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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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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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才正在指挥着救火，突然听到身后惊呼连连，扭头看去，心中一紧。
一百余名骑兵，正急速向自己这个方向而来，不用想，目标肯定是自己。因为，这附近，也就自己最为显眼。
“快，保护渠帅！”裴元绍率先反应过来，冲着周围人喊到。
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将波才围在中央。
“熄灭火把。”裴元绍又冲着周围人喊到。火把通明，只会给敌人指引目标。
但是，注定这是无用功。反而让刘靖更加清楚地知道波才的位置。
波才，早已经被刘靖死死锁住。
“杀——”
看到有人上前阻拦，刘靖等直接利用战马的高速度冲了过去，顺手将一旁的黄巾兵砍翻在地。
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
丧失了速度的骑兵，只能是待宰的羔羊，还不如步兵。
“渠帅快走！”眼看刘靖等距离波才不足一百步，裴元绍急声呼到。“上，拼死也要把他们拦下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涌向刘靖等人的骑兵越来越多，甚至有些黄巾军不行性命，直挺挺望汉军马前撞，拼死迟滞刘靖等人的速度。
“黄天当立！”这些人临死前高呼着这个口号，眼睛中闪现着无比疯狂的狂热。
“射箭！”眼看阻拦的人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慢，刘靖心中有些着急，下令放箭，想要冲破重重阻碍。
但是，事与愿违。围在他们周围的黄巾军越来越多，而且有几名汉军已经被拉下马，瞬间被掩埋在人海中，被剁为肉泥，想要解救也来不及。
“撤！”刘靖心中大骂一声“该死”，不得不下令撤退。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能不撤，不然只能成为黄巾军的刀下之鬼。
“算你好运！但是，下次，可就没这样的好事了。”随着马匹远去，刘靖破不甘心地回头望着波才远去的方向，心中说到。
调转马头，刘靖率领着麾下百人，继续去往他处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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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怎么了？没有大碍吧？”波才的危险，彭脱早已经察觉到，虽然有心救援，但是无奈脱不开身，眼看波才返回，急声询问起来。
“没有大碍，二弟不必牵挂于我。”波才心中依旧有些惊魂，不过好在危险已经过去了。皱着眉头，他询问到。“战局如何？还是一团糟吗？”
提起战局，彭脱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唉——”彭脱虽未言语，但是波才已经知道了战局已经无可挽回，心中不甘，恨恨道：“该死！天不佑我！若再有两个月，我定会将皇甫嵩、朱儁斩于长社城头。奈何，奈何？”
围困长社这一个多月来，波才每天都巡视战场，抓紧一切时间训练士卒，希望能够不断提升黄巾军的战斗力。再有两个月，他估计着就可以形成战斗力了。那时，黄巾军再不是打败朱儁时的乌合之众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日日提心吊胆，就是生怕被汉军抓住什么破绽。然而，最终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短板，被对方抓住了。
“渠帅，彭帅。”一旁的裴元绍这事开口。“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波才点点头。
“如今，战局已经不可挽回，不如早作打算。我们可以退回阳翟，依据坚城，与汉军相抗衡。”裴元绍沉声道。
阳翟，乃是颍川郡郡治所在，在长社南面略偏西。
波才和彭脱沉默片刻，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有心撤退，那就要好好谋划一番，不然到时候就不是撤退，而是大溃败了。
“二弟，你带着三万人马，先行离开。”波才对彭脱说到。
“大兄，还是你先走吧。你是一军主将，我豫州黄巾军，全靠你一力支撑。这里有我指挥，为你争取时间。”彭脱想了想，说到。
“不行。正因为我是一军主帅，所以我才不能走！”波才摇摇头，斩钉截铁说到。“我若是现在走了，我黄巾军，一定会是大溃败。我必须留在这里，稳定军心！”
彭脱还想说什么，却被裴元绍一席话劝住：“彭帅，渠帅所言极是。我也想让渠帅立刻离开，但是不行呀。若是想要为我黄巾军保留希望，渠帅必须留在这里，稳定军心。否则，我军一定是大败而回。到时候，豫州境内，就再也没有可以和汉军相抗衡的人了。”
“不错。二弟，莫要意气用事，快去吧。”波才点点头。
“那……大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彭脱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是心中却放心不下波才，扭头冲裴元绍厉声道。“裴元绍，渠帅之安危，我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差池，你自己提着头来见我！”
“诺！彭帅，元绍一定护佑好渠帅的安全。若是渠帅被伤到一根毫毛，我裴元绍自行了断。”裴元绍大声保证到。
“大兄，我去了。”彭脱深吸一口气对波才说到。
“好！”波才点点头。
彭脱转身，大步离去。
“元绍！”待彭脱转身离去，波才大喊一声。
“渠帅，属下在！”裴元绍大声应到。
“可敢随我上去杀敌？”波才大声询问到。
“渠帅奋不顾身，元绍又岂敢惜命？”裴元绍沉声回答到。
“好！哈哈哈……走！”波才大笑三声，握紧武器，大步而去。
裴元绍，领着众人，紧跟其后。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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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大火，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杀喊之声，震破苍穹。
汉军和黄巾军搅在一起，拼命厮杀起来。一方养精蓄锐，早早占据优势；另一方虽然卒不及防，但是毕竟占据一个多月的优势，而且人数众多。经过慌乱之后，在波才的指挥下，也开展了一小波的反击。
血与火，在这一夜混合在一起。
“元绍，如今什么时辰了？”黄巾军阵中，波才披头散发问到。脸上，血迹斑斑。战袍，早已经残破不堪。
“再有两刻钟，就要天亮了。”裴元绍抬头望望天，回答到。
“是时候了，走吧。”波才看着依旧在厮杀的双方士卒，沉吟到。
“诺。只是，他们……”裴元绍扭头看向正在奋力厮杀的袍泽们，颇有些不舍。
“我也想带着他们。但是，自古成大事者，不仅需要雄才大略，更要有壮士断腕之决心，否则难成大事。妇人之仁，终会害人害己。君不见秦末楚汉争霸，当年项羽何其霸气，但就是因为妇人之仁，鸿门宴上，不忍斩杀刘邦落下骂名，最终在乌江畔成了汉室的战利品。如今，我们正需要壮士断腕的决心。”波才拍着裴元绍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裴元绍心中一震，沉默片刻，点点头。
“走吧。”波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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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抬头看看着灰蒙蒙的天，刘靖感觉天快亮了，但是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遂问到。
“军侯，差不多四更天了，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天就大亮了。
“往阳翟的官道，哪条最近？”刘靖询问到。
“自南门往阳翟，是最近的。”有知道路的回答到，那人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到。“军侯，你这是要带我们去阳翟吗？”
“不，我们不去阳翟。但是我们去阳翟的路上。”刘靖神秘一笑，回答到。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哈哈……你们不明白了吧。如今黄巾贼军败局已定，他们肯定会想着如何逃跑。阳翟是颍川郡治之所，城高墙厚。你们说，他们会不前往那里去吗？”刘靖解释到。
众人思考片刻，纷纷点头。
“那你们说，我们要是埋伏在前往阳翟的必经之路上，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刘靖笑到。
众人恍然大悟。
“那还不翻身上马，更待何时？”刘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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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阳翟城头上，彭脱不停地望着北方，一颗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儿上。
“快要四更天了，为何大兄还没有回来？”
彭脱在城头上不停地踱着步子。突然间，停下步子，大声喊到：“来人！”
“在。”亲兵应到。
“点齐三千人马，随我前往长社。”彭脱吩咐到。
“可是……”亲兵有些迟疑。
“可是什么？”彭脱瞪了一眼。“还不快去！”
“诺！”亲兵只得下去，一肚子疑问，只能咽到肚子里。
一刻钟后，彭脱率领三千黄巾军往长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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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上，不要落在后面。”前往阳翟的官道上，裴元绍在路旁呼唤着自己的袍泽。
前方，有一片树林，草木茂盛。人若是进入者树林当中，没有人可以看的到。
“停！”
看着眼前的树林，波才总感觉里面有十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心中隐隐不安。越是靠近树林，心中的不安越是强烈。
“渠帅，怎么了？”裴元绍有些奇怪，上前问到。
“我总感觉，这片树林中，有许多眼睛在盯着我们，就等着我们从这里过去……”波才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那……我们还从这里走吗？”裴元绍有些迟疑道。
“再等等吧。”波才心中有些拿捏不住主意了。
“不如，我们绕道吧……”裴元绍建议到。
“杀——”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杀喊声自树林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