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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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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打起精神,我匆忙赶到军营之中,找来罗赞、常礼、高启、李清震、周禾等人,随即命营前小校,传来鲁成老汉。在中军帐内,我通报了敌情——据陇西边将报说:七日后,会有数千胡羌游骑队伍,进犯陇西郡,其中有一小队,约二百之数贼众,会经过未央村,朝廷命我等守土御敌,歼灭顽敌。

罗赞、常礼二人久经战阵,熟知胡羌之勇,闻言,边凝眉思考,边在大帐中的军图前驻足观看,思量守御之策;高启、李清震、周禾三人,却是面露紧张与兴奋,他们平日在雍凉村野,早就知道这些游牧民族的凶残狠厉,但是因为年轻,有那么一股冲劲儿、狠劲儿,所以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而鲁成老汉最是让人理解,当他闻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慌张,惧怕不已,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祖上就是西凉的民众,胡羌的恶名,在他的心中可是扎下了根的……

众人各自心思,良久,罗赞向我拱手说道:“大人,此次胡羌犯境,我们应该首先知会陇西郡东临的南安郡,使二处以为犄角,相互警御。若西凉川野,让此等蛮族随意横冲直撞,恐怕会生灵涂炭,成千里赤地。我等大汉兵将,皆负守土御敌之责,今尔等羌贼不过二百余数,大人只管下令便是,何惧之有?”

语声未落,高启等众按耐不住,齐上前请命:“请大人行令,某等虽肝脑涂地,亦效死力!”

鲁成见状,亦上前跪拜,说道:“大人,未央村,将不过罗、常,兵不过高、李、周等三人,虽有义兵,不过半百之数。然如此,诸公竟视强敌如草芥,其勇可嘉,其胆可赞。草民虽生为民庶,亦知‘忠义’二字,作有何解。今既有胡羌来犯,未央村中上至耄耋,下至**,同有斩敌护村之责。吾在村中,承蒙大人与众位乡里错爱,颇有威望,今愿振臂一呼,誓死紧随大人左右。”

我听了众人言语,心中稍安,然而还是惧怕敌众我寡,恐难以抵敌,又则,我在现实生活中,听惯了,也看惯了游牧民族的强悍,真是害怕,我这个“新手村”不是胡羌的对手,到头来,弄一个覆灭的结果,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带着心中的顾虑,我向罗赞问道:“玄广(罗赞的字,这么长时间以来,相互熟悉了,故而讨论军机要事,我还是愿意称呼罗赞的字,而不呼其名。),似未央村之力,如何御敌,不知你心中是否已有定策?”

罗赞闻言,踱步于军图之前,以手点指,说道:“大人且看,未央村西面是森林大山,难以逾越,而东面则是一马平川,比邻渭水。我料羌胡必取渭水小路南下,那时,陇西各处报急,此一队小股游骑,定会以劫掠为主,以战养战。胡羌辎重携带,微乎其微,全靠务食于敌,更兼人马耗费颇多,若三五日无粮草供给,则彼不战自败。”

我皱着眉头,略点了点头,说道:“玄广的意思是坚壁清野?”

常礼接过话来,说道:“大人,罗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我大汉朝不复往日威严,与匈奴、胡羌野战均是败多胜少。不怕大人笑话,昔日在南安郡中,我们前营军将,抵御胡羌时,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鲁成老汉忍不住,一声长叹,说道:“本是好好地日子,这羌胡一来,村外的庄稼,岂不是都要被糟蹋个干净?”

我点点头,说道:“不仅是庄稼不能种了,怕是石料场、木材场、铁矿场也要受到池鱼之灾啊!”

话题说得有些郁闷,大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都是闷着声,不说话。许久,李清震实在憋不住了,拍案而起,大叫道:“怕个鸟,胡羌也是人,我们能灭了山贼,还怕这些蛮夷之徒,大不了一死而已。”

李清震就是个莽撞的汉子,也不管周禾的心情,脱口就是一顿臭骂。我听了,顿觉不妥,便开口呵斥,道:“休再提及往事!如今大敌当前,莫先自乱了阵脚,汝再胡言乱语,就滚出帐去。”

李清震听到我的喝骂,自知理亏,涨红了脸,向周禾施了一礼,诚恳的说道:“兄弟莫怪,我这张臭嘴,却是骂得蛮夷,不损自家兄弟的颜面。”

周禾慌忙站起身来,还了一礼,又向我一拜,说道:“大人,李将军,周禾何德何能,蒙大人如此看重信任。来日大战,全凭大人做主,周禾如有半分胆怯,便斩下这颗头来,为诸公助威!”

周禾的话语,字字铿锵,直击在众人的心上,我顿时少了许多顾虑,多了几分无畏,便令道:“羌胡不日便至,诸公决战之心,萧天铭感腑内,既是同有生死之志,萧天不才,便将行令,望莫推却!”

六人听我如此一说,大喜出班,拱手拜道:“愿遵大人令!”

我目视众人,正色说道:“即日起,村中民众但凡出入者,皆执令谕。村外木材场、石料场、铁矿场等处,一干人等,全力采纳资物,限三日内收拾完毕,不得有误。村东农田处,鲁成亲自当值,抓紧抢收,切记,不留半点予羌贼供给。”

鲁成拱手领命:“诺。”

我又令道:“军中将士即日起,不得擅离值守,由常礼将军亲点人马,严加操训,更整备武器盔甲,不得有误!”

常礼喝道:“诺。”

常礼接了令,我注视罗赞,命道:“罗赞听令!”

罗赞上前一礼,高声道:“在!”

我严声吩咐:“箭塔士卒,如今已经操训完备。更值巡逻,皆有安排。即日起,担当村内警备之职,不得有误;另于村中遴选精壮青年,分发长枪刀戟,抓紧操演,来日危急时,须登城驻守,不可倦怠。”

罗赞闻令拜领:“诺。”

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于是又命令命高启,派遣远哨、近哨、明哨、暗哨,刺探羌胡举动,以备大战。

李清震、周禾两人则随我准备守城资物,监造滚木礌石,治安严防,扩建城外沟壕,加固大门,安排一应事务——吕子城父子负责器械准备;汤继负责医治伤患;最早入村的妇女张氏,则组织了不少妇壮,做些细碎杂事……

一切似乎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我自己仔细算了算,未央村除了箭塔之外,常备军队有四十六人,这次遇羌胡进犯,能够选出的青壮大约有七十余人,在数量上,想一想还是蛮令人欣慰的,只是这些信选青壮的战力,属实不敢恭维,他们站在城上要是不被吓跑,帮助扔块石头,挡个梯子,或许有些用处,真要是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怕是一概给胡羌增加战功的料,没办法,这也是我未央村能尽的最大努力了。

我赐给罗赞青锋剑,命他总领守城事宜,他倒是没有推辞,便接受了,但随即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大人,朝廷明令,务歼来犯之敌,可凭村中现有实力,恐怕难以完成,若是守得住,就已经很好了。”

我咂咂嘴,心道:你丫个罗赞,火烧眉毛了,还说这些话,也不怕老子毙了你。你不是灵帝刘宏的中央嫡系么?有皇帝老子在替你顶着,你怕个甚?忍住火气,我沉声说道:“你放心,朝廷怪罪,自有我一力承担。玄广只管放手去做,能够守住未央村,就是天大的功劳!”

罗赞擎剑一礼,大声道:“诺——玄广不才,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叮,系统:领军校尉罗赞忠诚度提高5,现为48。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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