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殇眼一横,眉一挑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无心收起怪模怪样,眉眼恭顺的低下了头,回道:“不像,可是师傅,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千年修炼到凝仙期,如果按现在的速度,估计是无法完成的,您还是换个条件可以吗?”
“你的体质我清楚,就因为你是这种体质,我才会要求你千年达到凝仙期,如果换做别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巢殇还是老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无心猛的抬起头,看向巢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难道他也是护魂?上下左右把巢殇看了一遍,又凑过鼻子闻了闻,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无心放下心来。
巢殇怎么可能是护魂呢!他是个老怪物,时间上也不对嘛,看来自己想的太多了。她现在最不想碰到的就是护魂,因为一旦碰到后,护魂的命运就会开始发生变化,最终要走上毁灭,她不想做间接的杀人凶手。
“你在干嘛?”一声怒吼在她耳边响起,无心抬起头正好看到巢殇正瞪着她,而她还保持着向前探,鼻子嗅着巢殇胸口的姿势。
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无心挠着头,尴尬的冲着巢殇咧嘴笑了笑,说实话,那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看的巢殇摇头不止,只听他嘴里念叨着:“这人就是当初你选的,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点,唉!”
无心竖着耳朵听到了这句话,这代表什么意思?看来巢殇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事情,收自己为徒,不单单是因为自己拥有神兽信物,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不愿告知自己罢了。
管他呢,既然他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就更加不会伤害自己,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肯定不会单纯的是巨面婆婆口中的哈乌奇。
那他的身份是什么?为何会跟风冥如此相像?而他是否跟神兽有什么关系?如果有,那自己不就可以不用地图,就能见到神兽了!想到这里,无心美滋滋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询问神兽的问题,就听到巢殇说道:“嗯,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呃?自己答应什么了?开始什么?无心疑惑的看着巢殇,可惜巢殇已经一转身消失在她眼前,连让她问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留下。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难道刚才自己漏听了什么?
无心等了半天也不见巢殇回来,就开始研究那些青色的树木,从光秃秃的树枝上滴落的水滴,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这让她感觉精神一震,这水滴可是好东西哇!也不知道巢殇从哪里弄来的。
步入浓密的树木中,竟然发现了一把摇椅,一个样式老旧的八仙桌,桌上还摆放着样式同样老旧的一个小茶壶,这三样东西跟这片林子格格不入,到是非常的显眼。
无心坐在摇椅上,向后一靠,呼,好舒服的感觉,从后背传来阵阵清凉,直达丹田,就好似口渴的人,喝了一大杯清水般满足。
看来这摇椅也是个宝贝哇!那这桌子呢,无心整个人都快趴在桌子上了,可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不同,桌子就是普通的桌子。无心撇了撇嘴,暗道:“没搞错吧,摇椅都是宝贝,这个桌子竟然是凡品。”
研究完桌子后,无心又把小茶壶放在手心中仔细端详,跟普通凡人用的茶壶差不多,外表没有任何装饰花纹,把鼻子凑到壶口嗅了嗅,额!味道好熟悉,这不就是阿呆给自己喝的神秘液体嘛!
无心把壶口抬高,仰头,向自己的嘴里倒了点,味道完全一样,看来就是自己喝了许久的东西。就在这时,无心的手掌一歪,有一滴液体从壶嘴中洒落到桌面,连忙把手的姿势调正,低头看那滴液体。
红色?液体竟然是红色,她喝了好久都没注意这液体的颜色,那滴红色液体掉落的桌上后,竟然凝结成实体,形成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无心拾起珠子,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这到底是什么?
她没发觉自己已经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而一个声音回答了她的疑问:“那是灵环兽的血液,你不是已经喝过很多次了吗?怎么还不认识?”
无心猛然回头,发现巢殇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拧着眉正在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说,没经过我的允许,敢乱碰我的东西。
无心慌忙把手中的小茶壶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容看着巢殇道:“师,师傅,您回来啦!”
“嗯!”巢殇没在理会无心,直接走到摇椅旁,坐下,闭眼。正当无心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到他说:“你到一边先休息,等我醒来后,在开始。”说完就再无声息。
无心不敢吭声的走到一边,盘膝打坐,不敢询问到底开始什么?眼神呆呆的看着桌上那个小茶壶,那竟然是灵幻兽的血液,难道是吉珩?一想到自己喝了吉珩的血,虽然没有那种血腥味,可还是让她的胃开始不舒服起来。
林中的灵气更是浓郁,很是凝神,无心开始闭目修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修炼无缘由的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摇椅上的巢殇已经醒了,忙站起身,恭敬的过去行了个礼。
巢殇也起身,没有跟无心说话,向林外走去,无心跟在他身后,一出林子,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口巨大的锅。
无心倒吸一口气,这,这是要干嘛的?做饭?用的了这么大个的锅吗?再说,现在他们也不用吃东西了吧!又不是凡人。偷偷瞄了眼巢殇,他不会要把自己炖了吧?
正当无心胡思乱想的时候,巢殇开口道:“现在你用这个收集林中滴落的水滴,直到把那里注满为止。”
无心顺着他的手掌望去,只见他手里托着一个透明漂亮的莲花盆。无心接过莲花盆,在手中摆弄着,真是美啊,被明黄的空间照射的闪闪亮。
额!现在不是看这个莲花盆漂亮与否的问题,而是用这么点的容器,把那么大的锅注满,得需要多久的问题。无心晃了晃脑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师傅,您是说,用这个东西去接水滴,然后把那口锅注满?”
巢殇白了眼无心道:“以后不要在让我一句话重复两遍,哼!”说完竟然一转身又不见了踪影。
看来自己没有理解错巢殇的话,无心看了看手中的莲花盆,又看了眼巨大的锅,而后又回身看了看滴滴答答从光秃秃树枝上滴落的水滴,仰天长叹,为何自己的命就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