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原准备ST盛九这股票不通知余哥和李哥,怕他们的重仓坏了事,但细算起来,刚买入的王雪娟和杨琳的资金不过二百多万,虽然股票的盘子小了点,而且还要考虑其他人买入的因素,但程斌觉得再进个二三百万资金应该没问题,至少值得一试。
想到这,程斌便问旁边的余哥:“余哥,我觉得这只股票有点戏,但它的盘子太小,估计容纳不了太重的仓位。要不你先买一些。”程斌打好了主意,想尽一切办法为余哥挣钱,今晚到四表叔家要是不成,明天就厚着脸皮向余哥借钱,大不了自己跟他签卖身契,这辈子就为他炒股了,为了三姐豁出去了。
余哥听罢却道:“我还正要跟你说呢,我过几天要去学习一段,而且以后这地方我总来影响也不好。这样吧,我这屋的钥匙以后就交给你了,帐户名和密码也都告诉你,今后你就全权替我操作了。我只负责每了结一只股票,按盈利比例给你发红包。我打听了一下,这行当一般的操盘分成是净盈利的5%—7%。咱们刚开始,就先按5%如何?”说着将大户室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只要程斌接了钥匙,两人就算达成了合约。
程斌明白,虽说自己取不走余哥的资金,只能在账户中买入卖出,但人家肯将账户底细暴露给自己也算莫大的信任了;5%的提成不算高,但程斌也知道,那些能给大户和庄家机构操盘的,基本都是名牌大学对口专业的高材生,且都拥有注册分析师或金融咨询师方面的资格证书,也就是专业的股票经纪人。自己虽自信实际能力毫不逊色,但毕竟没有正规的专业证书。因此余哥的提议应算合理,而且人家也说了这是刚开始,自己也需要用实际战绩树立自己的信誉。
况且,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家,只要明天肯借给自己钱,莫说5%的提成,白干自己也得答应。
想吧,程斌伸手将钥匙拿到了手里,算是正式跟余哥签订了合约。
余哥说他弟弟为了工地项目刚刚从他这里划走了一笔钱,现在账户上只剩下一百二十多万。程斌觉得正好不敢下重仓,就在6.9元的价位上给余哥买入了十万股,剩下的资金可以寻机补仓。
买完后程斌就瞄着余哥的脑门,希望看到自己期望中的效果。但余哥原有的光晕是因买入金马实业而产生的,此刻却没有因买入ST盛九而产生变化。程斌这时也没太在意,觉得应是余哥持有金马实业数量过大的缘故。
余哥走了,程斌又给杨琳也做了买入。本来还准备电话通知王雪娟,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卫生局。到目前为止,他只在楼下潘哥头上看到了关于ST盛九的财富光晕,而且因为潘哥持仓数量不大,光晕并不十分明显,总感到依据有些不足;余哥虽然就在身边,给他买的也不少,但余哥头上已有金马实业的光晕,难以区分哪是ST盛九所带来的光晕。而王雪娟现在没有别的股票,因此,程斌想从她头上找点依据。
王雪娟的办公室在卫生局的五楼,宽敞明亮摆满了花卉,很有些局长的气派。程斌说明了来意,把这位大姐高兴的什么似的,一个劲说打个电话就行了,还麻烦你跑一趟。她本以为程斌是来答谢她到医院帮忙的,却哪知道程斌把她当成了观察股票走势的标本。
王雪娟跑到自己的电脑前操作买入,本还担心程斌跟过来看她的账户,但程斌只是喝着茶水欣赏着眼前一盘龟背竹,似乎全然不知她在干什么。
王雪娟买入完毕,走过来对程斌道:“老弟,你觉得这支股票能涨到多少钱?”程斌暗暗腹诽了她一下:有这么问的吗?我又不是神仙。这老娘们办事真是把好手,就是有点太贪。便故作沉吟道:“这可不好说,我想就算这只股票的庄家也说不准,影响股价的因素太多啦,各种意外都可能出现。但我觉得盈利还是有把握的,一旦出现变化,我就通知你卖出,千万莫贪婪。不然到手的盈利就要流失。”程斌说的真是实话,贪婪的确是导致亏损的第一因素。但程斌的真正用意却是先给她打好预防针,以便随时控制她盈利的速度和幅度,上次为她挣了15%,她毫无表示。总不能因为自己办了医院那点事就无限地为她服务。一切都应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
过了半天,王雪娟头上却未出现程斌期待的光晕,程斌只好找了几个跟父亲和三姐的病情有关的话题,做出请教的样子,慢慢拖着时间。对程斌,王雪娟倒是极为耐心,详细地解答着一个个问题。倒是让程斌学到了不少有关的医学知识。但又过了半个小时,王雪娟头上仍未出现光晕,程斌只好告辞。
程斌疑惑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王雪娟一定是按自己的吩咐买入了,却为何没出现光晕?难道哪儿出了差错?他越想越有点不安,因为这涉及他的一个重要计划,只是被动地寻找别人头上光晕太过局限性,找不到就没有买股票的依据;即使找到了,还要设法了解这人的持股情况,人家还未必肯说出来。因此,他想尝试分别让不同的人去买多只重点股票,然后谁的头上出现了光晕,就以此为买股的依据。却不想,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他很不甘心,便直接转道去找杨琳。自己刚为她买了ST盛九,持股量也达到了三十多万元,按理她头上一定会出现光晕。到了歌舞团附近,他先找了家茶楼,然后给杨琳打了传呼,在电话里程斌佯称想给家人要几张歌舞团的表演票,杨琳爽快地答应马上给他送过来。
等杨琳到了,程斌又是一阵失望,她额头上没有丝毫的光晕出现。程斌只得随意跟杨琳聊了几句,告诉她自己已经给她买了ST盛九,然后喝完一杯茶便拿着票匆匆走了。