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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军班师

光和七年十月,在接连击败卢植、董卓,并设计致使皇甫嵩部损兵折将四千余人并与其僵持一个月后,皇甫嵩趁贼军松懈,趁夜勒兵,鸡鸣时分出兵,突破其阵地。贼军仓促应战,战至脯时,贼军打败,被斩杀者三万余众,赴河死者五万余人,贼首张梁战死,家属全部被俘,焚烧辎重三万余车,张角被破棺戮尸,传首京师雒阳。

十一月,皇甫嵩与巨鹿太守左冯翊人郭典共同攻打张宝部。经过几日鏖战,终于攻克下曲阳(今河北晋县西北),斩杀张宝,斩杀俘虏贼军十余万人,冀州黄巾自此平定。

张角、张宝和张梁领导的所谓“黄巾起义”宣告失败。

不过,下曲阳之战,刘靖却没有参加,因为他“病”了。

广宗之战后不久,巨鹿太守郭典拜见皇甫嵩,商议之后决定出兵,大军开拔前夜,刘靖让张述代替自己向皇甫嵩请假,称自己感染了风寒,无法成行,请求留在广宗休息。

自己手下第一战将得了风寒不能成行,皇甫嵩心中十分着急,匆匆忙忙要去探望,却被傅燮拦住:“将军,既然明日要拔营出征,军务繁重,不如让属下去探望一下二郎。”

“也好。”皇甫嵩知道自己军务繁重,也就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傅燮去后不久就返回,向皇甫嵩禀报到:“刘靖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但是还是需要休息几日才行。”

皇甫嵩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手下第一战将是肯定去不了下曲阳,心中虽然不快,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那就让他养好了病,再奔赴大营吧。”

第二日,大军开拔,刘靖就留在了广宗养病。

“少君,你为何要装病呢?”大军离去后,被留下来“照顾”刘靖的张述颇为不解地询问到。

原来,刘靖是装病。

“我的功劳,太大了。”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刘靖道。

“功劳太大,那还不好?”张述愕然。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刘靖闭上了眼睛,突出了八个字。脑子里,想起了前几日一件事情。

广宗之战后不久,傅燮突然间找到刘靖:“二郎,你这次可是又立了大功呀。”

“运气罢了,当不得……”刘靖本低着头,抬头时去发现傅燮一脸严肃,脑子迷糊了起来。“叔父,你怎么了?”

“二郎,你可知道,你祸不久矣。”傅燮叹了一口气,说到。

“什么?”刘靖吓了一大跳,赶紧追问。“叔父,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的功劳太大了。”傅燮见刘靖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就直接说到。“自四月出雒以来,你屡出奇策,更立战功无数,将军以下最耀眼者,非你莫属;坐地升迁之速度,他人望尘莫及,居于校尉之位。今日又添破城斩杀张梁之功,呈报天子定有重赏。可你先过没有,其余校尉,可是十几几十年方才成了这两千石校尉。而你,不足一年……”

“叔父我明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我该如何做?请叔父教我。”刘靖明白了傅燮的意思,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改怎么做。

“你附耳过来。”在傅燮的示意下,刘靖依言。“你只需要……”

这才有了刘靖“风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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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曲阳之战后三天,刘靖赶到了下曲阳。

“二郎呀,你可是错过了大功劳呀。”看到刘靖活蹦乱跳站在自己面前,皇甫嵩很高兴,笑了起来。

“那可真遗憾。”刘靖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可是,前日属下身体方才彻底康复。所以,就……唉,真是可惜了……”

其实,他是故意的,听到下曲阳之战结束了之后,方才动身的。

“天下军功多了去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皇甫嵩拍拍刘靖的肩膀,笑道。

“他日属下定然勒石燕然,不使冠军侯专美于前。”刘靖慷慨激昂道。

“哈哈哈……”皇甫嵩大笑起来。“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方为大丈夫。好!好!”

刘靖所说冠军侯,可不是前汉霍去病,而是指后汉章帝时的窦宪。

永元元年(89年)窦宪派遣刺客刺杀太后幸臣刘畅,嫁祸蔡伦,后因事泄获罪,被囚于宫内。窦宪恐惧,请求出击北匈奴以赎死。

逢南匈奴单于请兵北伐,乃拜窦宪为车骑将军,以执金吾耿秉为副手,各领四千骑,合南匈奴、乌桓、羌胡兵三万余出征。窦宪遣精骑万余大破北匈奴于稽落山(今外蒙古额布根山),北单于逃走。

窦宪、耿秉乘胜追击,深入瀚海沙漠三千里,出鸡鹿塞(内蒙古磴口县西北七十公里),南单于走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出稠阳塞(今固阳),三军在涿邪山会师,大败北匈奴于稽洛山,至达和渠北醍海(屠申海),杀一万三千多人,俘虏无数。后登燕然山(今外蒙古杭爱山)。在燕然山刻石记功,命班固撰其辞曰:“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夐其邈兮亘地界,封神丘兮建隆嵑,熙帝载兮振万世。”史称燕然勒石。

后来,窦宪因功封大将军,再次图谋不轨,和帝于永和四年逮捕其党羽,收大将军印绶,改封冠军侯,后迫其自杀。

几日后,天使到来,传达天子旨意。

左中郎将、持节皇甫嵩为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并由都乡侯晋封槐里侯,食邑槐里、美阳二县,食邑八千户。

刘靖为越骑校尉,并封为苍亭侯,食邑四百户。

其余校尉,各有封赏。

反倒是功劳仅次于皇甫嵩和刘靖的傅燮,却什么都没有,只是拜为安定校尉。

刘靖不解,要去询问天使,却被傅燮一把拉住:“不可。”

“可是叔父天大的功劳,却什么封赏都没有,根本就是不公呀。”刘靖愤然道。

“如今,朝中有奸佞作祟,还有什么公正可言……”傅燮叹了一口气。

刘靖默然,心中明白了八九分,傅燮一定是得罪了十常侍。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也该班师,遂天使回京了。”傅燮止住还要说话的刘靖。

此次天使来冀州,一是代天子宣读封赏之事,一个就是下令五军押解黄巾反贼回京论罪。

大汉光和七年。哦,对了,天子已经下令改元中平。应该说是中平元年才对。

中平元年十一月廿五日,除了皇甫嵩之外,征讨黄巾的大军班师回雒。刘靖,也跟随大军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