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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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近百人,刘靖颇有些失望。
但是,人各有志。
“你们既然一心要离开,我也不阻拦。但是,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刘靖开口说到。
“将军,你不能言而无信。”听到刘靖的话,有人忍不住说到。
“君子一诺千金。我说过的话,自然会兑现。”刘靖说到。“我会放你们走的。但是,却不是现在。至于什么时候放你们走,那就要看情况了。”
“可是……”
“没有可是。”有人想要开口,刘靖直接打断,严厉地说到。“抛弃了自己的袍泽,舍弃了自己的父母妻子,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
近百人顿时鸦雀无声,一些人还面露惭色。
“来人!”
“在!”
“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收缴,带下去让他们呆在一块。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们离开半步。”刘靖道。
“诺!”
等到这近百人被带下去后,刘靖重新站到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他当即弯腰,向众人重重鞠了一躬。
“我感谢大家!感谢大家选择相信我!”直起身子,刘靖神情说到。“所以,我要谢谢大家!”
“将军,没什么说的。我们都相信,你一定能带我们回家。大家说,是不是?”台下离刘靖最近的一个屯长开口大声说到。
“是,我们都相信将军已经能带我们回家的。”许多人都应和到。
“谢谢你们的信任。”刘靖满含感动说到。“你们放心,我一定带你们回家。”
“将士们!袍泽们!大汉的勇士们!回家的路,很漫长,很崎岖,很坎坷。我们,要忍受这西北的大雪酷寒,要和十多万乃至于二十万人的西凉叛军战斗,还有许多未知的苦难和艰险。”
“从今往后,我们齐心协力,和命运抗争,和苍天抗争。让苍天看一看,让命运看一看,让那些羌人看一看他们,可以扼住我们命运的咽喉。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屈服!我们大汉儿郎,心中没有屈服这两个字,没有投降这两个字。我们有的,只是抗争,抗争!我会带着你们,杀出重围,杀出不世之功。杀!”
“杀!杀!杀!”
台下,回答刘靖的,只有一个字,杀!
看道台下数千汉家儿郎斗志昂扬,一向心里没底的刘靖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也许这一次自己还真的能率领这还剩下的三千人马逃出凉州,甚至还能建立一番功勋。
不过,此时却不是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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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董卓不也陷入了危机当中。
周慎接过董卓兵围榆中后,董卓本来被派往陇西郡攻打先零羌。但不想,他还没道陇西郡,就被张温一道命令调到了汉阳郡。
白马羌联合参狼羌,共计十余万人,已经攻到了汉阳郡,郡治冀县已经落入叛军手中。
得到消息后,张温手忙脚乱调兵遣将,却发现没有可用大将,只好把董卓这个破虏将军拍了过去,将兵三万人,平定白马、参狼叛军。
一开始,董卓部进展倒也顺利。毕竟,董卓久在行伍,虽然为人粗鄙,但是却有谋略,再加上将士齐心,所以不到半个月就克复了冀县。
董卓本来下令要乘胜追击,但是不想天突降暴雪,大军无法成行,只得放叛军一条生路,纵然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更让董卓想不到的是,这一场大雪,不仅让叛军有了一条生路,白马、参狼两羌的羌王更趁着这暴雪的天气,把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全部调集了过来,打了董卓一个措手不及。刚刚克复不到半个月的冀县再次丢失。
不仅如此,他的大军更陷入了危机当中,被叛军重重包围在望垣县北部的一个狭小谷地当中。
这个谷地,南北走向,南面和东西两侧的山顶,都被叛军阻断,只有北面没有敌人。而北面,则是渭水。
前有大河阻断,后有叛军围困,而辎重粮草也已经匮乏,董卓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将军,这……这可怎么办呀?”望着结了一层冰的渭水,鲍鸿心中顿时没了主意。“要不我们从这冰上踏过去?”
“不行!”鲍鸿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人出言反对。
“徐校尉,这是为何?”鲍鸿回身看去,却是一个须发皆百的老将。老将个头不高,刚刚七尺出头,但是露出的气息却让人不容小觑。
“这冰,太薄了。人踩上去,走不出三步,就会坠入河中。”徐校尉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力向渭水上掷去。“鲍校尉身为关中人,不会连渭水此时结冰不厚这个事情也不知道吧?”
石头刚刚落在冰面上,随即就把冰面砸出了一个窟窿,随即沉入了河中。
鲍鸿一下子尴尬起来。
这个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被大军的处境弄得乱了心神,一时之间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这就被徐荣给挤兑了。
“徐荣,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向鲍校尉道歉?”董卓看了徐荣一眼,对他说到。
“鲍校尉,徐荣刚才言语不敬,失了礼数,还请校尉不要见怪。”徐荣对鲍鸿行礼,道。
“不怪,不怪。刚才是我失言了。徐校尉,快快请起。”鲍鸿将徐荣从地上搀扶起来。
“多谢校尉见谅。”徐荣拜谢。
“徐荣,你轻慢上峰。鲍校尉虽然不责怪你,但是我却饶你不得……鲍校尉,你不用为他求情,此事已决。徐荣,我问你,你心中可服?”董卓这时突然间说到。
“属下心服。”
“那好!就打你二十军棍。不过,如今我大军形势危急,生死在即,就暂且记下。现在你要戴罪立功。若是此次大军脱险有功,就免了你的责罚。若是有过无功,那待来日脱险之后,一块责罚于你…….徐荣听令!”董卓沉吟片刻,道。
“末将听令!”徐荣抱拳道。
“着你两千人马,前往河中,将渭水截断。”董卓道。
“诺。”徐荣领命而去。
“将军,白马羌羌王派来使者,说是要见将军。”徐荣刚刚离去,守在谷口的华雄就派人来禀报。
“白马王?他派使者来做什么?”鲍鸿问到。
“做什么?无非就是告诉我们,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不如早早投降,归顺于他。”董卓冷笑一声。“请那使者进来。我倒要好好看一看,白马王派来的这个使者,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羌白马王、参狼王使者见过大汉……”使者到了之后,看到董卓就见礼。
“怎地如此聒噪。说吧,白马王拍你来见本将,是为了什么?”董卓不耐烦地打断了使者的话。
使者没想到董卓会打断自己的话,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怎么,不会说话了?白马王怎么派来一个笨蛋来见本将。”看到使者一时语塞,董卓出言讽刺到。
“将军,请你自重!”使者最终憋住了一句话。
“自重?对于敌人,本将军从来都不客气,今天没有杀了你就不错了。还自重,哼!”董卓冷冷道。
“将军,难道你不想听一听我家大王对将军要说的话?”使者问到。
“哦,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听听吧。”董卓眉毛一挑,道。
“将军,当今汉室无道,天子昏聩,奸佞当道,贤者远遁,大汉朝气数已尽……将军生在凉州,威望无双。我家大王亦心慕将军,恨不能即可相见,然道路险阻,事务繁忙,竟然一时间无法相见…….将军不如与我家大王联手,‘诛奸佞,清君侧’,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使者说的是眉飞色舞,最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哈哈哈……”使者说完,董卓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何故发笑?”使者不明,遂问到。
“我在笑一头不知廉耻、不知天子的白眼狼,竟然讲起了‘诛奸佞,清君侧’。一向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白马王,什么时候幡然悔悟了。真乃笑煞我也。哈哈……”董卓笑道。
使者满脸通红。
“真是狗屁不通!”董卓冷哼到。“回去告诉你那白马王,两日之后,我董卓率军与他在这里决一死战。滚!”
使者狼狈而逃。
“两日之后决战……好,我答应了。”使者回去后,添油加醋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白马王闻言大怒不已,由听到董卓要在两日之后和自己决一死战,气急反笑。“两日之后,就让董卓知道知道,我十多万大军的厉害!”
得知白马王答应了两日后决战的事情,董卓闻言,喜上眉梢:“大事成矣!”
“将军,什么大事?”刚好听到此话的华雄问到。
“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董卓摇头说到。
第二日,负责监视汉军的羌兵突然间发现汉军所有人都下了渭水,在河中央破冰捉鱼,急忙把这件事情上报到白马王那里。
“下河捉鱼……渭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了?”看到汉军的举动,白马王有些奇怪道。
“大王,这不奇怪。”一旁有人回答到。
“怎么解释?”白马王一看,正是昨日被自己派去汉军的使者。
“下河捉鱼乃是因为汉军缺粮,大王莫非忘了,我们重新占领冀县后,发现了汉军大批辎重粮草。这渭水变浅也不奇怪,大多河水都是夏日水深,冬日水浅。”那使者道。
“不错。”白马王点点头。
“大王,不对呀。”一旁突然有人高声道。
“怎么了?哪里不对了?”白马王问到。
“汉军好像在渡河。”那人指着河面的一个地方说到。
“追!”白马王一看,汉军果然在渡河,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将军,叛军追过来。”此时在渭水北岸的华雄对董卓说到。
“哈哈。现在才才发现,太晚了。告诉徐荣,掘开堤坝。我们走!”董卓笑了笑,转身离去。
汉军董卓部在被围困望垣北狭谷后第二天,假装捕鱼,暗渡渭水。叛军发觉后急忙追赶,却因为水深不得能过河。
董卓部,顺利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