉花糖好不好?我先带皓安去玩儿点别的!”嘿嘿,其实偶八是坏人啦。
“不用。”他说,“我叫人去买。”
真是大少爷!还带着保姆啊,怎么没有发现有人跟随?
我唏嘘着,一转眼,皓安没了!“哎呀!皓安哪里去了?皓……”
原来上了蹦蹦床。也是,到了下午两点多,放学的孩子也都拥在这里。
脱了小皮鞋的皓安放纵自己在巨大的网上不停的上下跳跃,也同样看着身边的小朋友上上下下的忙碌,感觉自己在上升和下降的过程中,享受着周围的一切,包括阳光,风和每一声欢笑。过一会儿,累了,坐下来,随着周围人的节奏一起一伏,歇息过后,再重新加入到他们的队伍当中去。
我也被渲染了,褪下球鞋蹦上去,“皓安,我们比赛!现在即时,看谁一分钟里跳的最多下好不好?”
“好的!”他说,他们说。皓安很聪明地往旁边靠了靠——那样就不会跳太高,次数也就多了。呼啦啦,小坏蛋!
“预备,开始!”当手表秒针指向12,我喊道。
“一!二!三!……”数数4个孩子,加我一个五人。墨裔自是不会上来疯狂的,倚在一颗槐树下看着,阳光钻进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斑斑点点,是我第一次认为墨裔很帅,不是“美”,多了一分男子气概,飘来男人味儿。
“喔!我赢了!阿晨是亚军,贝贝季军!其他人没有名次!”皓安的方法不错,有计谋性的去赛,当然会有满意的成绩。
“欸,才第二啊,我不玩儿了。换别的!”人家是摩羯座,好胜心也是很强滴啦~偶要冠军位!
皓安很骄傲地昂起脑袋穿鞋,还腾出一只手伸直了拍我肩膀:“别气愤了,阿晨。皓安一直都是游戏王,输给我不吃亏!”……好牛气的小盆友~I服了You!
人多起来,队伍也就长了。墨裔叫人准备的东西还没好,我们提前在碰碰车护栏内霸占了几个位置。
排到我们,两人位的两部车,坏透的墨裔抢了一辆,皓安非要和那个叫“贝贝”女孩一辆。无奈,我只好挤在墨裔的副驾驶眼泪汪汪,丫的是大坏愣!不让我开车。
望着熟悉的转盘,熟悉的油门,我心里的那个痒啊~记得小时候我可是和老哥一人一辆,横冲直撞,叱咤风云哪!想着想着就忍俊不禁,全然忘了身处“险境”。
“嘭!”猝不及防,这车子被皓安的蓝色小卡丁一撞,我磕到牙了……
“墨裔你是故意的!那么大空地不会转弯啊!”现在我和某裔是一队的吧,跟另外两个小孩子一起笑得开怀,你真是够懂得怜香惜玉的!
接下来的交战更加猛烈,在我“严厉”的督促下,某裔也不再嬉闹,左突进,右避让。让我在玩乐上也对这家伙刮目相看。
“呼!”我刚从撞车战线上下来,筋疲力尽的摊倒在了长木椅上,喘着粗气。这可真是我初中毕业后以来最爽的一天呐,以往都是被沉重的学业压力所束缚着,要不就宅着睡大觉,无法真正的放松心情,这次碰碰车之旅似乎让我回到了童年,只有单纯,只有快乐,只有游戏。
仰望蔚蓝,白云朵朵。只只气球升飞,墨裔居然挑的都是银灰色!
大自然给它们染上颜色!顶天那冷漠的蓝;棉花云纯洁的白;暮日耀眼的橙红下有一层混合起的淡淡粉色;连夜幕的前奏也在人们悄然无知段踏步在边际,高贵优雅的紫色“唰”地黏上个个椭圆体。
霓虹灯也在同一时刻亮起,靓眼炫目。
清脆的童音此时响起,“阿晨姐姐,这像画里的对不对?好漂亮的呢!”
“是啊,真美。”赞叹后以下一秒,左手多了一个梦幻球球,墨裔塞进一支棉花糖。
粉蓝蓝的泡泡状,我和皓安人手一支,吃得满嘴。就连墨裔也拿着糖糖笑暖了整张脸,整个人。
一天要结束,皓安要回家。她的母亲对我们感谢,俄语我不怎么熟悉,隐约听出地址,知道了这个画家母亲希望我们有空可以去他们家做客。
走出游乐场。晚霞已在天边透出淡淡的红色,我望了望游乐场,看着巨大的摩天轮,不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哪一个幸福的孩子会坐在里面俯看着这个城市。
归途中墨裔的劳斯莱斯里,我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灯火通明的街道以及永不停息的喧闹声,突然很想找回另一种风景。虽然很难,但是我相信这种风景从来没有遗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