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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巨大的地图摊开,颍川、汝南、陈国等郡国赫然在列,地图的上面写着几个篆体大字“豫州刺史部平舆图”。
这张地图的材质是丝绸。上面关于豫州六郡国的城池、关隘、河流和山川都描绘的清清楚楚。这张地图是皇甫嵩自雒阳带来的,二二与这张“豫州刺史部全舆图”类似的地图,还有一十二幅,全部藏于皇宫兰台、石室里面。
在条件异常简陋的古代,能够有一张地图,对于一支军队的帮助是巨大的。不过,在刘靖看来,这张地图虽然将主要的城池、关隘、山川和河流都标出了出来,但是还是有些简陋,比如说等高线和比列尺都不存在——当然,这幅汉代的军事地图比起明清的军事地图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一群人围在这张地图前,进行着激烈的讨论。对于彭脱可能逃往的方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彭脱是向南逃窜,但是具体是哪个方向他们也不敢确定。
因为,颍川十七县,若是以阳翟为界,阳翟以北只有轮氏、长社、阳城等县和十多个聚邑;而自阳翟以南地区,有众多城池包括郏县、父城、颍阳、襄城、昆阳、舞阳、定陵、郾县、临颍、颍阴、许县、新汲和鄢陵十三县——十三县中颍阴、许县、新汲和鄢陵四县在阳翟以东,郏县、父城二县在阳翟西南,其余的颍阳、襄城、昆阳、定陵、舞阳、临颍和郾县七县在阳翟正南方。
稍微判断错误,相差就是数百里。数百里,对于拥有着先进交通工具的现代军队而言,转瞬即止;但是在交通十分不便的古代,十余里的距离就可以改变战局,更何况是数百里的距离。
彭脱到底逃往何方,是向南?向东?还是向西南?还真不是一时间可以判定下来的。
“彭脱会不会逃往郏县和父城,最后到昆阳或舞阳?”盯着地图良久,朱儁提到了一种可能。
“何以见得?”皇甫嵩问到。
“走郏县和父城,虽然道路有些远,但是胜在安全,最后停留在昆阳或舞阳。南阳是荆州黄巾军肆虐之地,他们可以相互支援。而且,贼军若是停在昆阳舞阳,可以随时入南阳郡或入汝南郡。”朱儁道。
“若真是让彭脱入了南阳,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没有陛下授权,我们是不能进入荆州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彭脱歼灭在豫州境内。”皇甫嵩皱着眉头,颇有些担忧道。
众人之所以没有思考彭脱逃往阳翟东面的,乃是因为,阳翟东部四县如今正是在官军手中,彭脱逃往那里乃是自寻死路。而且颍川东面就是陈国——陈王刘宠一手射术天下无双,陈国黄巾军早已经被他和自己的国相联手镇压。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必须立即出兵。”傅燮也是一脸担忧地说到。“不然的话,我们必须上奏天子。等那个时候,彭脱肯定已经从失败的恢复过来。”
“那我们就立即出兵。”皇甫嵩拍板决定到。
“彭脱不会逃往昆阳、舞阳。”一直默不作声的刘靖突然间出声。
“何以见得?”孙坚看向刘靖,问到。
“无它,私心作祟尔。”刘靖说到。
“私心作祟?刘司马,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附会了吗?”傅燮闻言,心中颇为不喜,是让你出主意不是哗众取宠,私心作祟算什么理由?小子,做人要实实在在,不要轻浮急躁。所以,他皱着眉头,语调中喊着责怪的语气,质问起刘靖来。
皇甫嵩、朱儁和曹操则是默然无语,看向刘靖,想要听听他到底要怎么说。
“傅司马。属下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是却实实在在就是理由。”刘靖不慌不忙说到。“请司马听完属下的分析再论断不迟。”
“好。且听你仔细说说。若是哗众取宠,仔细你的皮肉。”傅燮点头同意了。
“人都有私心,位居高位,就不愿低就。有句话说的话,‘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今颍川贼军虽然一败再败,实力大损。荆州贼军,实力强劲,如今更是攻占宛城,斩杀我大汉郡守,风头无量。两相比较,颍川贼军自然是实力不足。若是附骥南阳,只有听命于对方的机会,难道还能平起平坐不成?颍川黄巾,纵然连吃败仗,但是实力犹存,只要进过补充,稍加训练,就还是豫州贼军之首。这是其一。”
“其二,颍川贼军虽然与南阳贼军虽然都是‘太平道’,但是二者却互不统属。”
“其三。南阳虽然和颍川同为天下‘中州三郡’之中,但是豫州人口却是荆州数倍。论起兵卒补给和粮草补给,荆州是无法和豫州比较的,因为颍川之南,即是和颍川、南阳同为‘中州三郡’的汝南郡。汝南郡领有三十七县,且同为豫州管辖。诸位想想,是荆州人容易接受颍川贼军,还是同为豫州治下的汝南贼军容易接受颍川贼军?”
“以上就是我断定彭脱不会逃往昆阳和舞阳,而是难逃临颍、郾城一带,甚至会逃入汝南郡的原因。”话说完,刘靖退到一旁。
突然间,刘靖想到,历史上彭脱被皇甫嵩追杀,就是在汝南郡的西华。而西华的地理位置正是在临颍、郾县一线以东的位置。行到这里,他的胸膛挺得直挺挺的。
“看来咱们的刘司马对于自己的判断是自信满满呀。”看到刘靖挺直了胸膛,皇甫嵩不由调笑到。
众人闻言,再看向刘靖,哄堂大笑起来。
众人这一笑,让刘靖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也嘿嘿傻笑起来。
“刘司马所言,有理有据,诸君可有什么不同意见吗?”皇甫嵩看向众人,询问到。看样子,他是同意了刘靖的判断。
“刘司马所言,不无道理;但是,这也只是可能性比较大而已。刚才朱将军所言逃往昆阳、舞阳之事,也还是存在可能的。所以,属下觉得,我们不如兵分两路,同时追击。”一直沉默的曹操这时突然间开口。
“曹都尉所言,属下也觉得十分有理。但是,两路追击,势必会有些难以兼顾。属下觉得,这两路兵马,必须有主有次,这样才能方保无虞。”孙坚接着提议到。
“诸君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两路兵马,谁主谁次?”看到众人畅所欲言,朱儁说到。
“依属下看,前往临颍、郾县一线的可为主,前往昆阳、舞阳的可为辅。”傅燮道。
“非也,非也。当以前往昆阳、舞阳的为主,前往临颍和郾县一线的为辅。”孙坚提出了反对意见。
随后,大营当中,众人开始争论不休。
最后,还是皇甫嵩拍板决定:“好了,诸君,都不要争论了。我们就以前往临颍和郾城一线的为主,前往昆阳、舞阳的为辅。如今我军共三万人,一部七千余人,走郏县、父城前往昆阳、舞阳。另一部两万五千人走颍阳、襄城一线,到襄城后,再一分为二,一部五千人,沿着汝水前往东不羹,最后到定陵,其余人等前往临颍。若有敌情,三路兵马飞马相报,若无敌情,最后我们在郾县汇合。诸君以为如何?”
“但听将军吩咐!”
“那好,都下去准备准备吧,明日我们就出发。”皇甫嵩一挥手,挥手示意散帐。
不过,第二日大军却并没有按时出发。
因为,新任豫州刺史车驾到了阳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